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睿翻墙进入院子后,正看到红姐拿着一根竹棍往司徒颜身上打,老臣拽她手里铁锹骂着不堪入耳的污言碎语一幕。这一刻,他忍了许久的情绪顿时如决堤而下的洪水以势不可挡之姿倾泻而下,分分钟将这两个张牙舞爪的人吞噬的渣都不剩……
红姐和老陈是面对着司徒颜而站,背对着祁睿而站的,他们并没有察觉到院子里多了一人。在祁睿进了院子后,司徒颜先看到了他。那一刻,她紧绷的神经,强撑的身体顿时松懈下来,手中的铁锹从她手里滑落全留在了老陈的手里。
司徒颜一双翦水眸子凝视着祁睿的视线和他绞在一起,身子缓缓地往地上落。
“这小贱人没劲儿了,她折腾不动了。”红姐狰狞地瞪着软在地上的司徒颜,往手中唾了两口直搓着手里的棍子,一副准备好好收拾司徒颜一顿的模样。
祁睿垂在身体两侧的手骨节被攥的嘎吱嘎吱的响,他在老陈接她这话茬儿时,飞起一脚就踹向前一刻还作威作福的红姐。那一脚不轻,直接踹的红姐飞了出去,落在她对面的一个小土房墙壁上,直接将土房给撞倒了。
老陈对这一幕反应过来时,扔下手中的铁锹拔腿就往外跑,祁睿又一个飞脚上去,拦腰横了他一脚,直接让他成倒栽葱的姿势落在了地上。
俩人爬不起来时,祁睿迈步踏着老陈的双腿走向司徒颜,他这两脚上去,骨头碎裂的声音伴着老陈痛苦的哀嚎声传来。
“司徒颜,你有没有……”祁睿缓缓在司徒颜面前蹲下,他撑起她的身子让她偎在自己的怀里。一向清冷的眼眸在看到她浑身的伤痛时,心里就跟人在拿着刀子剜似的,痛不欲生。
他真的不敢想象她在这两个恶毒的人手里遭受了怎样的酷刑,她又是用多大的意志力来和这两个肮脏的小人周旋。
司徒颜凝视着他紧绷的五官,在听到他那半截问话时,原本温暖的心骤然一凉,她凄惨一笑,接话问道,“你是不是想问我,有没有被这又老又丑的男人玷污?”
祁睿喉咙干涩,他并不是想问这个,他也不需要问这个,因为他从一见着她时就看出来了她并没有受到那些伤害。
她身上虽然伤口多,也比较狼狈,但是,她衣裳很规整并没有被撕扯的痕迹,这就说明了一切啊。
他的略略沉默瞧在司徒颜的眼睛里,就是默认了。她认定他是比较关心她的身子是否清白,而不是她遭受了怎样的厄运,心里是多么的害怕,身子上受的伤是多么的疼。
也是,堂堂的一个天潢贵胄,怎么可能会娶一个残花败柳。若她真被那老男人玷污了,他定避之她如毒蝎。
她真是可笑,还指望这将女人当家里玩件一样的古代大男人是因为她的人而娶她,而不是因为她的清白之身和家世吗!
司徒颜眸底的那股浓浓的失意看在祁睿的眼眸里,他抱紧她,深深地看着她,“你有没有被玷污,我一眼就能瞧出来,何须再多此一问?”
司徒颜听他这么说,视线在他深刻的五官上打转,满腹委屈。这个男人真是精明的让人生气。
“若我身子脏了呢?你会不嫌弃我吗?你还会要我吗?”她眸中闪烁起泪光来。
其实,她很讨厌现在的自己,讨厌这样无理取闹的自己。可是,她真的比较在意这个问题,她很想知道他在意的是她的这副身子的清白,还是她这个人。因为她,因为她发现自己……好像喜欢上他了。
清风进了这小院时,就听到了司徒颜的质问声,他抿着唇轻轻地走向他们,让自己的存在感降得更低一些,免得引火烧身,再烧到他的身上。
即使是这样,祁睿还是在他进门的时候瞥了他一眼,而后,他拦腰将司徒颜抱起,迈开步子往门口的方向走去。
“这两个人给本王钉在这肮脏的屋子里,每一个时辰往他们身上钉上一根,什么时候死了,通知本王,本王带人好好地参观参观!”
“是!”清风目送着俩人的离开,而后朝惊恐的红姐和老陈发出恶魔一般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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