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月大感兴趣,之前慕容雪来向她请教寂渊喜欢怎样的女子,她给慕容雪献策说要够媚够惹人怜爱,庶女无法做当家主母,那必然要拿出当家主母做不出来的本事,方能吸引住男人的心。主母是要端庄大方,那妾氏必定要妖媚可人。她这个可是当真经验之谈,看来慕容雪是真真听进去了。慕容月当即站起来,擦了擦手,对着银环说:“走,我们看看去。”
待得到了慕容雪院子中,慕容月发现慕容雪的母亲楚姨娘也在。慕容雪的房中摆了四面大大的屏风,慕容月不解,望向慕容雪:“妹妹这是?”
没想到楚姨娘插进话来,面上略有得色:“不瞒小姐,这是当年我的压箱底之舞,看家本事,看过的没有说不好的,老爷也是看了这个舞......”
她突然反应过来慕容月正是正房夫人的女儿,讪讪住了口。
慕容月面上不显,心中却是好笑。当年父亲被楚姨娘迷住,让爷爷生了大气,也要抬进府里做妾。楚姨娘歌妓出身,让爷爷好长时间都脸面无光。如今这楚姨娘拿一个勾引男人的舞教了女儿,还沾沾自喜,真是一脉相承。亏得这楚姨娘除了勾男人,摆威风,没有旁的半分本事,还算安分,不比她那女儿狠毒,不然这次一样得发落了她。
慕容雪狠狠瞪了楚姨娘一眼,连忙挂上讨好的表情,对着慕容月说:“姐姐,姨娘没有见识,姐姐不要和她一般计较。我给姐姐表演一下,姐姐也指点一二。”
慕容月正是为此而来,当即走到房中坐下,大感兴趣的说:“自然自然。”
楚姨娘拿起琵琶,慕容雪走入屏风之中,音乐一响,便开始起舞。慕容月稍看了一会,一口茶差点喷出,心中大乐,暗道怪不得这舞如此勾人,这可不就是一个婉约型的脱衣舞么,而且在屏风笼罩下脱的那叫一个若隐若现,真是叫人浮想联翩,欲罢不能。
随着音乐,慕容雪曼妙的身姿慢慢在屏风中映射出来,随着音乐到达高潮,侍女上前推开屏风,慕容雪穿着薄纱舞衣现身拜倒。慕容月也不得不承认,这舞的确是够娇够媚, 配上慕容雪楚楚可怜的神色, 当真惹人怜爱, 相信必能得寂渊青眼。慕容月满意的鼓掌:“妙极妙极,此舞与妹妹天作之合。”
楚姨娘笑的一脸谄媚,对着慕容月说:“不知道百花宴上,大小姐能不能安排雪儿献舞……”
慕容月惊异地看着楚姨娘,这女人还真是脸皮厚似城墙。
慕容雪赶忙拉了楚姨娘一把,冲着慕容月盈盈一拜:“楚姨娘也是心急我,姐姐莫怪。”
慕容月伸手扶了一把:“妹妹请起,妹妹舞姿,若是没人欣赏,岂不是太过可惜。放心,姐姐自会想办法安排妹妹表演,妹妹也要好好想想,如何抓住机会给自己挣个前程才是。”
慕容雪大喜,感激不已:“妹妹如果有出路,姐姐大恩大德,妹妹没齿难忘。”
可一转眼,慕容雪又试探着问道:“姐姐资质也可在百花宴上大放异彩,妹妹如若抢了姐姐机会,实在该死。”
你这才想到问这个么,慕容月心中暗笑,面上露出一副含羞带怯的模样,沉吟不语。
楚姨娘风尘中人,最会看脸色,当即击掌而笑:“原来大小姐已经有了心上人了。”
慕容月装出大吃一惊的样子,结结巴巴的说:“这......姨娘如何得知......还请楚姨娘不要告知父亲,不然......" 转眼间眼里就蒙上了一层薄雾,像极了一个敬畏父亲的小女孩。
楚姨娘赶忙卖好:“当然,大小姐尽管放心,我必然守口如瓶。”
慕容雪探究的问:“不知道是哪家贵公子如此有幸?”
慕容月瞬间情绪低落了下来:“唉,也说不上是贵公子,你们也都认识的,就是薛将军的独子薛子墨。”
慕容雪和楚姨娘恍然大悟,对望了一眼。慕容雪说道:“那的确是不能让父亲知晓,父亲素来不喜薛公子。姐姐放心,我们只当没有听到这个事就是了。”
慕容雪心中极是不屑,在她看来,嫁给薛子墨当妻子,远远不如嫁给寂渊做妾,慕容月空占个嫡女之份,却芳心暗许一个没落武将家出身,无一官半职的男子,实在蠢的可以。
慕容月不愿再久留,嘱咐慕容雪勤加练习,便告辞出来。回院路上,银环不解:“小姐为何把与薛公子的事情告诉雪小姐和楚姨娘?如果她们向老爷告密或者以此威胁小姐可如何是好?”
慕容月一点也不在意:“慕容雪为了百花宴还有求与我,目前必然不会前去告密,等百花宴尘埃落定,我本也准备和父亲摊牌,所以我根本不视此为把柄。慕容雪若是聪明,就该知道,有些事情,还是烂在肚子里的好。”
银环一想,慕容雪的确没有理由在现在这个当口给慕容月使绊子,便也放宽了心。
转眼就到了百花宴那日。百花宴每年举办一次,朝中三品以上世家的临近及笄的嫡女和庶女都会参加,意在交流才艺,互通有无,也方便各家命妇相看。这次百花宴在盛元公主府举行,正如上一世,寂渊作为皇子代表前来参宴,并会择出表演最得心意的女子赐下这一年百花郡主的名号。历年来得了这名号的女子,婚配都非常不错,所以世家嫡女无不趋之若鹜,悉心准备,慕容月也得了一个表演的名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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