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恨痛得在满地马粪的马厩里打滚,而始作俑者吴坤却是呆愣愣地看着,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练气期,筑基期,金丹期……每一个大境界都分为九层小境界,每一小境界之间差距都是相当之大,百分之九十八的情况下,练气期一层的人是无法战胜练气期二层的。即便各人之间体质有所区别,但灵力的数量对比已经决定了二者有着不可跨越的差距。
但是……
只有练气期一层的吴坤,在融合了金色血液之后,力量竟然大到足以将练气期二层的李恨震飞三四丈远的地步?
二者本身力量十分悬殊,两三个练气一层都难以战胜一个练气二层,但偏偏吴坤打破了这个常识,以练气一层之躯,轻取练气二层!
这等反常情况,除了那神秘的金色血液以外,再也找不出别的解释!毕竟,就在昨天,在金色血液出现之前,吴坤就被李恨胖揍过。
金色血液出现后,一切常识都被打破了!
“痛啊……吴坤你死定了,竟然把我打成这样!你一定是妖孽附身了,我要去禀告武院长老,请他清理门户!”
终于,浑身沾满马粪的李恨稍稍清醒了一些,他怨毒地盯着吴坤,充满了仇恨之色。
“什么?!”
吴坤原本还有些发懵,但听到李恨的话之后,顿时就炸了,想到自己以往被他欺负的凄惨样,昨天的伤势还在隐隐作痛,而今天对方二话不说悍然对自己下重手,根本是没想给他留一点活路啊……
想到这些,吴坤原本平息的怒火再次升腾起来了。
“既然这样,那咱们就新仇旧账一起算!”
吴坤大喝一声,趁它病要它命,如今对方受伤,正是自己报仇的好时机!他纵身朝李恨扑去,半空中伸出一只脚,狠狠朝李恨的脸庞踏去!
“啊!”
李恨顿时吓得惊叫起来,他没想到平时懦弱的吴坤,竟然也有如此血性的一面,说干就干!但此时他还躺在马粪中,根本来不及站起来,面对这朝自己脸庞从天而降的一脚,他只能在地上打滚躲避。
一脚不成,吴坤再次出脚!
李恨继续打滚躲避!
一时间,在七玄武院马场马厩中,滑稽的一幕出现了,一个少年不停去踩地面上人的脸,地面上的人则是像老鼠一样在地上滚来滚去,浑身沾满了污秽的马粪。
“你以为我就会踩嘛?!”
吴坤见戏耍得差不多了,于是改踩为踢,这下满地打滚的李恨就遭了殃了,浑身上下结结实实被踢了不少脚。
“这是为上次踢的!”
“这是为前天踢的!”
“这是为昨天踢的!”
……
吴坤积攒多年的怨气,终于找到了宣泄的缺口,一脚又一脚地发泄着多年的屈辱和憋屈,当他踢出最后一脚时,地上的李恨也像昨天的他那样鼻青脸肿。
觅得吴坤停下来的空当,机灵的李恨强忍疼痛和屈辱,一咕噜爬起来,朝武院跑去,边跑还边喊:“吴坤,你给我等着!”
“不对……”
吴坤看也不看逃跑的李恨,也是闭目仔细感受自身的力量,因为他发现自己除了刚开始把李恨震飞时发挥了非一般的力量以外,其他的时候力量依然是自己本身练气一层的水平,不然李恨早就被自己踢死了……
吴坤意念沉入丹田,仔细检查身体每一个角落。
他发现,无论是丹田中,还是经脉里,再无一丝金色血液的踪影。
难道……
吴坤不禁猜测:“难道金色血液融入了我体内,只等着夺舍那一天,还是金色血液爆发出那么强的力量消耗掉了?”
“算了,不管了,无论是是不是夺舍的前兆,只要能带给我力量,这种金色血液是越多越好!现在先把马厩打扫完毕,回去再研究这事!”
虽然生死临近,但今天金色血液的表现,让他又找回了当年力量强盛时候的感觉。十年来,他是多么怀念这种感觉,现在哪怕代价是被夺舍,只要让他重新掌握力量,他也心甘。
因为心中有了希望,马厩打扫的工作很快就完成了,向马长老复命后,吴坤回到了自己的小屋里。
小屋里依然空落落的,母亲依然没有回来,他却管不了那么多,直接跳上床,打坐入定。
意识很熟练地沉入丹田,来到深处的无底洞前,这个仿佛永恒运转的黑色旋涡,中心依然缓缓冒着一丝丝金色烟气!
这些金色烟气在丹田中并没有自动凝聚成金色血液,而是缓缓飘散了。
吴坤看着心疼极了,连忙意念靠拢过去,缓缓凝聚着这些烟气。
不出一炷香功夫,吴坤果然如昨晚一般凝聚出了一小滴金色血液。
这一小滴金色血液,静静地悬浮在丹田中,闪烁着淡淡的金色光芒,仿佛希望之光。
吴坤双眼放光,有了这金色血液,他悲惨的命运就能改写!
“再试着运转它!”
吴坤运转灵力,果然这金色血液跟着灵力,在全身各个经脉游走了一遍,最后在他控制下停在了手掌心中的经脉中。
“果然是听指挥的!现在试试它的威力!”
吴坤露出兴奋之色,跳下床,来到屋外,举拳对着门口的一块大石头狠狠砸去。
“砰!”
整块大石头应声而碎,蛛网般的裂缝爬满了碎石,吴坤拳头稍微一动,整块大石头碎成了一地小石块。
“果然没让我失望,这绝不是练气一层能有的力量!”
吴坤收回拳头,虽然拳头上有破皮擦伤,但他脸色却是涌现着抑制不住的兴奋。
这只是一小滴金色血液啊……
假如不断凝练金色烟气,积攒许许多多的金色血液,那自己的实力,还不上天了?
“继续,凝练更多的金色血液。”
吴坤强行冷静下来,进屋上床打坐。
将近两个时辰过去了……
吴坤突然被门外砸门声惊醒。
“马长老?还是那熊霸替李恨报仇来了?”
吴坤立刻跳下床,从门缝往外窥视,不过他想象中的两人并没有出现,砸门的是一个满脸焦急的少年,他的身后站着一个满脸忧愁的老者。
两人他都认识,少年叫“王毛”,老者叫“洪伯”。
“砰!”
吴坤立马打开门,只见那少年一下子冲进来,抱着他的胳膊急吼吼道:“吴坤师兄,不好了!伯母被人欺负了,你再不去救她,她恐怕就要没命了……”
“娘!”
吴坤瞬间双眼发红,冲出门一把抓住这少年的肩膀,大吼一声:“王毛,快说,我娘她怎么了!”母亲是他这世上唯一的亲人,是他的逆鳞,别人触之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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