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明媚的早晨,带着朝气蓬勃的气息开始了新的一天。
神秘的招牌字被鲜红的纱布掩住了它本来的面目,在那一盆盆花蓝的映衬下,总能让路人驻足几秒,留下半分的期待与猜测。
脱去了军装的陈帅,被上宽松的白褂,那笔直的着装依然挺拨。
陈帅的亲朋好友站一边,他们的那一张张脸上,除了惊讶还是惊讶,因为他们了解陈帅的一切,了解他过去,他们至今想不明白陈帅转业回来后开的竟然是一家诊所。
异样的目光并没有让陈帅怯场,当红纱落下,全民诊所四字露了出来也,看着四个字,陈帅比谁的压力都大。
伴着掌声刚刚坐下来的陈帅还没有舒出一口气,门诊外面就传来了哭泣声,虽然未见其人,但已经听出那是一个女孩的声音:“医生,救救我妈,救救我妈。”
就在陈帅刚刚站起来准备探头出去看看外面到底发生事情时,一个十八九岁的女孩突然冲了进来,还没有等陈帅发应过来,她扑咚一下跪了下来。
“医生,你行行好,救救我妈吧!”
女孩一身朴素的衣服,但却掩盖不住她身上的那一股灵气,凌乱的头发和她那满头的汗水可以想像得到她的焦急与不安。
“你这是干什么呀?治病救人是我的本职,你不用给我跪下,倒是人呢?”
陈帅好奇地看着这一个又是泪又是跪的,他的目光再次探向那被人围得了起来的水泄不通的门口。
女孩听着陈帅这样说,她马上站了起来,抹了一把眼角的泪水后,一缕烟似的转身跑了出去。
“我……,我妈在这里。”
女孩拨开了人群,拖着一辆板车退着进来,车上躺着一位身穿工作服的妇女,从妇女那一动不动的情况可以看出,似乎病得不轻。
“小姑娘,你还是把人给送到市医院去吧,这……”
人群里有人可以开始小声地提醒着女孩,因为在他们的眼里,像陈帅这样的诊所顶多就是能够治治伤风感冒,对于像女孩带来这样的重病患者是不可能救治的。
“就是呀,你来这里不是担误了病情,你求他也没有用,他就一个江湖郎中。”
人群外面,一个中年妇女接过来了话,她一边说,一边探头脑袋,两只眼睛贼溜溜扫视着诊所内。
“他们这里的连药都不齐,你还敢指望他能治病?”又有人开始说着,语气里对于陈帅所开的这一个诊所表示了怀疑。
陈帅听着这些人的话,他不由得开始打量起外面围着的这些人,他终于明白外面这些人不是来祝贺他的,而是来看他出羞的,因为在这些人的里,他发现了几个是邻街诊门的人。
陈帅没有说话,他知道再解释没有用,想不出羞于人前,他只能用事实来证明他的能力,来解开别人对他的误会。
三指压脉,虚而弱的脉博,神情疑似淡定的陈帅却半点不淡定,虽然刘民已经在这短短的半个月里让他懂了不少的医学知识及经验,但是这握着这病人的脉时,他终于明白刘民所担心的事情——临床经验
“医生,怎么样?我妈……”
“你妈这样的病,你怎么就送医院呢?”
陈帅有点心虚了,他也想着用实力来证明自己是能行的,但他的确是解决这临床经验,最重要的是这是他第一次给人看病,他多少有点紧张。
女孩大点大点的眼泪敲了起来,小手卷弄着衣角的同时,低下了头小声地说道:“我……,我没钱,你就行行好吧,医院不收,其他诊所又不看,所以……”
她先到医院,又从医院回到各诊所,这一路下来,已经让她累得不行,而这新开的诊所是她最后的希望。
“哦,没钱。”
陈帅算是听明白了,为什么人病成这样的还是没有人治。
“大哥,求求你了,只要你帮我治好我妈,我给你做牛做马。”
女孩听着陈帅这样说,她扑通一声又再跪了下去,两只发抖的手紧紧地抱着陈帅的脚不放。
“小姑娘,你死了这条心吧,你别求他了,就算你有钱人,他也不一定能治好他,人家不了解他还说,我还不了解他,他就是一个退伍兵,他那里有这样的能耐。”
中年妇女不屑地说道,虽然他们两家诊所隔着一条街,但是多了一个同行,那就多了一份竞争。
这些年里在部队陈帅从来就没有完不成的任务,听着妇女这样说,他的脸一下子黑起来,很不服地对着妇女说道:“我今天张开,我就不信我治不了,我今天就免费给他治。”
陈帅说完,直接将板车上的人给抱进了检查室,留给外面那些人一脸的疑惑。
“不错哦,敢说这样的大话。”
刘民站在一角,看着陈帅那有模有样地用那听诊器在病人身上听着的样子,他抱着双手站在一边,他的嘴角露出了笑容。
看着刘民的出现,陈帅的心一下子平静了下来,毕竟有这么在个专家站在自己的旁边,他的心可以淡定了。
“敢作敢想,那是我的本性。”
陈帅一边说,一边翻看着妇妇的瞳孔,他完全没有在意身站静静站着的女孩。
“你今天不收医药费,你不会是真的想人家给你做牛做马吧?”
刘民看了看站在一边的女孩,看着她那一脸张漂亮上的紧张,他起了陈帅给莫妞妞提的意见。
“你别想着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真把人救了,不做牛做马,也要给我做做义务工嘛!”陈帅收起手中的听诊器,当他试图寻找着刘民那飘缈的身影时,他同时也发现女孩正瞪着眼睛看着自己。
“医生,你是在跟我说话吗?”女孩看了看四周,她那两只充满了迷惑而又带着害怕的眼神不停地闪缩着。
“不是……,我这是跟……”
“如果你真的可以把我妈给救回来,我说话算数,我给你做牛做马。”
女孩没有等陈帅说话,她便不好意思地低下头,那一张小脸一瞬间变得通红,此刻她对于陈帅所说的做牛做马似乎有着不一样的理解。
“我这里不需要牛,也不需要马,顶多也就是需要个护士,如果……”
“如果你治好我妈了,我来帮你干活,我不要工资。”女孩还没有等陈帅把如果两个字说完,她就马上抢过来话题。
看着女孩的可爱,看着她那破涕为笑的脸,陈帅那一张习惯了严肃的多了一丝丝的笑容
“行,那今天的医药费就算是我给我自己员工的福利。”陈帅深深地舒了一口气,他那一副自信的表情仿佛对今天的治病是十拿九稳。
“谢谢。”女孩站近了病床,看着躺在病床上的母亲,那不知道是伤心还是激动的泪水又再流了下来,点点滴在那洁白的床单上。
“你在这里只会防碍我工作,你先出去,有什么事情我会叫你的。”陈帅看了看一言不发的刘民,他担心等一下自己与刘民之间的对话会把女孩给吓到。
小小的检查室外的关门了起来,就像关了那潘多拉盒子,外面一个个充满好奇心的人伸长了脖子,他们都在想着陈帅这江湖郎中到底在里面做什么,他们即在期待着奇迹的出现,又在为女孩的母亲担心着。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检查室内安静得仿佛没有人在一样,来回走动着女孩焦急地等待着。
人群中,中年妇女似乎失去了等待的耐心,抢先走到检查室的门口,往那窄小的门缝里看了看后,又将自己的耳朵贴在门上细细地听了起来。
在确定自己的耳朵没有问题,而又听不到任何声音后,她很不高兴地说道:“到底行不行呀,不行别误了病情!”
“你怎么就知道这病情给延误了呢?你是不是已经看过了?”
检查室的门开了,显得有疲劳的陈帅轻轻地拉开了门,瞪着妇女的目光显得十分严肃,让人有一种不战而寒的感觉。
“小姑娘,我都说了,你妈这个病没钱是治不了,我没骗你吧。”中年妇女一脸的得意,那微微昂起的头就像一头打赢了的公鸡。
“医生,我妈……”
女孩又再紧张了起来,她紧紧抓地住陈帅的手,两只睁得大大的眼睛在期待着陈帅最后的答案。
“放心,你妈没事了,稍作修养就好。”陈帅轻轻地拍了拍女孩那抓得自己有点痛了的手,示意着她放松。
“真的吗?真的没事?”女孩听着陈帅这样说,绕过陈帅一下子冲进了检查室,当她看着那已经张开眼睛的母亲时,她一下子破涕为笑。
中年妇女听着陈帅的话,跟着女孩的脚步也冲了进去,当她用怀疑的目光看着病床上的人时,她很不相信地说道:“不可能,我们刚刚给她检查过,她……”
“她不可能这么快就醒过来了。”
“你这是在夸我这一个江湖郎中,还是在想我的能力为什么强过你们的呢?”陈帅看着妇女那别有用心的脸,很不高兴地问道。
陈帅中年妇女的那一副嘴脸,他看着都觉得恶心,虽然他没有刘民那样伟大的心愿,但他也不会用一个人的性命来打击自己的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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