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叶篱紧了紧衣裳,天将亮的时候,是一天最冷的时候,她缓缓起身,小心翼翼的活动了下身子,她醒来已经有一段时间了脑袋渐渐清醒。
“你醒来这段时间,有没有想到什么办法离开?”
江叶篱咬牙问道。
“打晕门口的守卫,便能直接跳入江中。”
燕霁斐道,可见他们此时并非在船舱底部,而是被关在了一间船房内,可见那群人并非专业绑匪,连绳索都没有绑着。
“好。”江叶篱点点头,燕霁斐已经站到了门口。他的武功并不低,只是在外都道他是一个病秧子,所以才未将他绑着。
江叶篱已经抹黑走到燕霁斐身边,虽然摇摇晃晃的,好歹没有摔倒。
燕霁斐看了看江叶篱头上的簪子,直接取下一只,从门缝处探了出去,待从缝隙看清门外的人后。直接将挂在门上的锁打断,但很快便惊醒了门外的人。
只是那人还来不及出声,燕霁斐手中的簪子已经刺去了他喉咙之中,转手将簪子拔出,飞丢入下一个人的喉中。
江叶篱一惊,脸色发白,强忍住吐意。燕霁斐却已拉住了她的手,绕过惊醒的赶来的人,一跃跳入江中。这一系列动作看似流畅无比,实则是他观察演算了许久的结果。
床上的人已经乱了,瞬间灯火通明,嘈杂的唾骂声不断,也有人不断跳入江中,意图抓住他们。
但江叶篱的游泳技术并不差,除却刚刚跳下的那一瞬惊慌,很快便适应了江水的温度,燕霁斐拉着她的手,不让她与自己被江水冲散。缓慢沉入水底,游向江岸。
此时他们离那往下的船已经阁了很远,那些人大概也放弃了再来捉他们。
江叶篱浮在水面上,长长的吐了口气,燕霁斐就浮在自己身侧,束发的发冠已经被江水冲走,一头乌发就这样沾在脸颊上。
东方已泛白,山间的轮廓隐约可见,只见不远处泊这几架渔船,想来,是附近的渔民的。
此时江叶篱的身子已经开始发软,她还从未经历过这样的逃亡。此时突然放松下来,便开始往下沉。
“阿篱!”燕霁斐一惊,忙扶住她的身子,往有渔船的岸边游去。
比起这边的逃离的惊心动魄,邺阳城那边则是一片混乱,姜国公主与北燕太子同时被掳,朝堂上。
北燕与姜国两国使臣都是面色黧黑,皇上早已震怒。
“难道还没找到么!”
皇帝将龙案上的奏折悉数扫落。
“一个人都护不住!要你们各用!”
“回父皇,儿臣已派人去查。很快就会有结果!”
夏侯凛冷冷道,他不过是一日不在,江叶篱竟敢擅自出府。
“这还有什么好查的?明眼人都知道,姜国公主与燕太子自小一起长大…”
夏侯易山站在一旁,似笑非笑道。夏侯凛冷冷的斜了他一眼。
“皇上,永宁向来乖巧,绝不会与人私自逃走。”
姜虔瞥了夏侯易山一眼,冷冷道:
“她与凛王还未成亲便出了这样的事情,若是嫁到东阳,还不知会出什么事情,若皇上信不过永宁,不如退了凛王与永宁的婚事,姜国虽只有永宁一位嫡公主,但宗室尊贵的女子并不少。”
“行了,虔王爷多虑了,永宁公主的品行朕自然是信得过的,眼下还是先找到人重要。”
皇上目光一沉,强忍住自己的怒意,这事本就是他们有错在先,又如何能承了姜虔的话。
随机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