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的时候,孙大伯拿起炸豆子的木具满头大汗的炸豆子。
孙小花回来的时候,豆子已经弄的差不多,豆杆被赶到一边,等着当柴火烧,孙大伯把豆子扫到一起,在筛泥巴。
而炸到边上的豆子,孙二娃和孙三娃正在忙着拣起来。
看孙小花回来了,孙大伯叫孙小花过来帮忙拣。
孙小花洗把脸,拣豆子还不到两分钟,孙老娘又叫孙小花去烧火做饭。
晚饭孙老爹在饭桌上嘀咕,“丫的周地超(二姑姑老公,二姑父)只知道偷奸耍滑,不干实事,下午大家都在努力打石头干活,他说他身体受不了,跑到边上就半天,这样的人,误工,不想要。”。
孙老娘忙在旁边劝解道,“到底一家人,闹开了面子上不好看,再说了,叫别人做活是赚钱,叫他做活也是赚钱,就他吧。”。
孙老爹蛮横的道,“不行,我明天得说说他,不然其他人都像他那样,这钱也别想赚了!”。
山里人赚钱难,多半靠年底卖猪弄收入,能像这种弄大量石头卖的机会,太少了。
第二天,孙老爹果然很“耿直”的“劝诉”了周姑父一顿,当着所有人的面。
周姑父中午在孙家吃饭的时候,脸色铁亲,什么也没说,孙老爹几杯酒下肚,说了更激烈了。
他指着周姑父说。“你说说。你说说。有你这样偷奸耍滑地吗?魏先生。你说。你说他对不对!”。
魏先生在旁边没知声。
孙老爹一直念。一顿饭吃了两个小时。
一顿饭吃地索然无味。
第二天。周姑父就没有来。说不干了。
孙老爹太不会为人处事。孙小花听到风声。估计其他石匠在背后也比较排斥周姑父。因为周姑父爱吹牛。老说他当兵时候怎么怎么地。那几人一合计。就对孙老爹说了点啥。于是。事情就那样了。当然。少一个人分钱。大家分地钱也多点。
二姑姑气的几个月没到孙老爹家,赶场路过,直接到孙三伯家。
不过孙老娘有时还是会处事的,中秋的时候,弄了厚礼,带了一群孩子并孙奶奶,一起到二姑姑家走亲戚。
二姑姑家离马路比较远,要走好几条山道才能到她家。
周家房子后面都是水田,最外边还有一条小河沟。
孙二娃孙三娃那是兴奋得不得了,一到河沟就去掀石头捉螃蟹。
那小河沟螃蟹还挺多的,两人捉了不少后,又到种植着藕的田里采藕籽,乡下人田挨着田的,都种植了不少藕,远远望去,到处都是荷花藕叶,有的荷花还开着,有的已经有了藕籽。
两小子可不管是不是二姑姑家的地,采了就采了,但是为了预防孙老娘的暴力,两小子把藕籽全部只取籽,放到小包里。
二姑姑最近气也消的差不多了,割了点腊肉,招待孙家人。
当然,心里肯定有了点间隙。
在做饭期间,孙老娘过去帮忙,两姑嫂开始八卦。
“他二姑姑,有件事,哎,真不知道咋办?”,孙老娘一边添柴火,一边叹气。
“什么事?”,二姑姑八卦的问道。
孙老娘有些颓废的说道,“他二姑姑,你不知道,我最近打麻将,打金花,打啥啥输钱,运气倒霉得很!”。
二姑姑关切的问道,“你前段时间手气也挺好啊?”。
“可不?要我说,就是遇到那……”,孙老娘气愤的欲语还休。
二姑姑这下有点兴趣了,“兄弟媳妇,你最近遇到啥事了?”。
“哎,本来这件事情,真不好说,不过运气实在倒霉,他二姑姑,你可得帮我想想办法。”,孙老娘说道。
“兄弟媳妇,你说,办法我肯定帮你想。”,二姑姑保证。
孙老娘这才细细说起。
这事得从几天前说起,孙老娘去黄瓜林里割猪草,因为那黄瓜林是陈家的,属于自留地范围,所以孙老娘偷偷摸摸的。
孙老娘干啥偷偷摸摸的去人家自留地割猪草?实在是因为前不久,她精心种植的水白菜让人给偷了,她算来算去,最近她就和陈五媳妇张二为打麻将的事闹过口角,而张二偷人家菜又有前科,所以,她确定是她。
那天正好起雾,有点蒙蒙雨,孙老娘决定报复回来,偷张二家自留地的猪草。
她偷偷摸摸去了,但还没完全靠近,却发现一阵奇怪的声音。
那声音只要结了婚的妇人都懂。
孙老娘好奇了,她把背篼放在外头,人拿把镰刀,决定靠近看个究竟。
这一看,不得了,张二和孙二伯家大儿子在黄瓜林里翻来覆去,玩妖精打架!
孙老娘怒了,走过去,呸一句,“婊子!”,掉头就走。
这下把兴起的两人惊到了。
虽然村里平时有他两不明不白的传言,但传言是传言,当不得真,他两平时也嘻嘻哈哈,开着黄色的玩笑。
这下子被抓个正着,男人倒没什么,张二脸以后就不好往哪里搁了。
孙老爹大侄子叫孙自强,他这时见孙老娘走了,急了,被他老婆知道了,闹着也不好看。
何况,他还想着张二的颜面,怎么着,他以后还想和张二再继前缘来着。
他提提裤子,追孙老娘过去,孙老娘吓一跳,拿起镰刀防备的看着她这大侄子。
孙自强忙道,“幺娘,这事你千万别说出去,你说出去了,我这脸咋搁啊!”。
孙老娘讽刺的道,“你还知道脸面?和这种不正经的女人鬼混,你对得起你老婆吗?”。
孙自强跪下,乞求道,“这事,真拜托您了,别说。”。
孙老娘无奈的点点头。
二姑姑听到这里,呸一声,骂道,“早就看张二是个狐媚子,不要脸的,居然勾引咱侄子。”。
孙老娘点头,“那人手脚还不干净,经常偷人家白菜,我那黄杨白就是她偷的。”。
二姑姑拍案道,“兄弟媳妇,我琢磨着,你得让那贱人给你挂红线!”。
孙老娘惊道,“啊?怎么还挂红线?”。
二姑姑一脸正义的道,“你最近运气不好,是不是?你这运气,是被那贱人给污染了,要想运气好,你得叫那贱人给你挂红线!”。
孙老娘这下郁闷了,“我就说我运气不好和这贱人有关,他二姑姑,要不,你一会帮我烧个蛋吧,看看,你好好帮我看看。”。
“行!”二姑姑很爽快的答应了。
这烧蛋当然不是二姑姑烧,是二姑姑的邻居木家人烧。
木家的男主人叫木元奇,听说会帮人把撞邪啥的,都搞定。
二姑姑和孙老娘饭都来不及吃,就穿过院子,去了木家。
说明来意,木家人也很爽快,当下拿着蛋比划几下,再叫孙老娘哈三口气,鸡蛋放到柴火灶里,成了。
只听砰砰几声炸,木家人把鸡蛋拿出来,反复观看。
孙小花在旁边也盯着那鸡蛋看,看来看去,除了蛋黄喷出来,整个蛋烧的奇形怪状外,什么也没看出来。
不过,木天师看出来,他说道,“大嫂子,你前不久撞到一个难产死的,还撞到一些不干净的。”。
孙老娘接口道,“难怪我最近运气不好,都是那小贱人害的!”。
二姑姑在旁边也关切的问道,“他叔,有啥解法?”。
木天师沉吟片刻,“叫那人给红线,还有红布,红线贴身戴两月,红布和着钱纸给烧了。记着,钱纸要长钱十注!”。
孙老娘当下给了五块钱。
事情圆满解决。
孙老娘回去后,到陈五家找到张二,当下问她要红线和红布。
不想两人说话当口,陈五在外面听到了。
两口子吵架吵开了。
张二死活不承认她的事,还说孙老娘胡说,什么西瓜茄子,乱骂开来。
孙老娘也不是个弱的,当下对骂贱人荡妇,骂的非常起劲。
周习明家媳妇陈永贵靠近孙老娘,轻轻问,“咋回事?”。
孙老娘此时什么也不想,当下把黄瓜林里的事说的清清楚楚。
这下子一传十,十传百,整个村里都知道张二是个烂货。
有拿不正经的,在牌桌上对她摸来摸去,当然,这是后话。
这场架先是陈五和张二吵,接着张二和孙老娘吵,都最后,两家人对吵起来。
吵到村里人晚饭都吃了,才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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