我爸还有一个四姐,也就是我四姑。
不过这个四姑嫁去东莞了,平时都很少回村里,我也很难才见得上一面。
听我爸说,爷爷最疼爱的就是这个四姑。
爸爸说起这事来口气酸酸的。
当然酸啦,人家可是爷爷最——疼爱的哦!
我爷爷是什么人物啊,可是三口子村的村长,村里的扛霸者,村里头最大的官!
在文革时候,可是掌握着全村五百六十二人生死大权的BOOS级人物。谁家喂多猪了?抓来充公批评游街处理,割掉他的资本主义尾巴;谁不听话了?抓了,当造反处理,叫民兵把他拉去后山毙了;谁偷汉子了?抓了,扔进村旁的池塘里浸猪笼示众;谁家姑娘长得水灵奶子大啊?抓了,让爷们摸一下奶子。。。。。。咳咳~扯远了,言归正传,我爷爷无论怎么说,都是现在村里最大的官啊,我做孙子也牛逼啊!(呃~-_-!这话怎么说得感觉怪怪的?)
我的妈妈虽然动不动就对我又打又骂的,其实她这是疼爱我的表现。
当然,上面这句话是她自己说的。
我的妈妈是从石鼓村嫁过来的,从我家步行到外婆家,也就差不多十分钟左右吧。
就像我三伯父说的:“你爸爸如果打你妈妈,你妈妈哭大声一点,你外婆家就可以听得到了,接着你舅舅们就杀过来把你爸爸砍成土豆泥,扔去渔村那边喂鱼,所以说啊,娶媳妇不要娶那么近的,否则一辈子得气管炎!”
爸爸说三伯父是典型地站着说话不怕腰疼地物种。
三伯父说得对。我爸很怕我妈妈。他惹我妈妈生气了。就像个孙子一样乖乖地伸笑脸过去随便我妈妈抽。抽完左脸又抽右脸,。比我没骨气多了。我闯祸了还敢理直气壮地跟妈妈顶嘴。给打了还会跑。偶尔还会回头抢一下妈妈手中地棍子。
爸爸说得也对。三伯父在他们兄弟中是唯一没有娶媳妇地老男人。怎么会懂得夫妻相处之道?
哎?怎么他们俩个都是说得对地?那是谁错了?他们都没有错。难道是我这村中地霸主错了?回头仔细看一下。作者是傻B。出地都不是判断题。作者吃DB!
我一直认为三伯父是小气不舍得花那3000块钱给二姑才娶不到媳妇地。后来终于证实了我这想法是对地。在我读小学二年级那年。他看中了渔村地王寡妇。拿着一大堆报纸让我读。当我读到一个他认为美妙地句子时。他就说:“对。是这句。你把它剪下来!”就这样把报纸上地字一句一句剪下来。用胶水粘在一张纸上连成了一封情书:“(开头)我注意你很久了(粘接上第二句)哦~我是一支烟。你是一个烟灰缸;我把头自动入你怀里让你斩首。(粘接上)上天让我遇见你是我今生最大地幸运(再粘接上)白天不懂夜里地黑(接着又粘接上)外面地世界很精彩。外面地世界也很无奈(还是粘接上)你愿你死后葬在我们家地祖坟上吗?(最后粘上署名)我是一只来自北方地狼。”完。
三伯父给我五毛钱买糖果。就叫我把这封他认为可以感动死人地情书送去给渔村王寡妇。果然小气。我为他地终身大事而奔波他却只给我五毛钱。难怪娶不到媳妇。活该!当然。看在他是我三伯父地份上。我是不会跟他计较这些地。我一步三咒骂着三伯父一边把信拿好。慢慢走向渔村王寡妇家。王寡妇拿过情书拆开一看。又把我拉回来叫我读给她听。很明显。她一样是跟三伯父这物种一样。是个“奸情”两字都不懂地文盲。我这个人就是天生着一副助人为乐地热心肠。在跟王寡妇讨价还价中最后以她给我一块钱地代价我帮她读了这封情书。
三伯父看着我胜利归来焦急地拉着我问:“怎么样?她是不是感动得哭死了?”
我说:“她没哭,只哦地说了一句!”
“哦!”三伯父听完,兴奋的脸也失落地低着头走开了。
那天三伯父情绪好低落,连我跟别人打架都不去看了,接着发生的事情是从我爸那里听来的:那晚三伯父喝了很多酒,在深夜三点钟跑去渔村砸开王寡妇家门,接着第二天,王寡妇就成了我的三伯母!
虽此可见,实践可以检验出真理更牛逼于真理!
我有五个舅舅,我妈在家里排行第七,上面有大舅,二舅,三舅,四舅,五姑,六舅,下面还有一个八姨。
那时候好像每个家庭都是生那么多小孩的,可能是因为那时候没有像现在这样有电视、电脑等各种娱乐节目,天一黑就上床做俯卧撑睡觉去了,勤能多得,所以每一家都生这么多小孩是可以理解的。
我的舅舅们都是从事慈善事业及文化事业工作的,并没有像我三伯父说的那么粗暴。
大舅和四舅像大多数石鼓村村民一样,从事着促进继承中华墨纸飘香的文化传统作品让世界统一认可的而不停在幕后默默耕种的工作——印钞票。(句子够长吧,读完的应该都差不多断气了!:P)
当然,他们整条村三百多户人家,每家一台的印钞机印出来的钱全是假币。
别人村天气好了就拿稻谷出来晒,而石鼓村天气好就拿钞票出来晒。我经常去外婆家玩时,路过那些山坡上,田野边,都是晒着红红绿绿的还没割开的八张版假币。有时大舅四舅的大厅里都是叠满这种八张版的假币,我跟我妈去探望外婆时,都没地方落脚。
石鼓村怎么说也算是一个工业生产基地型村庄,进出村口管理是比较严的。不认识的人进村,村口那几个端着冲锋枪的门卫是不让进的,就算是进村做生意进货的,也要有熟人介绍来的才可以进,没熟人介绍来的,就算偷偷进村从村里买到货,村里的保安员也会在他给了钱后,把他抓起来送往镇上公安局去,告他贩假钞。
四舅经常逗着我说:“豆子,很神奇哦,舅舅会做换成很多好吃东西的纸!”
经资深专业人氏统计,全国的假钊,百分之八十以上是出自这条小山村。
相对大舅与四舅的铜臭味文学,我更欣赏二舅与三舅的艺术天赋。
二舅是慈善家。谁没有钱用了,就来他这里借,他一般二话不说就大方地借给别人!他除了爱好借钱给别人外,还爱好书法。一般的书法家是把字写在纸上的,我二舅打破这种世俗传统另立新篇,我二舅是属于粗犷流派的书法家,他把字书写在墙壁上,再加上他心肠好,为了熏陶别人感受到他这种艺术气氛,他一般都是不惜笔墨地把书法写在别人的墙壁,二舅就这样气定神闲地往别人墙壁上随手一写,雪白的墙壁上就龙飞凤舞地呈现出字体粗犷走锋不羁色彩醒目意思明确的作品:“欠债还钱,不还钱就砍死你全家!”
三舅是跟着二舅做事的,主修画画的。三舅学的是国外流行的泼画专业,他钟爱在各种木制品上创造他的作品,比如门框、窗台上,拿着一桶红色的油漆,在二舅写完书法后就往上一倒,一幅惊心动魄富有张力的书画作品就这样呈现出来了。
二舅三舅在县里各村镇被称为书画双绝!就靠着这一手艺术绝活,为他们的财务公司讨回来了无数笔死债烂帐。
如果二舅四舅这样还搞不掂的,那只有六舅出马了。
我六舅是搞爆破工程的,他这工作一般在半夜做,悄悄地不影响客户睡眠,拿着铁链好心地帮客户锁好门窗,接着在门口边倒上汽油,一点火,呼,耀眼的火光冲天而起,照耀着他心中熊熊梦想。
写到这里,你们肯定很想知道我五姑八姨是做什么的了?
五姑嫁去渔村,渔村越过一座山就是海,海边上有码头。白天,渔村那边的人们就在海边捕鱼、摸虾、戏水、玩蛋,晚上,大伙就去码头搞搞运输产业——走私。走私物品有很多,除了有摩托车、彩电、香烟,还有枪支弹药等。
这些产品全是大山这几条村生产的。
慕容瑶瑶老爸就是一位资深的摩托车生产师傅。报废的摩托车收购过来,拆开发动机,把发动机编码用沙轮磨光,接着重新雕刻上编码,装上去,喷好油漆,一台闪光照人的新摩托车就这样生产出来了。
彩电的生产过程同摩托车大同小异。
香烟更不用说了。
关于枪支弹药的生产,因为这生产工艺简单,生产材料随处可见,免得写出来让不法分子学到了就不好,更怕这小说还没到大战坏人时就给和谐了,那就真的是有DB吃了。
但不写出来又会有人说我没有职业道德,一样会在书评区叫劳资吃DB,那我就尽人事提示一下吧:用平常钢水管做的材料不行,硬度不够,一般发两枪会爆管,摩托车前面的防震器里面,有一条小管是很硬的!有一种常用农用化肥,是制造火药的原料。
话说我八姨,长得花枝招展是石鼓村公认的村花。
美丽的女人,年纪很小的时候就嫁掉的,一般是因为男人怕她有多种选择就花言巧语早日骗注册领了结婚证;还有一种是有很多选择而不听任何男人的花言巧语自己很有主见地去慢慢左右挑选的,是年纪大而没嫁掉的。
我八姨是属于后者。这种女人社会也会尊称她们为事业型女人。
我八姨就是事业型女人,做大生意的,而且是跟朱大壮的爸爸、叔叔、伯伯们一起做的。
要想仔细了解门路,请看下面播放短片:
场境一:白天,八姨把枕头塞进肚子里,装成孕妇的样子在高速路边等名贵车经过,看到名贵车经过,就装出快在生的焦急模样向车辆招手,车辆一停下来,朱大壮的爸爸、叔叔、伯伯们等十几条大汉就飞快地拿着刀枪冲过去,把车内外洗劫一空。
场境二:晚上,八姨从市里领回来一个大腹便便的大款,俩人一起住进镇上的大酒店,在快要等对方脱光衣服的时候,八姨就深呼吸运用丹田之力尖叫:“救命啊~~~强*奸啊!!”朱大壮的爸爸、叔叔、伯伯们又走出镜头了,在五秒钟之内冲出来破门而入大喊:“汰!敢强*奸我老婆!”接着就按住大款狠狠地揍,事后,还要求大款为非礼八姨做出高价的赔款。
看完这两个短片大家都知道八姨与朱大壮家人是干什么的了吧?不错,这是路匪与仙人跳的伎俩,你们也别鄙视,我爸爸伯伯们有时可是很眼红他们这行业的呢,他们的钱财来源迅速直接,不像我爸爸伯伯他们要转弯抹角花尽多少脑细胞,而且有时他们干一票所得的财富也很诱人。就比如上几次他们抢劫警车,还得到了一大笔脏款和好些警枪呢。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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