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哥,稍等!”那个温文尔雅的男子突然出声,他快步走到沈晚晚跟前,仔细看了她一会儿,才试探的问道,“爱颐?”
“唔?”沈晚晚懵了,这人是谁?快来个人告诉她这个人是谁?会不会是自己的三四五六哥?完了完了,不认识啊!
“你是爱颐对不对?”他似乎也有一点儿不确定,追问道。
“我是啊。”沈晚晚扁着嘴,低声说。
“太好了太好了。”他长舒了一口气,对杜月笙道,“杜哥,这就是我托你找的表妹!前几天被绑走了,家里找了许久都没找到。”
沈晚晚一惊,表妹?什么鬼?
“这是盛七小姐?”杜月笙也明显一惊,随后就是滔天大怒,“谁干的?!连七小姐都敢绑?!活得不耐烦了是不是!”
花姐明显被吓破了胆,没想到这丫头竟然还有这样的来历,她膝盖一软就跪了下去,支支吾吾的说,“前,前几天,李朝把她,哦不是,把七小姐送来的……”
“把李朝那个畜生给我带过来!”杜月笙恨声骂道。
沈晚晚看着暴怒的杜月笙,心中惊叹,这就是青帮老大的气派啊!
“爱颐?你不记得我了?我是表哥庄铸九,上次见到你时你还只有八九岁吧。”庄铸九见沈晚晚穿的太过于……就把自己身上的外套脱了下来,披在了沈晚晚的肩上。
沈晚晚陡然间想起来聂其壁生日那天,盛方颐对她说,“过几天表哥要来。”
原来这就是自己表哥啊!
“呜呜呜……表哥……”沈晚晚这几天受的委屈太多了,一时间见到“亲人”立刻扑进了他的怀里,“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庄铸九被这丫头突然间的举动吓了一跳,但也急忙抱住她,轻拍着她的后背低声哄着,“好了,好了,没事了,爱颐不哭了,表哥在,没事的。”
庄铸九从没哄过谁,这会儿也是那几句话翻来覆去的说着。
庄铸九抱着她往后退,坐到了凳子上,想让她坐到一边的凳子上,但是沈晚晚抱着他的手死活不肯松开,庄铸九无奈,只能抱着她坐在椅子上。
“呜呜……表哥……你总算来救我了……我,我快被打死了……呜呜……他们还不给我饭吃……还逼我……逼我……呜呜……”沈晚晚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庄铸九抱着沈晚晚的手臂一僵,“伤着哪儿了?快给我看看。”
沈晚晚抽抽搭搭的伸出自己的一只白玉似的胳膊,“呜呜……伤痕不见了……但是她就是打我了……用,用鞭子……好疼……还,还扎我……”
庄铸九皱起了眉毛,眯着眼睛看着仍旧跪在那里的花姐,“盛家的小姐,你也敢打?”
庄铸九的声音极冷,不似杜月笙的暴怒,他就像是在陈述事实一样的说着话,但是那语气中的怒意和杀气却让这屋子骤然间低了好几度。
花姐跪在地上抖似筛糠。
沈晚晚抽搭着忘了哭,睁着大眼睛看着自己这个突然变了脸的表哥。
“咳,阿九,别吓到七小姐。”杜月笙轻咳一声,打破了这个僵局。
庄铸九回神看着自己怀中的小妹妹,抿了抿嘴唇,轻轻揉了揉她的头顶,“别怕,表哥在呢。”
沈晚晚扁着嘴重重的点了几下头。
“乖,表哥带你回家。”庄铸九见沈晚晚丝毫没有下来的意思,便横抱起她,对杜月笙说,“杜哥,我妹子受了惊吓,家里也担心,我先带她回家了。”
“成,你们走吧。”杜月笙起来相送,对沈晚晚道,“妹子,实在对不住,这几个人我会处理掉,过些日子杜某亲自上门赔罪。”
“没,没事的。”沈晚晚还是不习惯这大哥对自己这么客气。
“那我们先走了,明天我再来找杜哥。”庄铸九说着,迈步就往外走。
“表哥,等一下,”沈晚晚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回头对杜月笙说,“杜爷,李早早和石头不知者无罪,你不要为难他们了吧!”
在刚刚那一瞬间,沈晚晚突然想到,李早早和石头把自己绑了来,又被杜月笙当场撞破,必定是要这两个人好看的,她实在不想因为自己的身份去为难别人。
“李早早?”杜月笙明显没反应过来。
“他叫……李……早?皂?找?照?”沈晚晚说了半天也没说对,还是放弃了,只说,“就是那绑了我的,他们也不是故意的,杜爷别重罚他们吧!”
杜月笙很惊讶,看了一眼庄铸九,见他微微点头,才应下来,“好,都依妹子的!”
花姐在一边听了沈晚晚替李朝求情,立刻哭喊着对她说,“七小姐饶命!七小姐饶命!我,我实在不知道您的身份啊!求求您救救我!求求您救我啊!”
沈晚晚却没有像她想的那样应下来,只问她,“你逼过多少个清白的姑娘家做了这一行?”
花姐支支吾吾着,最后才说,“您大人不记小人过……”
沈晚晚被庄铸九抱在怀里,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我的善心,不是给你这样的人的。”
说完这话,沈晚晚拉了拉庄铸九的衣领,“表哥,我们走吧。”
“好。”庄铸九朝杜月笙点头示意,然后才抱着沈晚晚离开了这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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