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树生抽了张纸擦了擦嘴边的茶水,消化消化刚才听到的事情,抬头奇怪的看了唐泽霖一眼。
“我没记错的话,你今年也不算大龄青年吧,年轻人风华正茂正是建功立业的好时候,这时候谈情说爱是不是耽误前程?”
“说的不就是这么个理儿,我也是这么跟我爸说的,但他就是不听呢!”
杨树生咂么咂么嘴,又道:“不过,先成家后立业也是个道理,反正你也老大不小,成天蹲和尚庙里,媳妇上哪儿找去,我看老唐这主意不错,反正离归队还有几天,趁这空挡解决个人问题也是好事。”
“杨叔诶!”
“甭在我这装委屈,你肚子里那花花肠子比谁都多,什么搞不定,你这是嫌弃你家老唐墨迹,跑我这来找挡箭牌了吧你。”杨树生不给面子哼道。
“还真不是。”
“怎么,还有隐情?”
唐泽霖说:“我家老头子老顽固了,这您应该知道,不过,以前可没这次严重,前一段,我还在部队呢,老爷子跟朋友去武当山玩去了,也不知道在哪个山沟里碰上个能耐人,见老爷子就说,你儿子命不久矣,杨叔你说,就这号神棍,要站我面前,看他敢不敢把这话再说一遍,可你也知道,去年境外抓捕扰乱分子,我差点死在外面,老爷子一听就懵了,一寻思他奋斗一辈子,末了除了一身伤,就剩下我这么一根独苗,心里就不得劲,上赶着让人忽悠一顿。”
杨树生笑:“怎么忽悠的,说来也给我乐呵乐呵。”
唐泽霖说:“行啊,那人跟老爷子说,别看现在天下太平一幅盛世繁华的样子,灭顶之灾即将来临,人人却犹自活在梦中,只想今朝有酒今朝醉,不想他日白骨堆。”
“嗯,讲得有点道理,然后呢?”
“老爷子也这么觉得呗,然后那人就说,你儿子的白骨已在堆上记了名,若无贵人相助,恐怕在劫难逃,你瞅瞅这话给人膈应的。”唐泽霖道。
“是挺招人烦,老唐信了?”
说到这个,唐泽霖无奈叹了口气。
“不信,能装病让我领导批假回来?我那头一大堆事等着忙呢,领导说啥给我撵出来了。一回家,啥事没有,成天到晚寻思让我相亲,这不上午刚建完仨,头晕脑胀我出来就直奔您老这了,看在我妈的份儿上,您老就行行好,帮我劝劝我家那着了魔的老头子行吗?”
“等等,让我捋一捋。”
杨树生想了一会,问:“那人说有大灾,然后呢,说你在劫难逃,得有贵人相助,紧接着老唐就要你去相亲,怎么,合着你那能救命的贵人相亲能找到?”
“谁知道老唐怎么想的,大风大浪都见过的人,还信这个,要不是那我归队的事威胁我,鬼才去相那个亲,您老行行好,帮我劝劝他,别着魔了。”唐泽霖也是实在没辙,过来求人。
他家老唐那倔脾气,七个不服八个不忿,唯独就对曾经为他舍身舍命的老班长杨树生尊敬有加。
杨树生要是能开口,十有八九老唐能放他一马。
“这事,让我想想,别看你家老唐在外面一身硬骨头,这么多年又当爹又当娘,好不容易把你拉扯大,你又去玩命,换哪个当爹的不操心,要我看,有没有劫难先不提,真要能给你相出个媳妇,生俩孩子,也不错,你也体谅体谅他。”
杨树生说的在理,唐泽霖听的明白,连连点头。
“行,等我忙完这次山林集训回来,肯定去好好给老唐找个儿媳妇,保证三年抱俩!给您二老添乐呵。”
杨树生大眼一瞪,笑骂道:“滚球子吧你!”
糊弄傻子的话,鬼才信!
唐泽霖走时,一再真诚拜求:“杨叔,我能不能抢到这次山林集训的任务,就靠您老帮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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