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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之崇祯帝》第九章 广宁失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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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第一次关禁闭当真是难受得紧,朱由检想尽了办法消磨时间也才等到天黑,此刻的他脸色极为苍白,额头上布满虚汗,显然是哪里不舒服了。

早上光顾着闹腾忘了吃早饭,现在朱由检悔得肠子都青了,饿得肚皮贴后背,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说来也奇怪,这灵堂一般都是有什么贡品之类的,就算是水果之类的能垫垫肚皮也好睡觉啊,但这皇家灵堂可不一样,清一色的都是金银制作的贡品,金银又不能当饭吃,按规矩也不会有人送饭来,压根就是来受饿的。

搂着咕咕叫的肚子,朱由检百般无聊的趴在蒲团上,闭着眼睛数羊想强迫自己睡着,睡着了时间过得快,可事情哪有这么如愿,任他怎么数,还是难受。

不知过了多久,殿外传来三更的锣声,惊醒了迷迷糊糊的朱由检。

待锣声远去,房顶上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惊得朱由检赶紧一骨碌爬起来躲到祭台背后的阴暗处,这魏忠贤不会又派人来杀自己了吧?现在玉环不在身边保护,怎么办?

房顶上的人摸摸索索了一阵子才轻轻的揭开几片瓦,落下的雪花掉到了朱由检的脸上,冰凉凉的惊得他冒了一身冷汗,跳起来就要扯开嗓子叫人!

这时房顶上伸出了一个小脑袋,“嘘!王爷莫怕,我是玉环!”说完还指了指远处,示意朱由检远处有人,莫要出声,指了指身上的黑衣和面罩,示意自己是偷偷跑来的,被发现那就完了。

朱由检见来人是玉环才咽下喊到半喉咙的呼声,擦了擦额头的冷汗从阴暗处走了出来,玉环取出一根细绳抛下,轻飘飘的顺着绳子滑了下来。

“呼!玉环是你啊,你差点没把我吓死!你怎么偷偷跑出来了?”朱由检小声的说道,心里涌现一股暖意,自从穿越过来就认识这么一个人,对自己真是特别好,现在还冒着危险跑来探望。

“让王爷受惊了,玉环不放心王爷一个人,来看看王爷。。。”玉环低着头羞涩的说道。她也不知道怎么了,王爷最近两天变了很多,没以前那样动不动就欺负自己,十分善待自己,虽然还是一样的混账。这几天心里总有莫名奇妙的感觉,突然不见人了感觉好像少了什么,心里又是十分不放心,所以她才偷偷跑出来,当然这些她可不敢对朱由检说。

咕咕!朱由检的肚子不听话的叫了两声,急忙用手捂住尴尬的问玉环是否带了吃的,自己快饿死了。

玉环当然早就准备好了,急忙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用纸包着的烤鸡递给朱由检,热腾腾的冒着热气,摸着都还烫手,显然是玉环刚做的。

朱由检接过烤鸡,感觉手中的滚烫,不由的吞了口水,双眼十分怪异的看着玉环的胸口,这东西这么烫放在胸口,那啥怎么受得了?这练武还能防烫?不过他也没细想,赶紧填肚子才是正经事!拿起手中的烤鸡就是一顿狂啃,连骨头都只进不出。

朱由检他当然不明白其中的艰辛,玉环为了他能吃上热的,一路过来可受了不少罪,哪有人不怕烫的。

吃完后朱由检叫玉环赶紧回去,呆久了让张皇后发现就麻烦了,灵堂吃东西可是大逆不道,自己则随便收拾了几下就又继续趴下,吃得好才睡得香嘛,朱由检不多时就睡成一头死猪。

第二天一大早,传命太监便过来吆喝传旨了,见着太监的朱由检当然深感晦气,一大早的清神劲瞬间烟消云散,皇帝找自个儿又有什么事?不过见这太监手上拿着的是黄色的真圣旨,他也不敢抗旨,只好心不甘情不愿跪着听旨。

传命太监见朱由检已经跪候接旨,也没多说什么,直接打开圣旨阴阳怪气的念道:“近日建虏大犯我大明边境,把朕的广宁给霸占了,据说有六万贼兵,朕的三万精兵被包饺子了,那帮老头子已经快疯了,快进宫与朕商量国事!钦此!”

听完圣旨,朱由检满头黑线,自己虽然没见过真的圣旨,但圣旨一般都是比较大的命令,这鸡毛蒜皮的小事儿也算圣旨?召见不就完了,还有,自己这哥哥连圣旨都能写得这么不正经,当真是个旷世奇葩。

不过朱由检心里还是一惊,这后金未免来得太快了些,自己都还未做任何心理准备。

仔细一想,反正议论国事这种事儿又不关自己的事儿,完完全全就是去凑个数报个到就行,朱由检当然愉快的接旨,拍拍屁股随便整理了一下就进宫面圣去了。

进了乾清宫,眼前的景象一改往日的凌乱,颇有一番上朝该有的样子,看来这皇帝倒真是认真起来了。

朱由校也一改往日的嘻容,威严的端坐在龙椅之上,魏忠贤抱着拂尘冷眼站在一旁。下方一群大臣在吹胡子瞪眼的激烈争吵,正中间还跪着两个捆成粽子的将军,听他们争吵里的得知这两人一个叫王化贞,一个正是前日找茬的那个熊廷弼。

一众大臣见朱由检进来哪里会给什么好脸色,理都没理,继续忙着争论,生怕因为自己嗓门小输了嘴仗,只有朱由校一脸微笑的看着朱由检,朱由检赶紧行了一礼就起身站在一旁冷眼旁观,当作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听他们吵的原因原来是这两将阵前闹不合,一个主攻一个主守,王化贞率三万精兵迎击被围,熊廷弼不去救,最后搞得三万精兵被包了饺子,王化贞的手下孙德功还在广宁闹哗变开门迎敌,最后丢了广宁,只有少数人逃回了山海关,王化贞是首辅叶向高的弟子,一众东林党人当然保他,而熊廷弼就只有杨琏和其门生力保,必须要有个人来背黑锅啊,然后当然是挣得面红耳赤,这哪里是什么国事,都是在保自己的人而已。

早在前几天他俩就回来了,只是朱由校懒得理拖到今天才放到台面上来讨论,看看治谁的罪!

一连挣了半个时辰,也没挣出个所以然来,朱由校听着不耐烦了只好命他们安静,让两个当事人来自己争辩,看看该定谁的罪。

“启禀皇上,罪将之兵败乃事出有因,贼首率领六万大军围攻广宁,罪将乃率领三万精兵出击被围,他熊廷弼竟贪生怕死龟缩在山海关不出来营救,致使罪将三万兵马尽失,军心大乱,这才造成孙德功部哗变,丢了宁远。恳请陛下治罪!”王化贞急忙先行辩解道,脸上早就布满冷汗。

“启禀皇上,王化贞他血口喷人,他身为辽东巡抚,凭着自己手握重兵,十分骄傲自满,罪臣曾多次劝阻不听,那六万建虏铁骑岂是他三万步兵能匹敌的?非要率军出击,致使兵败丢城,罪臣虽身为辽东经略,但并无实权,手下区区五千兵马实在是杯水车薪,罪臣并不是贪生怕死,只是这去了又有何用?”熊廷弼气呼呼的回应道。

王化贞本想继续挣论,被朱由校挥手制止,只好做罢,事到如今总要有个结论,朱由校转头问了一下魏忠贤,拿定主意。

沉默了半刻,朱由校才起身宣布结果,“熊廷弼!你身为辽东经略,竟贪生怕死,不救友军,致使我大明丢失宁远重镇,罪不可赦,来啊!将熊廷弼拖下去!斩立决,传首九边!”

听到这宣判,众大臣可是炸开了锅,有喜的有悲,杨琏及门生众人也不敢继续求情,铁青着脸站在一边。

“王化贞!你个卑鄙小人!你陷害忠良!你不得好死!。。。”两名锦衣卫将一直骂骂咧咧的熊廷弼直接拖了出去,声音直到很远才消失。

停顿了下,朱由校又道:“王化贞,此次丢城,你也难辞其咎!朕念你出战英勇,死罪可免活罪难饶!剥去官品,打入天牢!听候发落!”

王化贞见自己的命是保下来了,赶忙千恩万谢,头磕如小鸡啄米,不多时便被两名锦衣卫架走了,朝堂上也沉静了下来。今日龙颜大怒,谁还敢乱说话!

站一旁的朱由检心里当然是十分愧疚,又一个忠臣贤良被魏忠贤的谗言给害死了。

刚才不是自己不想求情,只是这里没有自己说话的份量,说了根本不管用,只有实力才是说话的本钱。朱由检在心里下定决心,一定要找机会除掉这个祸害朝政的奸臣魏忠贤!为无数忠臣报仇雪恨!

朱由校见众臣都闭上嘴巴,应该没什么事儿了,眼看就要退朝,魏忠贤急忙上前在他耳边嘀咕了几句,朱由校脸色变换了几阵,随即又微笑的坐下,目光看向台下的朱由检。

朱由检心里顿时一惊!“****的魏忠贤我艹你大爷的?这是赤裸裸的陷害啊!!!完了完了!”朱由检心里一顿暗骂。

朱由校命魏忠贤去幕后取出了一个盘子放在御台上,盘子上放着一个玉印和一本文牒。微笑着对朱由检说道:“五弟!你上前来一些!”

一身冷汗的朱由检只好心怀忐忑的缓步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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