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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草凄凄不了情》第0294章· 12·7·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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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山森林公园(鬼影鬼现?)

1.

从我掉下残破的防空洞以来,总共经历了多少个分分秒秒,我实在记有点不清了,如果单从自己的感觉来讲,怎么着都该有大半天了吧?

也就是说,我一共花了一两万秒钟,来经历我这惊奇一生所从来没有经历过的事情,其中那些惊心动魄的情景还在一幕幕重叠再现。

只是我此时此刻完全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情景方式去表达去回味,我只有双眼一闭上下牙齿一错,狠下心来来个不管不顾张目来寻找我自己掉的东西。

呃,我到底掉什么东西了?

自从我下意识瞥见自己别在小背包侧面的旅行杯以后,我就利用好奇所激发的巨大情绪来帮助我回忆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

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竟然导致那抹淡淡的荧光居然会出其不意地袭击自己?亦或是我做错了什么,而自己又紧张慌乱间掉了最不应该掉的东西。

那么我到底干什么了,既是紧张又是不经意地?

我得慢慢地仔细回忆,力图捕捉到刚才发生的事情,尽量全力还原那件事的真实过程。

可认真回忆起来,我好像什么也没做呀,那就更谈不上我做错什么,不就是拿了一下那个旅行杯模样的东西吗?

我不是什么也没拿这嘛!

呃,不对!好像是拿了个硬邦邦的东西,只是那东西掉了!

还是不对,我拿到的那个硬邦邦的东西,因为“嘭”的一声吓得我心头猛惊,手上的东西应那一声“嘭”而掉地上上去了,让我都还没来得及感觉自己已经拿过东西了,就掉得什么也没有了。

可我还是感觉不对,也许应该是被子模样的东西掉地下去的同时,淡淡的荧光突然袭击我,出于自我防卫的本能,将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那光影身上,而忽视了手上拿到东西的意识。

只是那光影袭击得太快,我就是再快也反应不过来,等我以最最快的速度抓到自己的旅行杯的时候,影子早没影了。

紧张惊奇之下,我只剩下惊魂不定的感觉和意识了,记不起发生了什么也很自然,不过现在好像想起什么来了。

我的确是拿过一个杯子模样的东西,虽然我被惊奇的景象吓掉了它,也还是拿过掉过东西的,虽然还不确定它是什么。

它到底是个什么东东呢?

我弯腰便在灰蒙蒙看不真切又坑坑洼洼的地面上摸索,碎了一地的渣子该怎么找?

伸手摸了一圈,摸了几块仝块甩掉再摸,多摸了几回好像摸出一丝光亮,显在某个碎片上,便抄手捡起来仔细辨认。

的确是一个水杯盖子的模样。

再摸了几个来回,又摸了一个圆滑圆滑的东西,很有可能就是那个杯底模样的东西。

为了确定它们的真实性,我缓缓走出了洞口。

这回总算聪明了一回。

2.

我费了不少劲才来到莫名其妙掉入的洞口,却不是为了看紧抓在手的骷髅,而是机不可失地仔细回味揣度当时,一脚踏进乱草丛的各种境况,当然包括心情。

只是那个时候的心情实在是太复杂了,回揣了很久也没揣摩准确!这真是一个很高深的问题,我要怎么做才能达此目的?还有一个更为现实的问题,我怎么上去?杂草丛生茎蔓缠绕,似乎看不见我掉下来的痕迹!

我怎么也不会想到,一个市郊的公园竟然也会落个即使要求救也无从救起的境地!求救无门就只好自救,但要怎么自救呢?

这也是一个极其伤脑筋的问题,主要是无从下手!

我抬起手挠了挠后脑勺,但没挠着,却被什么东西敲了一下脑壳。

什么东西?

顺手将那东西挪往身前,呀,脑壳!我怎么将这事给忘了!顺势上扬,将那颗不知道什么时候留在这的骷髅头高高举在头顶!

对着渗漏下来的光线,仔细端详着这个白乎乎的脑壳壳,货真价实的脑壳壳,只是它到底是不是人的脑壳,我实在拿不准。

我甚至分辨不出,是不是有人恶作剧,拿一副假人骨架摆在这吓唬人。

这样就不会有人到这来凿仝剥筋或别的什么坏事了,但我还是拿不准,因为这里面包含太多的不确定因素了,我不好瞎猜。

再说,我现在又不用在这瞎猜,因为我手里已经有了千真万确的实物了。

对此实物认认真真考究一番不就完了,是真是假等考究出一二来,再去做各种可能存在的想象不迟。

可我又不懂鉴定,别说尸骨鉴定,即便一般的实物分辨也不懂,更别说早已不存在的生命考证了,也就是说,我既不是考古学家,也不是法医鉴定专家。

唉,我这不是白高兴一场?我又何来一场高兴!

这分明就是一次挫骨扬灰般的灾难经历!

挫骨扬灰?对呀,挫骨扬灰便成!

我收拾失望沮丧的情绪,弯腰拾起脚边一个混泥土碎块,就在骷髅的边缘轻轻摩檫起来,灰白色的粉尘应声落下!

是骨灰而不是石膏粉,因为粉尘中透着浓烈的香气。

3.

虽然我不否认石膏粉中也可以参杂香粉浇铸成人骨模样,但终究浇铸不出人的感觉出来,而这种感觉只有人死后的遗留物具有。

特别是人体残留物,比如骸骨血液发须等等。

也就是说有灵性存在,是不是指灵魂之类的东西就说不清楚了,反正也只有人的灵性才能从人的遗物上感觉这种东西,应概算是一种感觉。

反正,我说不清楚,但我却可以凭这种感觉断定,这头颅是真的人颅骨。

如此一认定,那么我的麻烦就接踵而来了!

我怎么会出现在根本不会有人出现的地方,自己都解释不清楚,又怎么向别人辩解明白?大概这就是人们常说的无可奈何吧?我该怎么办?

不,我应该弄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为此,我还得付出巨大的努力。

首先,这个人,是不是自然死亡,就已经不好判断。如果说他是被人谋杀的,那杀人的动机呢?无从知晓!如果单从死者生前最后一刻生存的状态来看,一点也不像,完全一副探险之后的放松状态,就像此刻的我曾有的某一种状态。

其次是,这个人是怎么被人杀死的。如果是毒死的,那么是如何下的毒,毒物是什么毒性又如何等等问题多多,又都一一无从知晓!

第三,这人是什么时候死的,死后就没人挂过寻人启事?死无葬身之地,又或不被人知晓,总归是有悖人之常伦的。

雁过留声,人走一遭,总是有踪迹的,只是这踪迹要到哪里去找?我可不一定很有办法,那就只好求助于警察了。对,我得去报警,不管我是不是已经破坏了案发现场!

至于其他的种种疑问,只有等警察处理完之后,再去慢慢探寻吧!

想到这,我便折返原处,将头骨放在他原来所处的大概位置上。。

返身出到洞口下,可洞口那么高,我该怎么出去呢?

这可是我从来就不曾设想到过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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