耀眼的聚光灯下,陈帅直直地躺在手术台上,两只被分开的腿如同临产的产妇一般。
手术台边上,嘟嘟响着医学监测仪器发出的声音让他感觉心里有点发麻。
“这是哪里?我怎么又在手术台了?”
陈帅看着四周鬼异的环境,试着想从手术台上爬起来,这时候他才发现双手已经被绑住手术台的两边,完全动弹不得。
“犯我女神者,必阉。”
随着声音的出现,漆黑的四周闪出四个人影团团将陈帅给围住,戴着手术手套的护士长和莫医生站在陈帅的身边坏坏地笑着。
“我不是有故意的,不要阉我!”
陈帅看着护士递过来的那一把锋利的手术刀,他大叫地衷求着。
“太迟了,要怪就怪你侵犯我。”莫医生露出一脸的猥狈,在一手接过手术刀的同时,另一手已经抓住了他的小jj,还没有等陈帅再作更多的辩解,她便手起刀落切了下去。
“不要……”
陈帅的额头上冒出豆大的汗水,弄湿了大片的枕头,那惊魂未定的他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春天的阳光从窗子照了进来,正好洒落在陈帅的病床上,看着空荡荡的病房,看着身上洁白的床单,陈帅摸了摸那依然晨勃的小弟弟,发现他依然存在时,他这才松了一口气。
“妈呀,吓死我了,原来是个梦。”
陈帅抹了抹额头的汗水,深深地舒了一口气。
虽然已经证实刚刚的一切只是一个梦,但对莫医生的侵犯总让他有一种挥之不去的忧虑与不安。
“不行,我要她解释一下,那混蛋叫刘民,我总不能跟着做流氓!”陈帅从病床上坐了起来,虽然这是他醒来做的第一个决定,但他的理智告诉自己并不冲动。
说干就干,是他这个炮兵连长的一惯作风,拖泥带水不是他的风格。
说的容易,做的难,当陈帅站在医生办公室门口,想着进去向莫医生也解释并道歉的时候,他的脚步始终停在门口外面。
“我应该怎么说呢,我总不能说摸她的胸是为了证明她不是鬼吗?她一个外科医生会相信鬼吗?”
陈帅踱着步子在办公室外面来回地思量着,他在想着用什么的话来解释更容易让人家接受,让人家理解,还要不被误会。
一千个理由,一千次的否定,此刻他感觉比首长要求他做五十厘米的精准目标打击还要难。
“有什么事情吗?”
医生看着徘徊在办公室门口的陈帅,很奇怪地问道。
“我……,我想找莫医生。”
陈帅吞吞吐吐地说道,他感觉自己说出这一句话是费了很大的勇气。
“莫医生正在汇诊,你是几号床的?有什么事情我转告她。”
医生打量着陈帅身上那一身病人服,似乎并不愿意让陈帅有接近莫医生的机会。
“我是三十九号床的病人,我叫……”
“你就是三十九号?我靠,英雄呀!”
还没有等陈帅把名字给报上来,医生马上报上敬佩的目光,似乎并不相信这就是侵犯莫大美人,让她泪如雨下的男人。
“英雄?”
陈帅对于这样的称赞表示不解,他十八岁高中毕业就当兵,经时六年的戎马生涯,从士兵到连长,一路成长,但英雄二次却始终与他遥不可及。
“对呀,你就是我们男人心目中的英雄,你不是想见我莫医生吗?我现在带你去。”
男医生一改话风,原本板着的脸一下子堆满了笑容,此刻将他当成贵宾一样接待。
陈帅看着男医生对自己态度前后判若两人的改变,他隐隐感觉到这里有点什么不对,但在这一刻,他却找不到问题出在哪里。
陈帅并不好拒绝男医生给自己投来的热情,毕竟他已经满足了自己见莫医生的请求,他也不好再作过多的猜疑。
会诊内,所谓的专家医生分别位两在会议桌的两边,正中间的led屏上,几张黑色胶片被挂在上面,映影出那些不是一般人能够看懂的人体部份影像图。
莫妞妞手执缩伸棒,滔滔不绝地对每一个影像图进行讲解,那专业的语气,诚恳的态度,专注的投入加上她那一身洁白的大褂,让陈帅不由得眼前一亮,那一颗从来没有为男女事情动过的心不由一震。
“太美了!”看着因专注而变得更美的莫妞妞,他不由自主地为莫妞妞的精彩解说而鼓起了掌。
当他的掌声停下来时,他这才发现,全场所有的目光比手术台上的聚光灯还要集中。
“你干嘛呢,这是你进来的地方吗?”
莫妞妞看着陈帅的出现,她不由得皱起了眉头,那一张白里透红的脸显得有点尴尬。
看着莫妞妞训陈帅,领着陈帅到来的男人在一旁偷偷地捂着嘴笑,还没有等陈帅说话,他便抢先说道:“莫医生,你的犯人来请罪,你看如何发落?”
“钟医生,你不知道我们正在会诊吗?你把这些无关的人带进来干什么?”
莫妞妞将目光转向了钟医生,眼神里带着一种不屑。
钟医生也是莫妞妞众多追求者中的一员,原本以为近水楼台先得月的钟医生还没等表白,就被莫妞妞冷水泼脸,还被外人标上了懒蛤蟆想吃天鹅肉,让他在外科门诊三年都抬不起头做人。
钟医生一定想找机会奚落莫妞妞一翻,不想今天却让他等到这样的机会,他想借这样的事情来让人们对莫妞妞嘲笑一翻。
陈帅并不懂他们办公室的勾心斗角,更不懂他们之间的恩怨,他更没有想到自己莫名其妙地就成了别人手中的一个攻击性棋子。
“莫医生,人家是过来向你道歉的,我总不能不给他改正的机会吧,你跟大家说,他摸了你那里,我帮你出气。”
“如果你是来这里说这样的事情,请你马上出去,我的病人没有时间让人浪费。”莫妞妞没有理会钟医生,却将目光转向了陈帅。
“莫医生,病人的情况复杂,一时半刻我们也找不到更好的方案,不如……”
“正是病人的情况复杂,如果我们不尽快找出解决的办法,那怕是担误多一分钟,他的危险就多一分。”
莫妞妞打断了白发老人的话,她语气上开始变得有点激动。
陈帅似乎明白她是因为焦急而激动,因为她还没有找到解决手术的具体办案,就像他在军演前三天还没有解决三十厘米的精准打击办法一样。
“如果刘民医生在,也许有办法,但现在……”老人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对于一个正值英年,年轻有为的青年就这样离开表示婉惜。
“刘民?是不是那四眼医生?”听着老人的叹息,陈帅马上问道,看着莫妞妞的焦急,他倒是希望可以帮得上忙,以弥补昨天的冒犯。
“你也认识他?”钟医生如果没有记错,三十九号床是在刘民死后的第二从部队扛扛一部队转入的,按道理来说他没有可能会认识刘民,但从他的对刘民的特征描述来看,他又不得不怀疑他们是不是旧相识。
“算是认识,我……”
还没有等陈帅把说话,突然感觉自己的声带一下子不受控制,仿佛自己的身体完全不属于自己。
“我认为心脏搭桥手术是治疗冠心病最有效的方法,从影像图来看冠心病的冠状动脉狭窄多呈节段性分布,且主要位于冠状动脉的近中段,远段大多正常。冠状动脉搭桥术就是在冠状动脉狭窄的近端和远端之间建立一条通道,使血液绕过狭中位而到达远端,如一座桥梁使公路跨过山壑江河一样畅通无阻……”
陈帅拿过了莫妞妞手中的伸缩指挥棒,用着他从来没有听过,更加没有说过的专业名词解释着每一个影像图,当最终提出绕线方案手术时,掌声如雷鸣般响了起来。
莫妞妞的两只盯着陈帅的眼睛放着光芒,目光中闪过一丝丝的欢欣。
“手术需要尽快开排,病人不能再等。”
“只是这手术谁有能力来主刀?”
“相信自己,你可以了。”陈帅轻轻地拍了拍莫妞妞的肩头,虽然陈帅这样的身份并没有多大的说服力,但当他的话一出口,莫妞妞就莫名地有了一种自信。
掌声再次响过,陈帅作了最后的提示,随着这一句话的说话,陈帅有一种身体被掏空了的感觉。
四肢发软,头脑一片空是陈帅重新恢复控制能力后的感觉,当他正想向大家解释这一切并不是他的本意,希望他们能够做得正确的判断时,他感觉视觉开始变得摸糊。
陈帅倒了。
倒在了莫妞妞的怀里,倒在了她那神圣而不可侵犯的两峰之间,倒在所有男人都希望躺在的地方。
当那一种比枕头还要软绵绵的感觉以及莫妞妞身上特别的体香侵入他的大脑时,他舒舒服服地睡了过去,似乎睡得理所当然,睡得心满意足。
站在一边的钟医生将这一切看在眼里,他此刻除了嫉妒恨,他更后悔是把眼前这一个病号给带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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