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兰苑。
依兰阁里香烟袅袅,风韵犹存的薛青萍半靠在榻上,问道:“怎么,大小姐没跟你一块来么?”
红玉犹豫了一下说:“回夫人,大小姐说……说待她收拾好了,自会过来。”
薛青萍将手里的茶盏摔在了桌子上,怒道:“死丫头,还没当皇妃呢,就端起了皇妃的架子。”
终于,在薛青萍的茶都喝了两盏后,木清华才姗姗来迟,见了她既不行礼也不打招呼,直接坐在了一旁的榻上,神情甚是傲慢:“找我有何事?”
薛青萍看见女儿的做派,满脸不悦,但是有下人在又不便发作,只是皱了皱眉头说:“让刘婆子给你说吧!”
刘婆子当即走上前去,刚张嘴说了个‘那’字,木清华就怒气冲冲的说道:“碧如,给我掌那老货的嘴,见了未来的皇子妃居然敢不行礼。”
碧如不亏是指哪打哪的好枪手,再加上今天被偷了银子气不顺,于是使劲儿扇了刘婆子一巴掌。
那刘婆子哎呦一声,扑通一声摔到了地上,半天也没爬起来。
实际上碧如还没那么大的力气,只不过刘婆子耍了个心眼,故意躺在地上不起来罢了,在心里暗骂把她打的生疼的碧如。
待碧如再扬起手的时候,薛青萍拍了桌子一下,喝道:“行了,好好的你发什么疯?我找你来是商量事的,可不是让你来我这儿端架子、立规矩的。”
木清华心有不忿的撇撇嘴。
端架子、立规矩不都是迟早的事么,早晚又有什么分别?
但也不好冲母亲发火,只好冷着脸不情愿的挥手让碧如退下,说道:“起来回话吧!”
刘婆子站起来,小心翼翼的说:“回小姐,那、那小贱人……逃、逃跑了。
“逃跑了?”木清华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心里似寒冬腊月里被兜头浇了一盆冷水。
自己刚想着要当皇子妃,现在居然告诉她木清曳跑了?
木清华的火“腾”的起来了,恼羞成怒的大骂:“你们是怎么看的?那么多人看一个人还让她逃跑了,一群废物。”说罢,犹觉不解气,将那刘婆子一脚踹倒在地。
刘婆子生怕再挨一脚,就势躲得远远的说:“小姐,这不怪老奴啊,奴婢一直按夫人的吩咐尽心尽力的办事,可谁曾想那小贱人突然就跟鬼上身似的,把庄子上的男人都打伤了,就连奴婢的男人也被他打断了胳膊,要不是哪能让她跑了,您看看老奴脸上就是被她用鞭子抽的。”
木清华本来是不信的。
说木清曳那个蠢货打人,还打伤了男人,怎么说都不太可能,可刘婆子脸上的鞭伤又不由她不信。
难道那蠢货真的鬼上身了?
不管她是否鬼上身,她都必需死,要是哪天她跳将出来胡说八道一通,岂不是坏了她的名声?
薛青萍挥手让刘婆子退下,木清华抓着她的胳膊慌了神:“母亲,怎么办?”
“怎么,你刚才不是还跟我端架子呢么?怎么现在又求我了?”薛青萍不疾不徐的说道。
木清华急忙认错:“母亲,刚才是女儿不对,是女儿猪油蒙了心,您赶紧想个法子吧。万一她跑出来胡说八道一通,女儿的名声可就被她断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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