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携礼而来,是真心诚意想与风沙合作,可是,我没看见风沙……或者说你想合作的意思。”噬者眼神锋锐的盯着毒刺。
毒刺好似并认为自己的话有何不妥,手在武具匣面轻拍,白光闪烁,装备被他收进了储物器里,神情自若的回应道:“礼物?哪里?我没看见,我只拿到了自己应得的‘医药费’。还有,泰公受了很严重的伤,你以为就凭一把品质普通的冷兵器就能补偿的吗?”
“刺大人,我劝你还是考虑清楚在做决定,和政府全面决裂的后果,可不是风沙承担的起的,别忘了,政府有能力立即定位风沙新基地的坐标,这次你把我赶走,等下次来到此地的家伙,应该就不会那么好说话了……”
噬者紧盯毒刺的眼神里,隐隐透出威胁的味道,仿佛在下达最后通碟,后面补充说道:“你能代表大首领的意思吗?”
毒刺不难烦,不知是真没听明白还是装傻,摆手驱赶道:“滚吧,政府的毛小子,告诉你老子,这点诚意还不够,下次记住把订金带过来。”
“你!”噬者气极,闪过杀机。
毒刺瞪眼,抬起差不多充能完毕的机械短枪斥道:“怎么?不走?哼,不走就留下吧!”
他抬眼斜睨珐路雅和韩清水,甩枪抖开保险栓,说:“正好,把剩下的帐好好算算。”
“拾荒者就是拾荒者,一群卑鄙低劣的家伙,哪怕建立起了规模,也永远死性不改。”噬者当着毒刺的面,直接愤怒宣泄出自己内心的想法,然后转身对珐路雅和韩清水说,“我们走!”
珐路雅从毒刺身边擦肩而过,尽管清楚她的目标不是自己而是要去搀扶负伤的同伴,但在见识过她的实力后,如此近距离接触,难免不由自主的吊起心胆,等她错开身走远后,紧攥枪柄的手才松弛下来,冷汗渗透后背衣服。
就在这时,毒刺腰间星讯响了两声,闪烁淡光。拔出通讯器,打开屏幕接通信号,投射画面里出现一男一女两个人。
两人中,男人高大魁梧,板寸褐发,身穿套式黑西服,就是五官粗旷尤其鼻子最显著。衣饰打扮精致利索,与人们印象中传统拾荒者形象有非常大的出路。
而女人则相貌妩艳,一双波眸泛着妖异的光,衣装清爽,在人目光下把其性感身材展现的淋漓尽致。
这两个人风格独特,装备华丽,完全和那些肮脏丑陋的荒野拾荒者联系不到一起去,反倒像是参加豪华晚宴的富商大亨与被富商包养的贵妇。
两人西装魁梧男人在后,艳丽性感女人在前,显然是女人在主持着这次通话:“毒刺,入侵者抓住了吗?”
“事情有点复杂,中间发生了点意外。”
毒刺斜瞥不远闻声停下脚步的三人,噬者听觉比他想象中的还要灵敏,此时回头东张西望,看样子是想偷听他和蝎娘的谈话。
脸色一沉,他迟钝了半刻,摇头然后问,“你们在哪?”
“我们刚接到消息,称入侵者战力很强,似乎很难缠,正要赶过去支援你。”
站在蝎娘身后的壁虎庞硕的身躯微微前探,回答道。他一张棱角分明的四方脸,这么骤地凑近屏幕,粗旷五官受光影效应影响,像深海水滴鱼一样惊悚,特别是配应那双眼白多眼黑只有黄豆粒大小的眼目,打印成死光图影,都能当吓唬婴儿止哭的神器了。
说话时,他黄豆大的黑瞳还在乱动,脱节分子般乱舞几周后才定格到中央,屏幕映照令眼球蒙上一层森然绿光,给本就煞人的双目再添几分恐怖。
壁虎一字嘴勾起弧度,声音里透出浓浓的亢奋情绪,似乎敌人的强大不禁没给他带来压力,反而激发了他跃跃欲试的战斗意志。
“我这里差不多已经把事情解决了,等处理完,我会去首领那里禀报。”毒刺说。
壁虎浓眉锁起,粗糙的相貌导致他只要稍有情绪波动,都会把内心流溢出来,以形式表情写到面孔上,很容易读懂。
毒刺的话显然使他心情不悦,眉目里含着几分怒意,好似什么大好事被搅黄了般,愤意横生。
壁虎隔着通讯器投影屏注视毒刺两秒,其间黄豆瞳又胡乱跳动几次,沉默后点点头,收正前躯。
“可惜了,那么好的标本。”
他缩回身后,低声自语嗡嗡道……在内部基地某处,如巨大鸟笼般的空旷房间内,地面和墙壁到处是血污,有的早已风干,而有的则明显是不久前溅洒上去的。
鸟笼房墙壁排列有满满的刑具,各式各样,不少仍可见罂红鲜血从锋利的刺尖或刃面滑落,而位于鸟笼大厅的中央,竖立着几座黑铁灌注的十字型刑架,每座刑架各自都缚着一个生命,男女不齐,金属荆棘困束手腕脚踝。
他们没被凌辱,却遍体鳞伤,满身疮痍血肉模糊,完好部位整合起来不足半掌,有的甚至活生生被抛开胸膛,腹腔里的内脏器官统统暴露在空气中,通过其不时虚弱的蠕促动作可见,这人竟还没死!
这个房间是壁虎独属的,他把这座鸟笼刑场称为“失乐园”。
归位的壁虎,重新陷入寂静,如大理石雕般矗立在蝎娘身后,半句话不多讲,只是用那双古怪而悚人的变异眼睛注视通讯器屏幕。
被那双眼睛直视,就算是毒刺,也不免由心底升起一股阴冷的感觉,仿佛被一头潜在黑暗里的恶鬼偷偷凝视着,你不明白这头恶鬼的想法,也不知道它干瘪的支臂与利爪是否在你的头顶,隐在黑漆漆的头颅,是否已张开大嘴,利齿獠牙上馋涎欲滴,想想就令人不寒而栗。
壁虎就是这样的家伙,健壮身躯之下,藏匿着一个恐怖人格,毒刺和另外几名核心成员有时甚至怀疑他是从地狱里逃出的尸魔恶鬼
壁虎喜欢杀戮,而且是个“生物体解刨大师”,有虐待猎物倾向。他喜欢把中意的猎物在还活着的时候暴力肢解,然后做成标本。他毫无目的性,对标本的要求,界限也很模糊,他就是单纯的想对猎物施加折磨,让它们在痛苦中死去,从中获得快感。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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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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