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度眼前的字行在一小段时间的等待后又浮现出来:
“您首次结算所需善恶值中任一一值达到1000的条件已满足,开始进行首次结算;
您当前积累的善意值为1060,积累的恶意值为380;
经过特定方式的计算,您的善恶值将得出困难度和技巧度;
困难度由善意值推导而出,在您获得善意值的同时,您身边的其他人也将更加适应您的善举,从而使你获取更多善意的难度也随之增加;
恶意值则计算出技巧度,当您不断使他人对您产生畏惧、恐怖、害怕等感觉时,您若想进一步造成更深刻的威吓形象,就需要采取更为多样化的技巧;
您当前达到的困难度等级为7,技巧度等级为6;
因两个等级而对您产生的影响已经产生,请注意您周遭环境中发生的变化。”
哈度不解地看着这两个所谓的“困难度”和“技巧度”,他能够明白这二者对他的影响。就比方说,他一直掠夺族人身上打猎时产生的伤痕,久而久之,他们就会习惯于自己的帮助,这时候若是自己稍稍慢了一点对他们伤痕的治疗,肯定会受到他们的不满;又或者,他不断地把敌人“统一”到自己的部落来,敌人发现根本没有战胜的可能,派兵前来攻伐的次数也会减少,那么自己再去“掠夺”敌人,诱使敌人前来攻击的技巧就要增加,否则会很难保持这个掠夺的进度。
哈度确实是知道这两者的涵义的,但不明白为么么会产生它们,以及这个“特定的计算方式”也没有任何的解释,而新出现的“影响”和“变化”更让他摸不着头脑。
一时半会儿他看来是想不明白的了,哈度摇了摇头,查看其这些善恶值积累时候的具体情况:
“您治愈了首领身上的致命伤,首领对您信任大涨+50;
您治愈了部落猎手身上受到的伤害,受到猎手群体的一致信赖+240;
您使本会丧命的猎手保全了性命,使他们的晚辈免受食物份额减少的痛苦+30;
杀戮意识被您掠夺的骑手将成为部落重要的巡逻和冲锋战力+200;
部落的保全力量上涨使您的部族更加相信您的能力+120;
您控制敌兵杀死敌酋,使您的部族认可您为‘神选之子’+400;”
“首领生命的延续使觊觎首领之位的‘ku-su-sjal'lo’心有怨恨+20;
猎手们的生命得到了护佑,导致不崇信‘狩猎之神’的族人不悦+60;
‘mo-ruq-fa’部落畏惧您的能力+80;
草原上其他部落对于您的部族获得马匹驯养的知识感到震惊和恐惧+200。”
哈度仔细地看完了每一条字行,实话说,他真的没有想过自己的族人中居然还有人是不崇信狩猎之神“a-bu”的,真不知道他们当初是怎么获得狩猎之神祝福的。这个情况他一定要和首领说说,如果这些人不崇信“a-bu”,那么猎手们以后的狩猎行动就可能遇到麻烦,甚至失去神灵的祝福的。
至于“ku-su-sjal'lo”,哈度知道这个人,从其父亲的父亲“da-ruq'qe-sjal'lo”开始就在和老族长竞争族长之位,其父亲亦是和老族长的族弟竞争副族长之位。但在一次失败的围攻行动中,其父亲因为抛弃族人擅自逃跑,导致战斗结束后被老族长结实的教训了一顿,还差点被打死。最后还是因为其父支都是高超的猎手,而其母支又精通织物和寻找水源,最后只能是痛打一顿后不了了之。但是这顿打也让其父亲落下了病根,没办法在遇到危险动物的时候发出低沉的警告声,而被剥夺了“ruq'qe”的神音。即使如此,“ku-su-sjal'lo”仍是带着“代表山石滚落的”神音“sjal'lo”,只要有能力就可以和首领竞争领袖的位子。而哈度知道,首领的战斗技巧是部落中无人能比的,这也是首领最后能在神灵的监督下、从残酷严格的竞争中获胜的原因。那么这一次首领受重伤,很有可能就是“ku-su-sjal'lo”从中搞鬼,想要取而代之。不过暂时来说哈度并没有证据证明此事,况且以他的年龄他还不能够参与“族群议事”,而就算告诉了首领也无济于事——即使对方有可能做出有悖于首领的事情,首领也不能因此杀死带有神音的坏事者。
因此,哈度决定继续观察,至少以他现在的能力,绝对能够保证首领安然无恙,这也是保护族人——他的财富的最为简单有效的办法。
最后是“神选之子”的事情。
哈度看到这里就明白,自己的这个“财富掠夺”能力确是来自神灵的选择,他也认为,只有神灵——而且是只有“梦境之神”才能够让自己瞬间获得那么多他从未接触过符字、意义和智慧。
在草原部落的信仰中,与“部落”相关的神都是可见的、可名状的,如战争之神“ki-sjuo'ol”,在一个部落杀死另一个部落的首领后,就会拿死者的肋骨掏空做成骨笛,吹奏的声音就是这种“朔朔”的“sjuo'ol”声;再如伐木之神“pi-lua'an”,将树砍倒的时候,树冠发出的呼啸声极为的震撼。但这些“看得见摸得着”的神灵给予的力量肯定也是会有类似的声音或者现象,而哈度么么都没有感觉到,就获得了神灵赐予的力量,这就说明,只有可能是“与‘草原’有关的神灵”给予的力量。
这些神灵中有带领族人遨游在光怪陆离的梦境世界中的梦境之神“ye-dun”,也有给予部落足够食物的狩猎之神“a-bu”,还有给草原上的神灵带来快乐的喜悦之神“de-dju”。它们护佑族人时并不是直接产生么么明显的迹象,而是在潜移默化中一点一滴的帮助族人顽强的生存下来——这和他的能力多么贴切啊。
这下哈度心里终于放松了许多,既然神灵选定了自己,那就要把神灵的力量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用出来。
退出了意识空间,哈度决定先去试一试他刚刚获得的关于马匹驯养的知识。此次“mo-ruq-fa”部落攻来,遗留了许多马匹在营寨附近,如果没有人过去收拢它们,最后族人们只能把它们杀了作为食物吃掉。
哈度首先走向一匹骆:这匹马身上主要是白色,但尾巴和鬃毛却是黑色的。失去了骑手的骆迷茫地在营寨外打转,轻轻地啃食着山石间的杂草——这些不是牧草,骆感觉它们非常难吃。忽然,骆看见哈度慢慢地走了过来,它不安地打了声响鼻,不过看到哈度只是双手下垂、没有其他的举动,骆也没有产生太大的敌意。哈度又往骆这边移动了一点,又是一点,最后走到骆身边来。他按照掠夺来的知识小心地抚摸着骆会感到舒服的部位,看到骆的鬃毛由紧张地直树逐渐专为放松地柔滑,哈度知道他成功的得到了骆的信任。骆回过头,又打了声响鼻,伸出舌头舔了舔哈度的手,哈度立即反应过来:骆饿了,而山中的草食又不合他的胃口。他伸出手摸了摸骆的背脊,做了一个“跟我来”的手势,将骆带去往河边的方向。河边的湿地上长有许多长短不一的水草,哈度驯马的知识中有说,如果附近没有牧草的情况下,湿地中的水草是一种很好的草食,既可以快速补充马匹的体力,又能够给他们解渴。
骆看到了水草,欢快地大吃起来。哈度在骆进食的时候没有再上前打扰,而是坐在一旁的巨石上温和地观看着。骆吃得半饱的时候,侧过脸来观察了一下哈度,发现对方正安静地等待自己,便顿时感觉非常舒服。
骆完全吃饱以后,就跪趴在哈度身边休息,不一会儿还打起了呼噜。哈度轻轻一笑,也没有去打扰骆的午眠,而是静静地沉思,开始整理驯养马匹的记忆来。
天空中的太阳走了一些角度以后,骆渐渐转醒过来,看到哈度还在身边陪伴自己,便开心的用舌头去逗弄哈度。哈度这是也睁开眼睛,玩闹着躲避着骆的戏弄,因为他知道,这个时候是完全驯服这只年轻马匹的最佳时机。和骆玩闹了一会儿,哈度就开始尝试趴到骆的脊背上去。一开始骆还有些不情愿——驮着这些“两只脚走路的动物”好累的,但是后来骆转头看到哈度似乎趴在他背上睡着了,想起刚才自己休息的时候哈度也一直在它身旁守护他,也就没有强硬的把哈度甩落下来。
哈度当然是在装睡,他一直都在观察骆的反应:如果骆非常不满地抖动身子,那他就会立即跳下马背,以免骆真的生气起来,那他就前功尽弃了,以后再想要驯服骆就会很难了。不过好在这匹骆懂的回报刚刚守护过它的人,这也让哈度的驯服能够最终成功——过了一会儿,他装着睡醒的样子,俯在骆的背上,拍了拍它的屁股,示意它往营寨的方向走去。骆走了几步路,重新感觉了一下,发现背上的这个人并没有它想象的那么重,当下也比较愿意的往营寨走去。
骆迈着轻快地步子走回部落外面,哈度又示意它停下来,然后指了指它在部落外游荡的同类,接着又指了指刚才来的时候的那片水源。骆驻足思考了一阵子,大概明白哈度的意思是要他“带着同类去吃东西”,也是很高兴地打了个发出一声马鸣。
这时,部落中有猎手听到了这一声马鸣,赶紧紧张地前来查探,却发现哈度居然坐在了马背上,就吓得赶紧跑回部落中去通知老族长——首领带队在外打猎未归,部落中的事情就由老族长决断。
老族长闻言也是不信哈度能够驯服马匹,但还是拄着木杖随那猎手出去查看,随之一道去的还有其他好奇地“伊俊”。走近部落的边沿,即使如老族长视力衰弱,也是一眼就看到哈度在马背上端坐着,好似还在和那匹马交谈着么么。虽说部落中从未出过通马性的猎手,但见多识广的老族长还是明白,这个时候是不能过去惊扰哈度身下的那匹马的。老族长轻声叮嘱了一下身周的“伊俊”,然后就此坐在附近的一个寨子中观望事态的进展。
那么结果都能猜得到的:骆顺利的收拢了部落外围的同类,吃饱喝足后又回到了部落外面来找哈度。这时候哈度已经去问过老族长,组织起一些“伊俊”拿树枝和树桩搭起了一圈简易的马栅栏,将骆和它的同类赶紧栅栏当中——实际上栅栏的高度只到马匹的膝盖处,这些马一个小跳就能够过去,但它们填饱肚子以后对这些“两只脚走路的动物”好感十足,也就安然的待在栅栏里休息了。
不用说的,首领带着猎手们回来的时候,都被这群马给震住了:他们应该是继“mo-ruq-fa”后第二个在草原上驯服马匹的部落,这绝对会让其他的部落眼热、嫉妒和忌讳,不过这没关系,只要让自己的部族生存下来就是好事。
猎手们都欢呼着跪在地上感谢神灵,即使是首领都是单膝跪地、一只手放在另一边的肩膀上、默念着祭祀用的语句。首领知道,这应该就是哈度能力在又一方面的体现。
猎手们走进营寨中,询问了马群的事情,知道了哈度的事迹,当晚就举行了篝火宴会。猎手们拿出猎来的兔肉和鹿肉进行烤制,妇女们拿出来挂在寨子外的鱼干,就连老族长都将那正规的果子酿取了出来——都是用来祭拜神灵用的,或者说是给哈度的。每一件食物送到哈度面前来,只有他愿意吃的大家才会吃,他不愿意吃的大家也都丢一边。不过好在哈度可是知道食物的珍贵,并没有挑拣的就每个都尝一口,而喝到果子酿的时候他就沉沉地睡去了。
在部落中地位快速上升的哈度比他同龄的孩子,要更早的跟随老猎手们学习捕猎、战斗、野外生存、寻路、疗伤的技能——疗伤可以除外,但是基本原理他还是需要明白。
他不止一次的想要直接从老猎手身上直接掠夺过来这些知识——而且这样的机会特别多,每天都有好多次,但他都忍住了——虽说这些知识的习得和实践还需要花费大量的时间,但他知道,没有这些技能,老猎手们就没有了活在部落里的必要和退路。
日子在哈度的学习过程中一天天的过去,这期间首领还带着他去指挥过两次和友邻的“bi-man-sje”部落共同进行狩猎活动——当然,“ku-su-sjal'lo”一直都是对哈度冷眼相看的。
接近雪季的时候,哈度的母亲为小哥俩诞下了一个可爱的妹妹。哈度对这个小妹妹很照顾,每次看到她都感觉像是喝了果子酿那样甜蜜。新生儿的产生将给部落带来新的劳动力,但同时哈度的父亲也需要猎回来更多的食物才能够补充多一个人的消耗。
不甘心的“mo-ruq-fa”部落又派出了一队更加庞大的马队过来袭扰“ka-sin-ki”,却被哈度轻车熟路的给一一控制住了——还是那套“控制一部分,打压一部分,解决一部分”的套路。唯一让他有些耿耿于怀的,是这一次带队的敌魁居然顶着可能降临的“战争之神”的惩罚,抛弃其他骑手,自顾自的逃跑了。。!而这其中最让哈度难受的事情在于:这名敌魁的缠斗能力非常厉害,从身上的伤痕和多个虎牙状的配饰物来看,对方一定是常年与狮虎搏斗,有着异常精确的近战打击能力和灵活的躲避能力。哈度若是将这身本事掠夺过来,那可要省去好多年实践的功夫呢。。!
加上这次,敌方部落前后派出了三波骑兵,换了三个不同的头目,最终都无功而返——头目自己跑掉了。而这三波略袭给哈度再次积累了善意值+820、恶意值+560,经过一番盘查,发现归顺过来的骑手中,居然有几名懂的圈养产奶的牲畜的,但即使对方已经归顺了哈度他们部落,可是对圈养牲畜的事情就是不愿开口分享,无奈之下哈度只好直接把对方这方面的知识给掠夺了过了,善恶值又分别+560和+400,。
哈度以这些知识作为导引,尝试着去“法烈”上捕捉山羊,但是这些山羊不仅善于奔跑,甚至在多个猎手围住的情况下还能一个高跳就跳出包围圈。多次尝试后哈度也只能够暂时放弃了捕捉山羊的想法,转而去考虑抓住斑牛或花牛来产奶。当然这其中也经历了许多次失败,最终才捉住六只斑牛来试养一番。
首领去“bi-man-sje”部落交换食物的时候曾经尝过羊奶,他感觉是“从未品尝过的神灵美味”。这六只可怜的斑牛就这样被一大群等着和牛奶的猎手围得结结实实的,这让哈度很苦恼:他不知道该怎么抚平族人对牛奶的渴望,但是这样围着斑牛,它们太过惊恐是不可能产得出奶来的。
就在哈度头疼之时,草原的雪季悄悄然地到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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