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光灯都聚集在了舞台上面,许观突然觉得老板像一只被压了500年第一次冲出了五行山的猴子,他唱得有多撕心裂肺,台下的观众竟比他还投入,许观突然觉得老板应该有很久没有再和乐队的朋友一起表演过了,这一次天性一下子被释放开了一样。
酣唱了几首歌之后,老板带着自己的老铁们开始一桌桌的敬酒,以小雅为首的连衣裙姑娘们簇拥而上,场面好不热闹。
许观默默地问道:“野,这是你以后想要成为的人吧”
“或许吧。”宋野的语气有些低沉。
突然宋野回过神来拍了拍许观道:“小观,时间不早了,我们去给老板敬完酒就回去吧。”
许观也站了起来:“好啊,等会还去趟关东煮吧,这晚饭还没吃呢,搁宵夜这一顿凑合算了。”
许观搀着宋野穿过“花丛”举着酒端到老板面前,宋野拍了拍老板的肩膀:“瞒着这么重要的日子,不够义气。”
老板苦笑:“这不正好打算在唱歌之前公开嘛。”
“行,啥也别说了,这么多天承蒙苏哥照顾,给了我个吃饭的机会,大恩不言谢,这杯酒先干为敬”说着将杯中晶莹的液体一饮而尽。
许观摸了摸老板的皮衣看着他笑了笑:“苏哥我今儿可是第一次看你穿皮衣,哟,还有一只这么萌的鲸鱼,老帅了,店里不知道又有多少少女成为你的迷妹了。承蒙苏哥的关照,让我把浮游吧当做了第二个家一样,我干杯,你随意!”饮尽之后把酒杯倒挂以示感谢。
“我还得多亏你们两个小滑头,给我们店里带来这么欢乐和顾客。”老板也给自己倒了杯酒一口饮尽,“等会走之前去吧台领个红包,苏哥就没空陪你们了。”
许观看着老板离开的身影暗暗念想:“真想以后也能活得这么潇洒。”
“想什么呢,拿了红包走人了”宋野拍了拍许观的头。
从仓哥那里拿了红包出来,天色已经很黑了,天空中微微下了点小雨,两个人走在小巷中,灯光有些昏黄。
“野子,看看你那个红包有多大。”许观迫不及待地询问到
“怎么不先看看你的,老板给我的还能小到哪里去。”宋野挑衅道
许观揭开红包一看:“哟,老板出手可真阔绰,你看看这包肯定比你的大,看来老板更喜欢我。”
宋野瞥了瞥:“都是五张老人头,够我打几天的工了,这次老板出手可真大。”
说话间,他们已来到了陈婆关东煮,陈婆家开的这个关东煮装修的和梨园差不多,进院子要穿过一个石墙的拱门,院子里放着一座人工池上面有形态各异的假山,仔细一看还以为这些假山出自某些大家的匠心之笔。绕过假山的正厢房就是陈婆待客之地,可就是这么一个庭院竟然让关东煮雅俗共赏起来,真是常理之外但又情理之中。
这个点了,正厢房里还是有许多吃客们吃的热火朝天,许观和宋野找着位子坐下来后,许观去找陈婆攀谈了起来:“今天就不按老规矩了,来个豪华双人套餐,多放鱼丸,我还是不加葱,给宋野加很多辣。”
“小观,今天去哪发财了?你还是饶了小野吧,别人歌手的嗓子可经不起你这么折腾。”陈婆一脸慈善的笑,说着便开始煮了起来。
许观擤了擤鼻子:“嘿嘿,今天是有点意外收入,对了,陈婆,你的刺绣绝活,就上次你帮我补的那件校服,连我妈都拍手称赞,她说想和你学习。再加上你这么会煮饭,你的老头子该多么幸福哦。”
陈婆流露出一股幸福的表情,好像在回忆过去“以前啊,我们家老头子最喜欢吃我煮的东西了,每次吃我煮的东西就像和孩子一样幸福满足,我想将这份满足分享给更多人,所以就开了这家店咯。
许观突然想起了妈妈常常絮絮叨叨的信条:若是一个女人能得到一个男人的胃,那么一定能紧紧的锁住他的心,他妈妈就是这么一个活生生的例子,她得到了她们家两个男人的胃。
“额,陈婆,你的想法我还是得挺你,不过要是能在适当的时候给我们来点优惠那就更棒了。”许观一脸贱笑,“哦,对了,陈婆,你要我带的阿花的猫粮给你带来了,阿花咧,这只傻猫跑哪去了?”
“小观,谢谢你了,阿花应该就在窝里睡觉,你妈妈以后若是有时间尽管要她过来和我学刺绣,我就欣赏这样的年轻人。”
“那就谢谢陈婆了”许观说完就把猫粮递给陈婆。
许观回到座位上,发现宋野正盯着邻座的女人,她系着丝巾,披着里绒米色风衣,即使是吃饭也没有脱下墨镜。可是她疯狂地往煮汤里放辣,一口鱼丸,一口啤酒,旁若无人,烈焰红唇,好不诱人。
天空中的雨莫名地大了些,突然一个哐当,墨镜女人醉倒了在桌子上,酒瓶子也翻到在地上,她的口里似乎在呢喃着什么。
许观觉得这样的女人应该经历了伤心的事情,不然不会罔顾形象。宋野和一起吃饭的食客们想起身帮她。
突然门外进来一个挺拔的男人,他架起女人,语气不无责备:“你怎么能跑到这里来买醉?”
“要你管。”女人和他推搡着,“你们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正在许观以为接下来会有好戏看了,突然女人一头栽进男人怀里失去了动静,而男人也慢慢地扶着她消失在庭院外。
“原来你好这口,野子。”
宋野眼神摇摆不定:“瞎说什么,我不过看她挺可怜。”
“可是她应该有男朋友了,看起来比你还大了许多。”许观一语中的。
宋野突然背起琴起身,不再理会许观。
“嗨,你看看你,还想去追人家。”许观跟了出去。
俩人从阿婆关东煮走了出来,墨镜女人早就没了踪影,空中仍飘着些细细的绵柔的雨,许观不禁感叹道:“这小雨丝落到脸上真挺舒服的呢,这春天就是好,整个人都和脱胎换骨了一样”说完便伸了个懒腰。
他们走到小巷的拐角口,突然听到了砖头跌落的声音,几个穿黑衣服戴冬帽的人突然从拐口冲了出来围住了俩人。
领头的人说:“两位帅哥请留步,今晚有点事要找一找这个背琴的帅哥,希望不要怪罪。”
许观看到围住他们的人不怀好意,心生怒意:“少在这里给我装好人,有屁就赶紧给我放,小爷才没时间陪你在这玩。”
“背琴的那个帅哥,我这里有一张债条不知道你认不认识”领头的人突然拿出一张黄色的债条,街边的路灯有些微弱,债条上一连串的数字看不清楚,可是落尾的签名在灯光的映照下显的格外醒目,黄纸黑字三个大字:“宋志明”
“宋志明是你爸爸吧,他半年前在我这们公司借了15w的贷款,期限是5个月,可是到了期限你爸爸连人都没看见了,现在连本带利一起20w”领头人慢慢的取下手套:“自古就是,你一定知道你老子的银行卡密码吧,这个钱是时候要还了。”
其实前几个星期也有过几伙人找过宋野,每次都是一帮不同的讨债人拿着同样的债条。奈何白天人多眼杂,不好下手,都被宋野给逃脱了,他一直没告诉许观,因为这件事毕竟是家丑,没想到这次竟然晚上来玩阴的了。
许观也想起来半年前宋野好像告诉过自己宋叔叔向一家私人借贷公司借过钱,还向自己表示过担心。
宋野突然冷冷的说:“可以,贷款的事我们慢慢商量,不过先把我兄弟放走,这件事跟他没有一点关系。”
“野子,你个傻逼,这种时候哥哥怎么会抛弃你走”许观有些激动,他在拖延时间,寻找机会,“他老子欠的钱你找他老子要去,你们欺负他一个穷学生算什么本事,这钱我们不还。”
突然一个脸上赘肉横飞的人接话:“小子,别给脸不要脸,我们这也是正经公司,他老子的钱他老子不还我们找谁要去,难道还能让这钱打水漂。”
“没有钱怎么办?”
“没钱就把他给卖了”领头的人突然语气阴森,“今天这钱我们是要定了!”
“那行,我们都先冷静下,大家都退一步这事才能好解决”许观想用缓兵之计,“野子,上次我听你你说你爸爸留的那张银行卡里面有多少w去了,我记不清了。”
宋野立马心领神会:“不多不多,也就30w,这几位大哥你们随我去家里取取,我也不难为你们办事”
“行,也不怕你们耍什么花样,带路吧。”领头的人示意手下让开一条路。
俩人看到了人群中的缝隙,许观抄起一块板砖就向一个人砸去,脚上一生烟,俩人一溜就跑在了前面,好歹以前许观是田径队的,而宋野是篮球队队长,每天都要跟着教练的电动摩托围着学校跑,这种逃命的事情自然也不在话下。
他俩在前面死命的跑,后面的人也不示弱,死命的追,他们从花神街跑到了松花街,宋野虽然身上背着琴,耐力却还是异于常人。奇怪的是,今天街上竟然没有一个人,许观想拿出手机边跑边报警,宋野赶忙制止了他。
“野子你别傻啊,这种时候不找警察叔叔帮忙难道找老师啊。”
“别,你一报警,连警察都会知道我爸爸在外面欠了债没还,那到时候这个钱我可真的就没有办法还了!”宋野也有点喘气了:“等会前面的巷子有个岔口,我们分开跑,我们在东集市汇合,你可别被抓了。”
“放心吧,这几个弱鸡大叔我还没放在眼里。”
前面就是分岔口了,许观就要准备和宋野分开跑了,突然旁边的弄堂里冲出来一个人拿着板砖劈头盖脸就要砸向许观的脑门,宋野急了大叫:“小观,小心。”
板砖就要应声而至,而许观还没有回过神来,所有人都觉得这个板砖会砸到许观身上无疑了。
突然板砖硬生生的停在了离许观半米的地方,丝毫都不能在前进一点,隔了两秒钟,板砖爆炸了,许观吓傻了眼,难道是菩萨显灵了,而自己的玉佩这个时候也开始闪烁个不停。
突然这一条街的路灯全亮了起来,一个穿着白褂服,带着墨镜的人站在水泥墙上,仔细看可以看到他的衣服背后纹了一条金色的龙,金光耀眼,好像在腾飞一般,来人神情傲慢,身材健硕,虽然被墨镜挡住了眼睛,但仍然能看出来英气逼人,来人不是他还能有谁呢?
“都给我住手。”来者一声怒吼,声音呈雷霆万钧之势,让人心生胆寒,腿脚哆嗦。
“你是谁?”
“贫僧李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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