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年前。
北京市的郊区外,清水村,顾名思义因村边环绕的水口、手闸,水清澈见底水,而上头村虽离清水村只有四五十公里,但水质着实不同。
此村有一家为北冥家,家中有一女但不在父母身边长大,从小就跟着她爷爷一起生活。
因,出生那日明明为盛夏却飘来漫天大雪,出生阴阳颠倒之时,刚好不好还是跟七月十四出生,七月十四俗称鬼节,故鬼节阴强阳弱,生下来时北冥老爷子就为自己的孙女卜了卦。
见其命格自带多煞、命格也其硬,硬到能克爸克妈,而且一出生便有一双阴阳眼,虽是一块修炼道行奇才,但也是一块能惹鬼怪奇才,为此不北冥老爷子不得不将尚在襁褓之中的孙女抱走,离开北冥家,来到清水村。
虽说一路过来,着实不易但北冥家出过的道长够打麻将的了,北冥老爷子从小有席得茅山派道长传授道术,一路下来自身的名气自然盖住了,自家那个不争气的儿子和儿媳妇的嘴喽。
北冥老爷子见其取名为“北冥玄阳”因出生之际为阴阳颠倒之时,阴气掩盖阳气,故为阴阳平衡,所以便取了这个名字。
长到六岁时,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一张白嫩嫩的脸蛋都能掐出水来,时不时还舞动的羽扇,能说会道的小嘴,走到那里都不用愁吃了上顿没下顿的这个事实。
话说,天意弄人,七月十四时北冥玄阳的生日那晚发生了一件诡异,让人不由自主打一寒颤的事件。
百鬼聚集在北冥家门口,一边大红花轿就像古代时娶亲的画面,而另一边则是一口大大棺材,吹着丧昼之曲,一行人披麻戴孝的围堵在她家门前,甚是阴森、恐怖。
大着胆子打开窗户看的人家,当场差不多被这诡异、阴森的场面吓晕了过去,连忙封窗闭门,抱成一团诚惶诚恐的待在家里。
房屋内,北冥玄阳听着外面鬼魂鬼哭狼嚎如野猫的啼哭声,乌鸦的惨笑声,当时吓的一愣一愣的。
虽说因为爷爷是道士的缘故见过鬼长什么样,但……但今晚这场面确实的将北冥玄阳吓的失了魂丢了魄,一双慌呆的眼神明显没反应过来。
北冥老爷子却临危不乱,一席灰白的道袍穿上,手持桃木剑颇有一副仙风道骨的感觉。
抱着瑟瑟发抖、双眼呆光的北冥玄阳走进房间,一脸凝重如同抹不开的墨,嘴里还严肃的提醒着她:“玄阳,记住今晚发生什么都不要出来,听见任何声音也不要答应,记住了吗?”
一扯被子自己就被包粽子似的被爷爷裹了起来。
北冥玄阳面露恐惧之色,双眼呆洞身子不断地哆嗦,如同一只受到惊吓后恢复不过来的小兔子。
北冥玄阳惶恐、害怕的点了点头,身子一缩躲进被窝里,只留出活人喘气的缝隙。
爷爷双手掐指随后就围着北冥玄阳转了三圈,嘴里还振振有词的念着,灰白色长袖一挥,潇洒转身走了出去。
屋外。
此时的北冥老爷子面对那百鬼聚集,脸上丝毫没有露出畏惧、退所之意,反而带着一丝的凌厉之色。
鬼魂围着他转,像在打量、像在试探,就是不敢动手。
突然,一只卡白的鬼手抓住了他的身后,抓、扰了起来。
北冥老爷子反应神速手中的桃木剑一把将它挑下,一剑刺穿手臂,顿时那只鬼手化为一团黑烟,阵阵阴风一吹,就散去。
“孽障!还不速速退去,否则别怪本道不客气了!”北冥老爷子勃然大怒,一脸怒气的喝斥了一声。
拇指划破中指,顺着桃木剑上的禿槽划到剑梢,那一瞬间,桃木剑就像开了光,桃木剑浑身飘散着金黄色的道光。
北冥老爷子一脚怒气的跺地,手捏符纸一把抛了出去,顿时天空中一道道金光降下,瞬间将离他最近的孤魂野鬼,一一击毙。
北冥老爷子再次不甘示弱,掐指念诀:“天地无极,万法归一,赦!”
“嘭嘭嘭!”一声声爆炸声,响彻夜空的响起。
一股尸体腐臭味一阵接一阵的飘来。
“咯咯咯……!”鬼魂一声声的嘲笑声,起鸡皮疙瘩的响起。
周围的鬼障之气丝毫没有退下之意,耳边的声音越来越大,如同千军万马踏地急归。
北冥老爷子见此额间冒出了服老的虚汗,泪水如豆子般滑落久经风雨苍老的面庞上。
原地一转,双腿盘膝一坐,双手掐指,嘴里念着听不懂的咒语。
关闭双目,留下一对聪惠的耳聪。
听,身边的声音越来越大,地震越来越强,嘲讽的声音,如万箭似流星的坠落。
周边声音越来越大,北冥老爷子立即加快念咒语的速度。
一坐一念到,天翻鱼肚白,鸡鸣一声接一声的响起,周围的雾障之气散去。
随后一阵,大雨“哗哗”砸落地面,清洗着昨晚遗留下来的痕迹。
雨停了,暖洋的太阳也缓缓上升,凉意习习。
暖光洒落在北冥老爷子身上,收回手睁开布满血丝,就像要滴血的双眼。
站起身来,习惯性的拍了拍道服身上的灰尘,抬头仰望着天空似乎在思考着什么?一脸沉重喘不过气来的模样,转身就往房间走去。
在外人看来,多么强硬的人,也逃不了岁月的走过,不留痕迹。
“爷爷!”北冥玄阳见爷爷浑身是血的走回来,跳下床哭着跑过去抱住他,痛呼一声。
北冥老爷子刚硬的面孔,难得露出一抹柔情似水的眼神来,枯瘦的大手带着温热揉着长发,宠溺的目光紧望北冥玄阳,温柔的语气,不似强势、霸道。
“好了!没事了,玄阳收拾一下,爷爷等一下带你去一个地方。”
北冥玄阳放开爷爷,看见他身上的血迹默默的哭泣了起来。
呜咽、哽巴的语气开口说道:“爷爷,是不是玄阳又给你惹事了?所以才……才让爷爷流了这么多的血。”
北冥玄阳再次伸出小小的手臂,抱住爷爷那瘦弱的身躯,自责、难过的痛哭了起来。
“不是!那个是他们上来找我孙女的,爷爷是大人,要保护好我这小孙女,好了好了再哭下去,我们就去不了了,难道你还想让爷爷像昨晚那样,再跟恶鬼打斗吗?恐怕那时爷爷只有一命呜呼的份喽。”爷爷无奈的蹲下身子,炯炯有神的目光内,宠溺的光芒闪烁着,安慰着的语气,不带着一点开玩笑之意。
“好!玄阳,明白了这就去。”北冥玄阳强势的抹去眼角的泪水,一副想通某些事,坚定不移的目光望看爷爷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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