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方晟的允诺,小喜子方才说道:“刚刚做的测试是灵根的检测。本来检测灵根也不用这么复杂,但用这稀世湖石来做,能测得巨细靡遗,一分错漏都不可能。再者,普通的测试通常只能测出五行灵根,光明、黑暗两种属性测不出来,要用另外的测试工具才行。”
方晟知道灵根测试,早在他八岁时,父亲就带他到璇玑堡做过测试,他还记得,当年测试时,他被检测出三灵根,当时负责检测的人员先是恭喜父亲,因为自己能修真,再来的事情,他也记得,因着特殊的身分,璇玑堡可以破例收自己为内门弟子,等自己筑基时,再凭父亲的影响力拜一位长老为师。
对于这样的安排,父亲婉转的拒绝了,因为在父亲身边,父亲可以全心教导,但放在人才众多的璇玑堡,方晟是有可能被忽略的。在门派中,天资、人脉是同等重要的,问题是,有了天资,人脉跟随而上,有人脉而无天资,心态正肯用心修练的,最终大约是外门长老,被派往门派各个驻地,总管一地之事,若修练不用心的,成为纨裤子弟荒废一生所在多有。
方晟当时不明白,但随着年纪渐长,见识多了,才知道三灵根代表的意义。在荒月界也好,其他各界也好,单灵根是众大派疯抢的天才,其次是双灵根,这样的人多半成为核心弟子,再来的三灵根,就看你处的是大派还是小派,四灵根、五灵根走到哪就是外门弟子,或是根本进不了门派,只能成为散修的弱势族群。不过,四灵根五灵根的人极为少见,多数的外门弟子或记名弟子都是武林门派,专为修真门派服务,行走凡间,寻找资源。
方晟早接受了这个事实,但他以更多的努力、修练,来让父亲知道,即使只有三灵根,他也不是废材。以十四岁之龄达到练气七层是不容易,但在大派中,这样的内门弟子一样不少,比较起来,他并不算突出。
听着小喜子的说法,方晟有点淡淡的失落,原来只是灵根测试,这个他早经历过了。
小喜子没有感觉到方晟的情绪,自顾自地说着:“方才测试的情况你也亲眼目睹了,第一道亮起的是光明柱,照我们天界的说法,您就是光明之子。然后,您还拥有极强的木元素及火元素亲和力,其他的五行灵根您都有,只是不如木及火来得强,唯一没有亮起的是黑暗属性的湖石。这其实也不意外,黑暗和光明为互不相容的两端,能激起光明柱的,通常对黯黑柱没法感应,反之亦然。”
“没有例外吗?五行不也是相生相克,既然它们能并存,光明和黑暗为什么不行?”方晟调整好情绪,将自己的疑惑提出。
“据我所知,目前没有例外!原因也没人能解释。”
方晟接受了小喜子的说法,接着又问:“为什么刚才你说一模一样?”
小喜子长叹一声,“我现在有些怀疑,您是不是老主人的转世,以属性而言,您和老主人一模一样。”
小喜子的回答,让方晟惊掉了下巴,不会吧!自己是这么普通的人,老祖宗呢?他可是纵横天界的主宰啊!两人能一样,这真的不能置信啊!
“这不可能吧!灵根这么杂,怎可能修成大道!”方晟脱口而出。
小喜子摇着头道:“会这样说,是因为您不知道灵根是什么。在人族当中,普通人居多,以一万人而言,身具灵根之人约有一人,也就是万中取一的概念。能身具一种灵根,就能修炼,能有机会踏上仙途,能兼具两种灵根,这未来的发展就更开阔了,但两种灵根的机率是多少?是十万分之一!三种灵根呢?百万分之一!”
方晟这时真傻眼了,小喜子的说法完全颠覆了自己的认知,也颠覆了自己所处修真界的概念。
小喜子道:“在一个位面,存在着上百乃至千万颗的星球,有的星球上没有生命气息,有的生存着许多种族。这难以计数的生命中,总能凑出许多踏上仙途的人口,单灵根能成为一界之主,双灵根能成为一个星球之主,具三灵根者则有希望成为一个星系的霸主。四灵根呢?称霸几个星系甚或一个位面成为星君不成问题。而五灵根,那就是天君了。天君中强大的,我们也称他为神王。”
吸了口气,小喜子接着道:“而光明之子及黑暗之子,那可是好几个位面才能出一位。光明之子兼具五灵根,你自己想想……”
方晟不知该说什么,这是中大奖了吗?该是中大奖了!小喜子所说的真是闻所未闻的说法,这是真的吗?可是……现实世界真的不是这样呀。
“小喜子,你说的是很有道理,可是我必须让你知道……”方晟将他所知道的修真知识向小喜子巨细靡遗道出。
小喜子听罢不以为然道:“少主,我必须说,您所处的荒月界位阶太低,所以最后发展成这样不意外。可惜啊可惜!”
“我仍是不明白!”方晟虽然聪慧,但修仙方面他确实所知太少。
小喜子叹口气道:“少主以为修仙凭的是什么?我方才说的,那只是理论上,实际而言,灵根多也代表选择性多,人的一生日子有限,要冲境界才能增加寿数,多数人要在一种属性的功法上走得长远,不但需要有修练资源,还得有大运道,再加上天赋及努力,这就不容易了。要修练两种属性的功法,那天赋智慧及资源都得翻倍,普通人是玩不起的。你可以推想,那三种、四种、乃至于五种呢?”
“在天界,资源丰富,各种逆天法宝说都说不完,所以灵根多的人前途无量,就算是这样,修练仍是不容易的。可在荒月界这样的低阶位面,哪来的资源供应修练挥霍,自然是堆在最能拿取回报的单灵根身上了,唉!可惜啊可惜,不知有多少好苗子都被埋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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