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慕容月惊叫了起来,雍华更是一下子站起,指着嬷嬷说:“你......你说什么!”
嬷嬷对着雍华行礼:“郡主息怒,奴婢不敢妄言。事涉皇家,奴婢也不敢随便处置,只得将慕容雪押住,把大皇子也请了回来,请公主裁决。”
雍华跌坐在椅子上,慕容月已经不敢说话。半晌,只听公主喃喃道:“好,好,真是好。” 说着,挥手把茶盏扫落在地,暴怒道:“还愣着干什么,把这两人都给我押上来!”
“是。”嬷嬷闻言立刻退下前去押人了。
厅中一众人都吓得大气都不敢出,盛元公主这次是动了真怒,大皇子居然被一个低贱的庶女轻而易举的勾引成功,还在她府中花园里苟合被逮了个正着,这种事情如果宣扬出去,让她颜面何存?原本众皇子中她还觉得大皇子最为稳重,虽然出身差点,但是人老成持重,心思缜密,没想到居然也是这种色中饿鬼,她改日一定要去皇兄面前告他一状,方泄心头之恨。
所有人都心思各异,慕容月抬头看向雍华,两人此时已经冷静下来,心中谋划了起来。如果可以,雍华绝对会退婚闹大,然后亲手砍了那个慕容雪。可惜,如果如此,不但大皇子颜面扫地皇位无望,她自己也断然没有再嫁给别的皇子的可能性,能下嫁高门大户都几乎成了奢望,发配出京嫁个外派小官可能是个最好的结局。所以雍华自知自己再气,也要将这件事情压下来,保住大皇子,他们已然在同一条船上,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万万没有独善其身的道理。
慕容月看雍华从气的脸色发青到慢慢平静下来,知道她已经想通,便不再言语,静静思索起来。如今,雍华既然决定要保下大皇子,自然不能让慕容雪今天死在公主府。一个太傅府的庶女出来赴宴突然死了,说没些风言风语那是不可能的,更何况今日之事,不知还落入了多少人的眼睛,到时候如果传出些逼奸未遂杀人灭口之类的谣言,大皇子的太子之路也就断了。
慕容月想到这里,真是心情愉悦。 雍华越是不得已要保慕容雪,就会越是对她恨之入骨,将来才会让慕容雪过的生不如死。况且,自己计划中还有些事情需要用到慕容雪,她现在就死了可是不美。现在,就等着人被拉上来,把最后一场戏演好了。想到这里。慕容月和雍华交换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两个人互相略点了点头,就明白对方和自己已然想到了一块去。雍华瞬间松了一口气,沉静下来望向厅门。
没一会儿,大皇子和慕容雪就被嬷嬷们押了上来,两个人都是衣冠不整,面色潮红,寂渊眼神迷茫,而慕容雪已经哭的双眼红肿。慕容雪刚被嬷嬷们押住在厅中央跪下,慕容月就猛然站起,冲到慕容雪面前。慕容雪刚惊讶的抬头,一个“姐”字还没有出口,就被慕容月毫不手软狠狠的扇了一巴掌。慕容雪顿时嘴角流血,头歪向一边,整个发髻都被打乱,所有人都呆住了。这时,没有人会注意到,银环悄悄的用脚把慕容雪头上一个被慕容月打落的发簪勾到裙下,掩了起来。
公主见慕容月下手如此之狠,畅快之余,也是有些惊讶:“月儿,你这是......”
慕容月福身下拜,对公主行礼:“庶妹无状,犯下如此大错,身为嫡姐,自该负教养不善之责。”
转而对慕容雪说:“你与大皇子互相倾慕,尽可以向父亲或者爷爷言明,相信父亲和爷爷也会尽力促成你们一对佳偶。只是你却选择剑走偏锋,耍了这么多手段,又是为何?如果你一早和我说,我说什么也会求雍华郡主收你入门。你千不该万不该,居然胆敢给我下药,毁了公主的百花宴,如今还在公主府花园做些不三不四的事情,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事到如今,我也没法再护着你了,你自己向公主领罪吧!”
慕容雪惊惶抬头,看见慕容月隐隐对她点了点头,心思一转,已然明白了慕容月的意图,她赶忙膝行几步,抱住了慕容月的腿,哭求道:“长姐,长姐,妹妹也是一时鬼迷心窍啊。长姐出身高贵,自然不明白妹妹的苦楚。妹妹也是没有办法,如果告诉爷爷和父亲,依爷爷的脾气,那是必然要活活打死我的啊。如果我什么都不做,那只能是等着被嫁到哪里去做妾氏了,所以我才一时被蒙了心,想着如果能夺了百花郡主的名号,还算有点倚仗,才给长姐下了药啊!长姐,我买那个药丸的时候,都问的很清楚,那个药丸最多会让长姐稍许昏迷一阵子,对长姐不会有任何别的损害的。长姐,求您原谅妹妹!”说完,就狠狠的往地上磕了三个头,慕容雪这回狠心,额头磕的一片血迹,看着十分凄惨。
雍华在一边冷冷的说:“妹妹此举实不明智,本宫也不是不能容人的人,如果妹妹和大皇子一早来向本宫言明事实,待本宫和大皇子成婚之后,传召妹妹入府伺候便是了,何至于如此周折,惹的公主如此震怒。”
说着,悠悠的看向寂渊,一字一顿的说:“大皇子,你说本宫说的有没有道理?”
寂渊今日在后花园更衣出来,在湖倾亭附近见到夕阳黄昏,景色甚好,便驻足欣赏了一会。刚停了没多久,就见一个妙龄女子款款走来,拜倒在地:“问大皇子安。”然后抬起头来,盈盈美目望向了寂渊。寂渊一下子就认出,正是今天最后表演了那个惊艳舞蹈的太傅府小姐慕容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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