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江宁坐在房中,门外江海走了进来。见到父亲过来,梓芯连忙起身相迎。
江海招了招手,示意江宁坐下。江海走过去坐到了江宁的对面,说道:“文轩啊,今晚,我有事情要和你谈谈。”
“爹尽管吩咐,孩儿一定在所不辞。”
江海一手抓住了江宁作辑的双手,语重心长道:“孩子,你知道,自打你母亲去世之后,就没有要求你随着为父的意愿去做任何事情,所有的一切都是你自己做的决定;现在你长大了,你更加有了你的主见,所以到现在为止爹都没有逼你成家;你看,你现在不小了,为父和你四叔都希望你迎娶君兰;但是,为父不会勉强你,如果你不愿意,为父也不会逼你。”
江宁一只手也按在了江海的手背上,握紧了自己父亲宽厚的手掌。“爹,你不用说了,我知道您什么意思;君兰现在家破人亡,现在我们家是她唯一的依靠。就算是为了死去的徐伯父,我也一定要照顾君兰一生;爹我答应你,等儿子查清楚杀害徐伯父一家的凶手之后,我便和君兰完婚。”
“好!好!好!”江海笑着拍了拍江宁的手。
第二天,江宁和君兰商议,打算回苏州安葬君兰的父母。君兰也答应了下来。江海在门口亲自送别两人离开。
君兰发现原本跟在江宁身边飞羽不见踪迹,便好奇的问一旁的江宁。
“飞羽,估计又去找他的楚楚或者诗诗什么的,我们别管他了,虽然我身手不及飞羽,但是你放心,我会尽我的全力,护你周全的。”
君兰会心一笑,点了点头。在江宁的搀扶下,坐上了马车。
“驾!”江宁长鞭一挥。驱车而去。
苏州依旧安静祥和,徐家的灭门对全城的人并没有什么大的影响。
江宁和君兰来到叙府门口,将府门上面贴有官府的封条,江宁觉得奇怪,便拉住路过的一个路人询问这里的情况。
“你们是外地人吧,难怪不知道徐家发生的事情。不久前的一个晚上,原本灯火通明的徐家忽然就响起一阵喊杀声。一群凶徒闯入,将徐家上下一百多人全部杀死。现在想想,也确是是惨。后来官府来人,将里面的尸体收殓,在府门上面贴上了封条。”
“那你知不知道官府怎么定案的吗?”江宁问。
“官府说是山上的贼寇所为,听说徐家小姐在外受到贼寇劫掠,结果又大侠相救,贼寇没有得手,怀恨在心,所以才制造了这骇人听闻的血案。徐家和州刺史交情也算深厚,官府现在正组织官兵在外剿匪呢,说是为徐老爷报仇。”
“那你知道徐老爷一家人葬在哪里吗。”
路人指了指城西说道:“他们葬在城西的徐家的祖屋附近。”说罢便离开了。
“难道真的是因为我,爹娘才会遭此劫难……”君兰说着,满是自责!
江宁则在一旁安慰:“君兰,你别这样,我根本不相信什么贼寇所为,这里面肯定另有隐情,我爹后来告诉我,爹早已经预料到徐伯父会出事,便让我来此送一个空的锦盒,我想之前徐伯父让我们匆忙完婚,原因也是如此。徐伯父觉得自己在劫难逃,所以将你托付给我。虽然我问过我爹很多次,但是我爹始终不告诉我其中的隐情,所以我们只能自己去寻找了。君兰放心,我一定找出杀害你父母的凶手,将他们绳之以法。”
见君兰没有说话,江宁继续说道:“我们先进里面,你看看还有什么需要带的东西。等会我们再去徐伯父的坟前去祭拜他。”
说罢,江宁带着君兰来到府门口,动手撕去了门口的封条,打开大门。
江宁是第二次来这里,里面的陈设依旧,但是取而代之的孤寂和落寞的气息。君兰走进后院,坐在了花坛前方的走廊上。
指尖轻轻滑过那些开的灿烂的花朵,不免有些伤感。而此时江宁来到徐老爷的房间,里面的东西保持的和那天晚上一样。只是墙上挂的一些画作却不翼而飞,只留下几个空荡荡的痕迹。
江宁挑起窗帘,来到里间,桌上的一张瑶琴引起了江宁的注意。此时君兰走了进来。
江宁真注视着这张琴的时候,身后传来了君兰的声音:“这张琴是爹爹送给我的及笄的礼物,那天晚上琴弦断了,爹爹将琴留在了这里,说是要给我换一副琴弦;谁知道……”君兰哽咽着,没有再说下去。
江宁不想再勾起君兰过去的伤心事,便扯开话题,随口问:“君兰,你们家中是不是有什么特别名贵的字画。”
江宁的话引起了君兰的好奇心:“爹爹并不喜欢字画,家中只有书房之中挂有几幅,但是也算不上名贵,我房间倒是有一些。”
“如果你不介意,能不能带我去你的房间看看。”
“没关系,江公子,你跟我来吧。”说罢,梓芯抱去瑶琴领着江宁来到了自己的房间。
刚走进房间,君兰好奇的看着屋内的陈设:“我房间的书画都去哪里了。怎么都不见了。”
“难道被官府收走了?”江宁皱了皱眉头。
“或许是吧,反正也不是什么名家大作,有些还是小女子的拙劣之作而已。江公子如果喜欢,我可以画与江公子便是。”
“不是,我隐约觉得这群人应该是冲着一幅画来的,但是徐伯父并不喜欢收藏画作……”江宁始终都想不明白,于是便强迫自己不去想这些让自己想不明白的事情。
“君兰,你还有什么要带的东西吗?”
君兰低下头,看了看自己怀中的瑶琴,回答道:“除了这张琴,应该没什么东西了。”
“既然如此我们便去徐伯父的坟前看看吧。”说罢,江宁带着君兰来到了城西的徐家祖屋。
说是祖居,但是依旧干净整洁,似乎经常有人来这里打扫。比起城里,这里更像是一处偏僻的院落。
君兰来到这里,似乎变了一个人,一扫之前的阴霾。“这里就是我们徐家的祖屋了,我记得我小的时候,特别喜欢这里,后来我爹得到徐伯父的资助才搬去城里,后来这里就荒废了。”
“这里一直有人来打扫吗?”江宁好奇的问。
“爹爹每过几日都会派人来这里打扫一番,虽然搬了家,但这里依旧供奉着徐家的列祖列宗。”
走进内院,便是徐家的祖宗祠堂,君兰跪在徐家的排位前,点上了三只香,三叩之后,插在了排位前的香炉内。
虽然已过好几天,但是君兰依旧为死去的父亲丧服戴孝,守灵四十九天。而江宁也陪了君兰四十九天。
尾七过后,君兰才随着江宁离开。在祖屋大门关上的那一刻,君兰不知道今生是否还有机会来这里祭奠。
如此,君兰和江宁回到了江家。
回到了江家,江宁便开始调动所有能够调动的人脉,开始调查徐家的事情,但是,始终毫无进展,本来想要托飞羽查一下江湖上的传闻,但是无奈飞羽早出晚归,一回家也是蒙头就睡,见此情景,江宁嘱咐了好几次,飞羽也没有打听到什么东西,在苦无进展之际,此事也暂且搁置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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