篮球赛后,方济就变得沉默了。常常独自一人躲在黑暗的角落里哭泣,灰色地看待这个世界。
周末了,方济已经沉默了一周了,基本上是行尸走肉的状态。
这时窗外下起了雨,窝在房间里的方济透过窗帘的缝隙呆呆地看着天空。发现雨也是灰色的。雨一直下着,细蒙蒙的,不知是老天爷在哭泣,还是方济在哭泣。或许他们都哭了,或许吧······
命运似乎是不可违抗的,尽管有这么多人拼命地反抗那所谓的命运,去寻找自己的路,可有几个人能成功呢。或许那些寻梦的人们也是命运的安排。当你走入绝谷时,才猛然发现似乎冥冥中早已注定。但是不管是注定还是能改变,如果不随着自己的心去走一遭,那就白来这世界活一回了。
周末的神魔社很热闹,特别是晚饭时间,必是大餐一顿。山茶花又闹腾了,似乎永远不会疲倦的她一如往前,又是她的主场。而方济简直就是一雕像,木的。
这一刻,方济发现他与这世界格格不入。
“小学弟,怎么了?是不是被抛弃了,那个女的,”山茶花兴致高涨,“学姐帮你追回来,这学姐很在行噢。”
“怎么哪都有你,忧郁的小帅哥怎么会没有妹妹怜呢,”野瑞一把抱住了山茶花,“别闹了,小甜心。”
“噢,野瑞吃醋了,好可爱啊。野瑞,来一个爱的吻吧,亲亲。”说着就凑了上去,野瑞抓了一块发糕堵住了山茶花的嘴。
“嗯······嗯,野瑞你怎么可以拒绝一个美女地献吻呢,好残忍啊······呜呜。”
“他,受伤了。”白雪打断了他们的谈话。
“受伤?”山茶花一脸迷惑,白雪指了指心,山茶花立刻就明了。
“噢,原来如此,果然是被女的抛弃了。有什么,天涯何处无芳草,鲜花插在牛粪上。”
“什么?这是安慰吗?”野瑞说道。
“男人怎么可以这么脆弱呢,如果受了点伤就意志消沉,这样的男人还不如茅坑里的石头,至少它还又臭又硬。”
“是吗,你挖过。”k姐似乎很感兴趣。
“k姐,阴谋家,不可以欺负我这个弱女子。”
“你也算是弱女子,”野瑞很不客气地说道,“笑得我要喷饭了。”
“那尼,野瑞你是不是······”
“嗯······”这时崎山出来了,“孤独的人······”
“孤独的人?”
“一个人独自走在黑暗中。”k姐说道。
方济还是没有反应,眼神中已失了光彩。k姐要出动了,她示意山茶花将方济拉上餐桌,开饭了。
“小弟弟,不如让k姐来抚慰你内心的伤痛吧。”说着k姐抖了抖胸,咕咚咕咚地跳。
“哇,k姐要爆发了,快看。”
“不许看。”山茶花很生气地叉了也瑞德眼睛。
k姐开始给方济灌酒,一开始方济并不接受,渐渐地越喝越起劲。泡在酒坛子里似乎能少些伤痛。
“呜呜······为什么,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方济喝醉了,还是不停地拿起酒杯灌酒。
“喝醉更容易发泄,这样他会好受些。”
“原来如此。”
“小弟弟,你有没有被别人抛弃过?”k姐问道,方济点了点头,随即又摇了摇头。
“是吗?”
“那是在初中的时候,”方济不忘喝酒,又连续灌了好几口,“我从小就倒霉,没人愿意和我做朋友,也没有人愿意接近我。可是在初中时,我遇······遇到了一个女孩,她愿意。”
“她愿意?那是哪样。”山茶花投来不好的眼光。
“别闹。”野瑞说道,顿时山茶花乖得像只小猫眯了。
“她愿意像对待平常人那样对待我,每当我倒霉时,她总是微笑着对我说,没关系的,这是老天爷在跟你开玩笑呢。每当我看到她的微笑时,我真的相信我的未来有明天,可是······可是······呜呜······”
“后来呢?”
“老天爷是不是太爱开玩笑了,”方济泪流满面地说到,“那天下着大雨,她约我去看电影,可是我在电影院门口等了她一宿也没见她来。”
“雨下得这么大,她回来吗?”山茶花插嘴道。
“她一定会来,可是······”
“那发生了什么?”
“她在来的途中发生了车祸······”
顿时众人都沉默了,当唯一能给自己温暖的人都出事了,这样的世界似乎只剩下灰色了。
“后来······后来,我参加了她的葬礼,但是被她的家人赶出来了,他们说要不是我他们的女儿也不会出事,说我是扫把星,只会给别人带来厄运。”
“怎么这样。”
“生活并不只有灰色。”白雪说道。
k姐依然给方济灌酒,然后神魔社都醉了。
第二天很快到来了,阳光将金色早已送到了窗台。很快发现少了方济。
“k姐,方济呢?”山茶花问道。
“我把他踢进去了。”猜猜众人的表情,山茶花的反应挺大的,白雪还是脸无表情,似乎她只有这么一个表情,野瑞和崎山对视了一眼,并没有说什么。
“那也太残忍了······”山茶花趁机钻进野瑞德怀中。
“放心,有人会教他如何生活。”
那么放济到底在哪儿呢,真相永远只有一个,我就是名侦探魔多客——他在寂静林。
当然,不是游戏。那儿是亡灵的放逐地,是绝望的深谷,黯淡无光。方济张开双眼,眼前灰蒙蒙的,没有月光,没有星光,灯光就更不必说了。时不时地传来凄厉的惨叫声,方济害怕极了。
“k姐,山茶花,野瑞,白雪······你们在哪儿?”引来的只是更多的惨叫声。
因为害怕,所以奔跑。方济一个劲地跑,不知东南西北。突然眼前一黑,不,本来就是黑的。方济来个狗啃泥,偶然间瞥见了亮光。方济看到了希望,拼命狂奔。
亮光的尽头是一间屋子,简陋的屋子。方济很有礼貌地敲了敲门,带着恐惧和不安,见无人响应,便推门进去了。
妈呀,方济似乎看到了什么。这人浓眉大眼,满脸胡渣,这发型够标新立异,简直就是梅超风的加强版。
“鬼啊。”方济想都没想就往外跑,那人真是奇怪,一眨眼早已来到了方济的面前拦住了他。
“你确定要出去,外面可有那些不知是什么,会把你撕成碎片。”方济吓得缩了回来。那怪老头招呼他坐下,递给他一碗热汤。
“大叔,这是哪儿?你为什么会在这儿?为什么这黑得让人害怕?······”
“哪这么多为什么,不想呆就滚出去,给我清静点。”
方济顿时成了哑巴,不说了,许久······
“臭小子,你又为什么在这儿?”方济摇了摇头。
“这可是死人或者是对生活失去信心的人才会来的地方。你也听到了那哀怨的声音,听着让人害怕,听着让人恐惧,让人怜惜。”
“怜惜?”
“没错,不管是怎样的一个人,即使是倒霉蛋,杀人犯······他们也需要温暖。”方济似乎被感动了,泪光闪烁。
“臭小子,不要这么感性,白痴,。”
“大叔,那你在这儿干什么?”
“这儿哀怨太多,抚慰他们是我的工作,一件孤独的工作,但也很快乐。有时也能看看月光。”
“月光,这儿有吗?”
“臭小子,不要随便插嘴,懂不懂尊重长辈,”怪老头吹鼻子瞪眼,似乎很生气,“不管是有如何不堪的过去,但是过去的既然我们无法改变,那么就微笑着面对未来吧,嘻嘻。”
“微笑着?”怪老头打了方济的头,喝道:“臭小子,你怎么这么不开窍。笨到家了,不,掉茅坑了。”
“这是什么比喻。”怪老头拿起勺子追着方济打,气他顶嘴。
“臭小子,给你讲个故事······”
方济一边听着,一边咕咚咕咚地喝着热汤。
“臭小子,谁叫你喝光了我的宝贝热汤。”拿起勺子就把方济砸晕了。
方济再一次醒来,发觉他在神魔社,像是做了场梦。不久,门被很暴力地推开了。
“怪老头。”方济尖叫着。
“老爸?”k姐说道。
“神马······”方济木了,这不可能吧。
k姐和她老爸一里哇啦地说了很多,方济这时就是一木头。直到怪老头走了才回过神来。
“k姐,为啥你老爸是这样的。”
“神马,有意见,”k姐说道,“只是每个人的生活方式不一样,有什么好惊讶的,只要活着开心就好。”
“哈哈······哈哈······”方济笑了,直不起腰。
阴霾散了,天空亮了,方济醒了,然后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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