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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缉凶》第7章 跟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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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现在脑子里面有些昏昏沉沉的,因为长时间没有休息。有些发晕。淋着雨,到了电话亭旁边的时候,我把执法证拿出来在那个躲雨的人面前晃动了一下,那个人被吓得打了个哆嗦,然后直接就让开了。我拿起来听筒,也没有插卡,直接就拨了110的电话号码。报警电话,是不用插卡的。片刻之后,电话被接通了。那边传来一个有些沉闷的喂的声音。我一下子就听出来,接电话的人就是聂云,我深吸了一口气,同时扭头看了一眼那边楼道的位置,说道:“聂队……我在这里守了一天了,没有什么异动……而且,我连续两天没休息,已经有些身体上吃不消了……”电话那边停顿了片刻,却莫名其妙的说了句:“时间……差不多了……”我一愣,问什么意思?电话那边说:“你现在看看,这条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我本来想说没什么问题,因为一眼就能扫过去,街道上并没有什么异常。可是下一刻,我就发现问题所在了……天色,已经完全黑了。现在这个时间,几乎家家户户都已经亮起来了灯。可唯独……李茹家的窗户,依旧是紧紧关闭的……街道两边的房檐之下,站了不少人,就连在李茹家的楼道口,也已经被人堵满了……我面色变了变,说了句:“不好了……她可能跑了……”电话那边的聂云咳嗽了一声说:“没有那么快。”聂云话音刚落,我就看见一张有些熟悉的侧脸,从楼道旁边的人群中一闪而逝!我瞳孔紧缩,用力的捏住了电话听筒,但是我的目光,死死的停留在了那个在人群之中不停挤动的女人身上……本来已经疲惫的精神被刺激的略微恢复了一些,我没有和聂云多说话,直接就把听筒挂回了电话之上。然后,我顺着街道的另一边,缓慢的跟上了李茹……几分钟之后,我跟着李茹走到了另外一条街上,李茹脚下的速度快了很多,并没有回头看。李茹果然有问题!如果不是聂云提醒,这条线索就真的断掉了!一路的追踪之下,我的身上衣服早就被雨水淋了一个湿透。大概过去了二十多分钟的时间,李茹突然走进了一个狭小的巷子里面,然后失去了踪迹……我快步的追了上去,走到巷子前面的时候,却发现这个巷子,只有几米深,在尽头的位置,有扇门……这里有一家住户!与此同时,我突然听到一声惊恐的尖叫声!随即就是砰砰几声闷响。我朝着侧面闪躲了一下,可足足等了一分钟时间,都再没有任何的动静了……心里面渐渐升起一丝不安,再次走到巷子外面的时候,我犹豫了一下,往里走进去了……门,是那种很普通的木门,似乎因为李茹走的太急,并没有来得及关闭,所以留下来了一条缝隙。李茹……不会是凶手,却绝对和凶手有关……而且极有可能,那两个民警的突然变化,就和李茹有关。现场只有她一个人活了下来,只有这么一个理由能够说的通。那她现在来这里,是见谁?凶手?联想到刚才那声尖叫,我不安的感觉加重了数倍。小心翼翼的推开了木门,吱呀的轻响,在心头不停的跳动。屋子里面有人的话,我现在已经被发现了……索性我手中的力度就大了很多,直接推门而入。但是映入眼帘的,是两团跳动的橘色烛火,以及一个漆黑的棺木。屋子里面的布置,俨然是一个灵堂。我看见的烛火,是两根红色的蜡烛,而蜡烛的中间,则是一道香炉。香炉之上还有点着几柱香。香的后面,则是放着一个被红布盖起来的东西。按照正常的灵堂布置来说……那里,应该是遗照……我感觉到莫名的寒意,就像整个屋子的温度,都凭空的冷了几分一样,尤其是背后突然的一阵风,把木门砰的一下就吹了过来!惊得我猛的回头,却只能看见关闭的门,以及两道门之间那条细微的缝隙。雷雨的声音越来越大,刚才的风,让屋子里面的烛光也变得波动了不少。我莫名的打了一个寒噤,开始喊李茹的名字。并没有人回应我……我在门边的位置找到了灯的开关,同时把屋子里面都找了一遍。这个房子,就是一个修在两栋楼之间夹缝的房子,在屋子最里面,才能看见窗户和后门,只不过后门上锈迹斑斑,窗户也紧紧闭合,窗沿上并没有踩踏过的痕迹,同样,除了我进屋之外,地上甚至没有脚印和雨水……代表,李茹没有来到这个屋子里面过……与此同时,一道闪电骤然亮起,屋子里面的光线刹那之间被映射的一片惨白。同样,我也看清楚了窗户外面的景象,窗户外面,是一堵高高的围墙,并没有其它的路。闪电的光,只持续了一瞬间,便淹没了下来……却足够让我看清楚一切了…… 李茹,不可能从这里走……那李茹还能从什么地方离开呢?想到这里的时候,我面色骤然一变!有一个地方,我没有找过!就是棺材!棺材里面也可以藏身!而且……我进来这里那么长时间,李茹有足够的机会逃走!我马上闪身退出了现在这个房间,一下子就回到了停放棺材的屋子里面。烛光依旧在缓慢的跳动着。地面全部都是湿漉漉的脚印,早已经分不清哪个脚印是我的,哪个脚印是李茹的了……而房门,也是完全闭合的,并没有被打开过……我犹豫了一下,走到了棺材旁边,轻轻敲击了一下棺材。砰砰砰的轻微空响。在这个寂静的屋子里面显得格外的渗人。同时我轻声喊了一句李茹,并没有任何的反应。偏偏就在这个时候,屋子里面的灯光突然忽明忽闪了起来。然后啪嗒一声轻响之后,灯光熄灭了。屋子里面,就只剩下来了两道烛光。而且由于灯光是一瞬间熄灭的缘故,所以我的视线,在那一刹那变得格外的模糊,甚至在视线之中,只剩下来了蜡烛的火苗……等到我的视线恢复的时候,让我头皮都完全炸起来的,是在两根蜡烛之间,之前被红布盖起来的遗照,上面的红布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掀开了一半,露出来了半张格外苍白的脸……我已经分辨不出来我身上冰凉的到底是雨水还是汗水,但是我清晰的能够确定,遗照上面的人,就是李茹……而且,还有一点让我格外不能够理解的是。棺材,竟然被打开了……刚才,我没有听到任何一丝的声音,而且瓦斯灯的熄灭和我视线的恢复,也不过十几秒钟的时间而已……棺材竟然就被挪开了一条不小的缝隙,足足有半掌宽的位置露出来了缺口……鬼使神差的,我竟然缓慢的走到了棺材的旁边,往里面看了一眼……这一眼,让我整个人脑子都有些眩晕,因为通过这个小缺口,我隐隐能够看见,棺材里面躺着一具死尸。尸体就是李茹……甚至,李茹的脸上,都已经出现了尸斑……我蹬蹬瞪的后退了几步,再也压抑不住心中的恐惧,朝着街道外面狂奔而去……本来,只是一件小小的发现浮尸的溺亡案件,再牵扯到谋杀,继续又牵扯到了民警的死亡,最后到了一个有线索的人身上,这个人却死了……而且脸上还长了尸斑……我不知道我是怎么回到县的,总之我最后的记忆,是我冲到聂云面前的时候,死死的抓着他的手,把我看见的说了一遍,最后就失去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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