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少奶奶,”安医生说道,“我开始给你扎针了哦。”
“谢谢医生,我不是二少……”
“安医生手法很熟练的,”叶柏诤立即打断尹晓惜的话,“不会太疼的,晓惜。”
尹晓惜长长吁一口气,算了,不解释了,以后安医生会知道她并不是什么二少奶奶。
安医生开始在尹晓惜的手扎针,即便一个大拇指的指腹被扎得像刺猬,不过尹晓惜不觉得如何,倒是把一旁的叶柏诤看得肉痛,他不住地问道:“晓惜,疼吗?如果疼,我还抱着你。”
尹晓惜一边顾着安医生的扎针,一边还要顾着叶柏诤的喋喋不休。
实在无法,尹晓惜说道:“安医生,要不你给你们的二少爷先扎几针吧,他看着很焦虑呢!”
“噗——”安医生忍不住笑出声来。
叶柏诤哑住了,老婆,我真的只是担心你疼啊!
针扎好了,要留针半个小时,安医生询问尹晓惜的情况,然后退到外面的其它房间等候,叶柏诤有话要咨询医生,他便也出去了。
尹晓惜靠坐在床头,虽然还是较虚弱,不过吃了粥,又扎了针,她的症状有所缓解。
尹晓惜打量着叶柏诤的房间,他还是那么讲究,他是一个追求生活品质的人,他使用的东西务必精益求精。
从远至近,尹晓惜的目光最后落在床头柜,她的神情顿然变得讶异!
因为那边的床头柜离她睡的这边较远,她刚才吃粥和扎针时没有注意,现在看到,那边的床头柜放置着一个圆形的玻璃花瓶,里面不多不少地插着两支马蹄莲。
这个玻璃花瓶非常地熟悉,不会是她还在茂深集团,做叶柏诤的秘书时在办公桌放的那个花瓶吧?
她记得她离开茂深集团时,放在纸箱里要丢掉的,可这个花瓶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出现在叶柏诤房间的床头柜?
难道只是相似的花瓶吗?要知道那个花瓶是她在小区附近的夜市摊买的,不过二十块钱,起这房间里的任何东西,它简直一不值!
叶柏诤这样讲究的人,怎么会容忍一个简单又劣质的花瓶出现在他的房间里?而且还摆在离他睡得最近的床头柜?
尹晓惜不敢相信,那一定是个相似的花瓶而已,这个必定是用了什么前沿的高科技材料,经过设计师专门设计的低调奢华款。
尹晓惜因为两只手掌都插着针,她用手肘支着,一点一点挪过那边的床头柜看看究竟。
如此近的距离,尹晓惜终于看清楚了,她突然感到鼻子有点酸,骤然有了一种想哭的冲动。
这真的是那个她离开茂深集团时要丢弃的花瓶啊,因为在花瓶的底边,有一个磕掉的小缺口,这是它独特的标记,尹晓惜记得的。
那时她才刚做叶柏诤的秘书不久,她去茶水间给花瓶换水,身后突然想起一个带着磁性的男声,说道:“你很喜欢马蹄莲呢!”
很快,那个说话的男子站在她的身后,她一紧张,手的玻璃花瓶磕到了水池白瓷的边,留下了这个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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