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的身体怎么样了?”
京城郊外的一座精致静逸的院落里,红色走廊环绕,人工湖,莲藕丛中水车发着响声,正屋精致的雕花门的走廊里,盘腿坐着一位俊美的男子。
一身灰白色,蓝色领口的衣袍,发髻挽髻用翠绿色的发箍固定,干净的脸庞,在阳光下散着光。
“已经好了”他对面是一个孩子,长发随意的绑起,碎发散在肩膀,斜流海下是一张干净的笑脸,这孩子不是别人,是早上从毅王府出来的云帆。
“嗯”对面的男子,抬头看着湖中间的水车,思绪深沉。
“哥哥”云帆往前走了一步,笑眯眯的开口“今天清姐姐好像怀疑里,一直问我是哪里的?”
“你怎么回答”问的似乎漫不经心,男子抬头看他。
“我按照哥哥教我的说的”说的洋洋得意,云帆俏皮的抬着眉“我就说,我是跟着父母哥哥一起从回疆回来的,我们家是做药材生意的”
“她有怀疑吗?”男子微笑着开口。
“没有”笑的更得意了。
男子回了云帆一抹笑意,继续抬头看空中的日头:好戏,终于要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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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顿鞭子下来,苏沐清几乎被打掉了半条命,休息了近半个月才能从床上下来活动,每日的青菜白粥,不见一点荤腥,这日子,她忍了。
好在喜儿那丫头生性胆小,不比珠儿,若是珠儿在…。
心头缠绕在一抹痛,一身白色单衣的苏沐清捂住了胸口:细细想来,珠儿不跟着她,也是一件幸事,毅王已经明明白白的跟她说了,她现在的处境,跟着她,现在过得这种日子,算不了好事。
像今天早上,喜儿那丫头去打饭回来,眼睛哭的红红的,虽然喜儿在极力遮掩,但是她还是看出来了。
心里也很是过意不去,主子不得宠,身边的人也生存的这样艰难。
日子一天天的过着,天气也愈加的热了,好在喜儿那丫头聪明,打了深井的水放在屋里,多了舒适的清流,日子,还算过得去。
眼见着,个把月过去来,没人来看她,她也没有出去过,本以为,毅王把她忘记了,可是一天的上午,她们许久没有人经过的院门口,来了一顶轿子,接着不由分说的,苏沐清被拉上了轿,有人在门口挡住了喜儿,苏沐清在混混沌沌中,被人抬着走,轿子在前厅的正中间落下,有人挑帘,苏沐清下了轿,直到这时发现,是毅王在请她。
她一下轿,他就发现她了。
不得不说,他的王妃十分的美丽,仅仅一身朴素的白衫,挽起干净的发髻,尽管发髻上干净的连支银簪都没有,可那张脸还是好看的让人移不开眼睛。
虽然那身白色衣裙素净的连点颜色都没有,可还是能盖住这厅里霓裳飘舞的裙带,他看着她短暂的错愣后,还是双手提着衣裙,抬起了脚,轻垂着眉眼,一步一步的走上台阶,那神情要命的,该死的清冷。
“王爷”他看着她走过来,在厅中间微微福身,眉眼低垂着,不卑不亢,声音平平稳稳,像是认命了一般。
胸口窜起一团火,赫连毅伸手搂住身边的一位彩带飞扬,浓妆狐媚的女子,对着苏沐清额首“本王前几日去江南,得了一位美人,她们都说跟王妃有几分相似,所以请你出来比较比较”
厅中响起一阵嘲笑声,苏沐清的头始终低着,不抬眼,也不抬头
“本王看,可比王妃美多了”赫连毅转头看身边的数位美妾,笑声里尽是嘲弄“脸就不说了,王妃在床榻之上,真是差到让本王倒尽胃口”
“王爷——”伴着那美人娇嗔的嗲声,厅中又是一阵嘲笑声。
终于,苏沐清受不了,暗暗的深吸气,眉眼未抬,对着赫连毅福身,平静的开口“王爷没事的话,妾身就告辞”
“放肆——”陡然愤怒出声,赫连毅丢开怀里的美人站起了身,黑白的瞳孔里散发着骇人的怒意“什么时候本王轮的着你控制了,由着你来决定本王是否有事,看来你的皮又痒了啊”
“岂敢”负首平稳的开口,苏沐清冷着脸始终看着地面,她不想看厅里这满目的花红柳绿,让人很不舒服“王爷想怎么做,妾身也只有听命的份儿,莫说王爷的一顿打,就是王爷要了我的命,我又能怎样,全凭王爷高兴”
“哟”怒极,赫连毅反而轻笑出声“数日不见,王妃的胆识涨了啊,真令本王刮目相看啊”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苏沐清再次福身“王爷没事的话,妾身就告辞了”
“怎么没事,有事”拦住了苏沐清的去路,赫连毅盯着苏沐清低垂的眼,一步步的逼近,对着厅里的众女子挥手“都下去,本王跟王妃要谈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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