沪市郊区的疯人院里,终日没有阳光,只有最上方安了铁柱的窗口隐约可见些许光亮,雪白的墙壁四周包裹着软垫,是怕病患会拿身体去撞墙壁而受伤,甚至是…死亡。
病床上坐着一个穿着蓝白色条纹病号服赤着脚的女人,单薄的身躯蜷缩成一团,过长的头发干枯似稻草一般。
“啪嗒…啪嗒…啪嗒…”
高跟鞋撞击地面的声音由远及近,病床上的女人微微动了动,却只是将身子蜷缩的更紧了。
不一会儿,脚步声在门口停下,接着铁门被人推开,走进一个漂亮而又高傲的女人。
她一身华丽,举手投足间尽显贵气,美丽的眉头微皱,露出几分厌恶和不屑。
病床上的女儿微微上翻着白眼,猛然就从床上跳了下来向那个女人扑去,嘴里发出“啊…啊…”的嘶吼。
如果不是医生及时架住了她,只怕她现在已经将那个女人给扑倒了。
“嗤…省省吧严谨,你看…你都被我关在这里十年了,整整十年了呢。”
是的,整整十年了,从一开始她极力否认自己不是疯子,到挣扎之后更加残忍的折磨,到后面她只有承认自己是疯子,乖乖吃药,乖乖配合,天真的以为这样医生就会当她痊愈了而放她出去。
她被关在这个空白的房间里,不见天日整整十年了!
而那个男人…却一步也未曾踏进这里,更不曾来看过她一眼。
“为…为什么…为什么这么对我…”
她已经十年不曾说话,已经…快要不知道要如何发出声音了。
龚雅静微微俯下身子,居高临下的看着被压.在地上半跪着的女人,眼里吃赤果果不再掩藏的厌恶。
“谁叫你跟我抢男人,谁叫你生了一张比我好看的脸,谁叫你从小就比我优秀,我…也是受够了所有人都拿我跟你对比了呢!”
她伸出细长的手指,捏着严谨的下颚,强迫她抬起了头,看着那张被毁了的,丑陋的脸,嘴角浮现出几分浅浅的笑容。
“啧啧啧…瞧瞧…瞧瞧…”
她一边啧啧两声,一边摇了摇头,说道。
“你当初就是靠着这张脸爬上远洲的床的吧,只可惜,远洲根本就不爱你,是他亲手将你关进这家疯人院的,你忘记了么?噢…对了,霍家老宅的那把火是我放的,老爷子也是我先弄晕了再丢进去的。”
“是…是你栽赃我!”
“那又如何呢?没有人知道,也没有人会相信你…这个疯子的话。”
她弯着身子,那张美.艳的脸蛋离着严谨的只分寸之遥,她清楚的看到严谨眼中的愤怒、哀伤、绝望,呵…她就是要看看,这个女人到底会被逼到什么地步!
“还指望出去呢吧,严谨,你放心,这辈子,你都不可能再出的了这个铁门,而你的儿子,则会因为有你这个母亲日日被人嘲笑,一辈子活在你的阴影之下,谁叫他
有一个疯子母亲呢,而我的孩子…噢,对了,他已经八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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