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掩盖着整个大地,陈帅像做贼一样回到了那一间老屋,躺在那一张一米五的板床上翻转着身子。
苏曼婷那出水芙蓉般的身体让他那一颗年轻的心久久不能平静,那扑通扑通跳动的心有一种做贼的感觉。
“我又不是故意的,是她自己给我看的。”陈帅双手枕头头,一遍又一遍地告诉着自己,仿佛只有这样才能降低他的负罪感。
“就是呀,我送饭给她吃,我没有错。”陈帅从床上跳了起来,他突然又再想起了自己的“非礼勿视”是事出有因的,想着苏曼婷那叫着的肚子时,他便想起了他放下的那两个饭盒。
想到这里,陈帅马上拿过了电话,拨响了诊所的电话。
当电话的那一头接通时,陈帅便急不可待地说道:“诊所后门的桌子上有两盒饭,如果你饿了就吃了吧。”
话一说完,陈帅马上按下挂断键,没有给苏曼婷有任何回答的时间,他甚至还没有确认苏曼婷有没有可能找到他所说的那两盒饭。
陈帅放下电话,有一种如释重担的感觉,但还没有等他的心平静下来,他又开始后悔自己刚刚的冲动了,他的这一个电话打过去,等于就是告诉苏曼婷他曾经回过诊所。
“我过去又怎么样,又不能证明我看了她的身体。”在紧张了好一阵后,陈帅又找到了安慰自己的理由与依据
忐忑不安的心让陈帅睡也不是,坐也不是,在房内来回地踱着步子,就在他正想着明天如何面对苏曼婷时,手机的铃声突然响了起来。
看着屏膜那闪动着的数字,陈帅的手久久没有伸过去,他的心如小鹿一般乱撞,那铃声如同一道索命符一般让他害怕。
陈帅抢在最后的那一刻按下了接听键,心虚的他很小心地说了声:“喂!”
“谢谢老板!”
电话的另一头传来苏曼婷温柔的声音,从她那平静而又带有点激动的语气里,陈帅暗暗得意,得意对方没有发现自己不轨。
“没事了,照顾好你妈妈,如果你觉得冷,在检查室下面的柜子里面有被子。”陈帅又再想起了她那颤抖的身子,他的那一点点同情心又再泛滥起来,但总在他把话给说完后,他又再开始后悔,因为他觉得自己的这一句话又有一点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味道。
说多错多,是陈帅快速将电话挂了的最后决定,在无法安抚那一颗跳得激烈的心时,他干脆把手机给关了,他担心苏曼婷万一想起点什么,半夜又来个电话对自己兴师问罪,那他今天必定是无法入眠。
漫漫长夜,陈帅对这一个词有了另一种的理解,两片即使闭合着的眼睛依然如同白天一样清楚。
夜越来越深,当陈帅那两片眼皮再也抗不住疲劳压迫时,他终于清晨时进入了梦乡。
梦里,他见到了莫妞妞,看到了她的笑容,那两片红唇的味道又再在梦里久久回味。
晨光透过窗帘的缝,打扰了陈帅那美艳的香梦。当陈帅看着裤子上那不知道何时喷绘地图,他从床上跳了起来,直冲进洗手间,冲洗着他梦里的罪恶。
从老屋到诊所的路并不远,但他不知道为什么,那两条早已经走习惯了的小道却让他感觉越走越远。
带着如同国宝一样的黑眼圈终于抵达诊所的门口,陈帅那两只布满血丝的眼睛偷偷地向里面看着,但却迟迟不见某一个身影的身影出现。
“老板?你怎么样了?”
一个并不陌生的声音突然从背后传来,声音吓得把陈帅差点没有跳起来。
“你……”
陈帅转过身,看着正带着笑容的苏曼婷一手握着拖地把,一手提着桶,那扎起的马尾让她更显得清纯可爱,让陈帅的那一颗心又加速跳动起来。
“我先打扫一下卫生,我担心等一下也会像昨天一样忙。”苏曼婷看着陈帅那怪怪的样子,她检查了一下自己的着装,仿佛担心自己那里有什么不雅的地方。
“行,那我先去看看你妈,看看她今天恢复的情况如何了。”陈帅给自己找了一个借口,转身走进检查室。
陈帅这前脚刚刚迈进检查室,还没有来得及向苏曼婷的母亲问好,外面就传来了粗旷而又霸道的声音:“老板呢,在吗?”
“谁呀?”
一边应着,一边转身走了出来,在他的印象中他并没有与任何约过时间,他想不明白来的人怎么把时间算得那么准。
“你们是新开张吧,你们的治安管理费交了没有?”门口外面,一字排红六人,站在最前面的男人穿着一件背心,那如同怀胎七八个月的肚子上宽大的肥佬裤随着都有掉下来可能似的。
两笑粗大的眉毛与嘴巴上的两笔胡子倒是搭配得洽到好处,只是他那一脸的横肉让一看就像是什么好人。
“大哥,你们是那个单位的?治安管理费又收多少呢?”
陈帅走上前,看了看男人身那些又是纹身,又是拿棍子的男人,他淡淡地说道,完全没有将他们放在眼内。
“我们这是大华集团的,像你这样的店,一个月收2000,我们可以向你保证,在受我们保护期间,你可以安安心心地做生意,保证没有人给你闹事,如果不交,那……”
男人一边说,一边走了进来,开始审视着陈诊所来,似乎在确定收两千一个月的管理费是不是少了。
“如果不交,那是不是会有事情发生?”陈帅将男人的给补充完整的同时,他那不高兴的语气也让男人停下了脚步。
“不交?”
男人的眉头皱了起来,那两笔浓浓的眉毛瞬间翘了起来,仿佛不相信陈帅能够说出这样的话似的。
“老板,他们……”
苏曼婷看着眼前一个个凶神恶煞的男人,她马上躲到了一边,她那小小的心脏因为害怕都要提到了嗓子眼上了。
“这治安管理费应该还有另一个意思,那就是保护费吧?我读得书少,你别整这些乱七八糟的词来蒙我。”陈帅冷笑着说道,对于那些对他摆得怒色的家伙,他完全没有看在眼里。
陈帅的不屑并不是因为那些男人的无能,而是他更相信自己的能力。
“既然你都懂了,那把钱给交了吧,这样你不担心,我也开心。”
“其实我是想我开心,然后你不担心就好。”陈帅笑了起来,他没有想到竟然有人敢这样直白地跟他表示。
“看来你是想我们天天来了?”
大胡子男人绕着陈帅打量着,他那两只因为肥胖而被挤成一条线的眼睛审视着陈帅,像在考虑着能不能与陈帅正面冲突。
“我这打开门做生意的,就是担心没有人来,有人来我就高兴。”陈帅接过了苏曼婷递过来的白大褂,坐回那一个他专属的驻诊医生的位置。
“兄弟们,让他知道什么是不安全?”
大胡子男人的手一挥,他那粗旷的吼叫声发出了让苏曼婷害怕的命令。
“是,大哥。”
站在大胡子男人后面的几个男人就像吃了兴奋药一样,举起他们手中的棍子就要向着药柜的砸去,但还没有等他们手中的棍子落下,陈帅桌面上的一个烟灰缸飞了出去,正好打在其中一个也的脸上。
因为冲力过大的原因,被砸中的男人发出一声惨,随着嘴角的血流出,他不得不跄踉地连退几步。
“你敢出手?”
大胡子男人看着那被砸伤的同伴,那吹着胡子的腮帮子鼓了起来,两根如同大象腿的手握紧了拳头,重得砸向面前的陈帅。
陈帅两脚往桌子边上一蹬,连人带椅退后,两只落空的拳头得重重地砸在了桌子上,随着那两个拳头下落下,桌上上的摆设为之一震,就连那结实原桌子都弄出了一道裂缝。
男子看着自己那暴着青筋的拳头竟然落空,他不由得嚎叫起来,如同一头被激怒了的野兽。
“你们想动手我奉陪,但别说我不提醒你们,你们这砸坏东西是要赔的。”陈帅看着胡子又要出手,他马上站起来提醒着。
“赔?我赔条命给你。”大胡子以一上直拳去试探着陈帅,也就在那直拳击中不到一秒的时候,他的右勾拳也跟着挥了出去。
男人看着陈帅那刚刚的躲避,他心里明白眼前的这一个有两下身手,但他也明白,要一个人服自己,那他就得用更有效,更直接的方式去震慑对方,现在他必须要给对方一击,以挽回他刚刚失手所带来的自信。
他那一只如同沙锅一般大的拳头定格在离陈帅不到一厘米的地方,充满怒气的大胡子的脸在百分之一秒的时间里改变了几回。
痛传遍他的身体时,大脑的神经让他的目光回落在他的腋下,落在陈帅那一只如同铁爪一般的手上。
大胡子自认出手已经够快,但他没有想到这一个医生的手更快,快得他连对方什么时候击中了自己的要害也不清楚。
尖叫是大胡子男人唯一可以减轻他痛苦的方法,捧着那伤去知觉的手,大胡子迅速地退后几步,那一双眯成一条线的眼睛里射出一种不服的目光。
“命我不要你们的,但如果你们想死的就拿下。”陈帅收回招式,他怒吼的声音将后面正准备冲上来的几个男人给震了回去。
站在一旁的了苏曼婷看着这变化得太快的结果,她的嘴角张得大大,她原本做了看大战一百回合的准备,但她却怎么也没有想到这是一招就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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