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蒙昧与启蒙
2—1盛东风问正名与分类、概念澄清。步石答:此题触碰知识分子心灵和作为职业人的生存逻辑,石也是如履薄冰。
这个问题如果都搞不清楚,那么根本不能成为老子眼中的现代善人。不要以为蒙昧只是小孩子的现象,成人也经常有之。比如“昧着良心”,比如“蒙在鼓里”等等。西方文艺复兴运动之前,有一个漫长的启蒙运动,运动的对象主要就是成人社会。
造成蒙昧的起因主要有两种:
第一种,智力够用,但没有来得及学习、思考,造成蒙昧。比如儿童。
第二种,习以为常以至于达到熟视无睹的程度,形成明明是知道的却变成不知道的蒙昧怪现象。
从概念上讲,要么是根本无概念,要么是概念不澄清。无概念但仍然不学习,终将变成愚昧的人。从掌握概念的角度分析,要么是根本没有掌握多少概念,要么是概念不澄清。概念澄清不澄清由作者与读者双方决定。理论在传播中有读者为第二作者的规律,这就是谣言越传越神乎的原因。汉语是多面体语言,而中国的知识分子讲究个“仁者见仁,智者见智”,这对于新理念、新思想、新理论的产生也许是有利的,但对于原来理论的传播是个祸害而不是福音。
我们熟视无睹的是,为什么自然科学知识理论能传播到世界的每一个角落?其中一个重要的原因是他的概念精确不变,比如化学的分子概念,哪怕传到火星都是一个样。原作者理论中的概念的任意甚至肆意的歧化异化,恐将造成思想的混乱!这样一来,新理论越是制造得多,思想越发的混乱不堪,人民越发无所适从,最后恐将弄出“统一思想”的事情,而统一思想很可能被弄成去掉其他思想保留一个思想,社会思想单调不活跃,社会处于精神委靡不振的状态,这是最危险的,是一种悲哀的状态。如果有人认为石说的是玩玩的事情即处于蒙昧的状态。
西方启蒙运动即概念澄清工作十分重要认识普及运动。本着认真负责的态度,作者要有自然科学家的严谨精神,理论中的概念要严格界定、定义,作到精确澄清。读者努力不做第二作者,正确理解、传播作者的原义,如果受到启发产生新的理念,那就另起炉灶,诞生新概念吧!创造新理论吧!请不要把自己的理解说成就是原作者的,不要把自己的意思说成是孔子的,老子的意思。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可能就是人家的概念歧化、异化。那么可能存在知识分子级别的蒙昧:不知道歧化、异化对理论传播的负作用。
对于学术,还得注意两点,第一、中国文化博大精深,那么有一些名词传播得久、远、广,并深入人心而根深蒂固难以撼动。你要是运用,最好尊重原义。比如,给一门学术起一个名字叫汉学,无论你怎么正名、诠释、定义、澄清,都不能不让中国读者联想到汉朝和汉族。那么人们就会误会你的学术是研究汉朝的或研究汉族的。第二、汉语多面,你究竟是用的哪一面意思,要讲清楚,不然就是在蒙人啦。中国读者的思维是用书名的文化传统含义(而不是你的正名或诠释)衡量书的内容。如果一致,至少给你一个“名符其实”的评价,否则会说你张冠李戴,甚至是挂羊头卖狗肉。你的书只能运用教师的权威、行政的手段、作为教材兜售给毫无反抗能力的大学生。
如果为了给儒学或是国学正名,给重新起一个满学的名字,那么就不是一般的蒙昧了。说明是没有政治意识的书呆子,中华民族这个概念才是先进的民族概念。
仅就学术而言,好象并不清楚论语的正名、分类学、概念澄清,不清楚诠释的概念。石翻过若干不同大学学生的书包,真的是好沉啊,也是空空如也啊!极个别的教授其实就是一个进口知识的小商贩罢了。美其名的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的独立研究,往往蜕变为不但歧化、异化了原理论,还制造一大堆思想垃圾。这都涉及下一代啊!涉及江山社稷啊!再明白我为什么要反哺先人了吧?我们无能无心创新,就把口粮省下来给孔子他们,然后让他们接着干算了。
也不知是真是假,听说有一教授研究托尔斯泰已经到达极端精深的地步,就连有一天他一早起床超常规地做的第一件事竟然是放了个屁,这也研究出来了。使石愤怒的是为什么要把不知道哪一百年的一个洋人说的城市是鬼蜮的臭狗屁理论找出来当做现代先进城市管理学教授给我们现在的大学生呢?在城市管理方面既然讲过去的东西,为什么不给我们大学生讲讲大秦帝国的城市管理?为什么不讲讲大唐的,大宋的?为什么不能从城市管理学的角度给我们的学城市管理的大学生分析一下清明上河图?流传的笑话和“叫兽”的粗话,一定程度地反映了乱竽充数情况的存在。反映广大人民群众对提高大学教学质量的迫切心情与无可奈何的悲哀。
石搞了一个教授分类学,在石的分类学里,将教授大体分为教授和借授两大类。有系统的自己的学术理论,系统地向大学生讲解自己的系统理论,叫教授。教授应该讲自己的东西,拿别人的东西传给学生叫借授。最简单的借授很好当,拿一书本照读即可,叫照本宣科。现在存在这样的情况,分到大学成教授,分到中学成教师,分到工厂成工人。所以知识分子作为一个独立的群体已经并不存在了。现在要被称为知识分子,起码要知道正名、分类、概念澄清的含义。
论语作者安排孔子与子路对白是有深刻的含义的,子路代表常人,而孔子代表思想家、理论家。孔子的“正名”就是现在所说的分类与概念澄清。在学术分类上,已经在全世界的范围形成一个大致的框架。学术的根本目的之一是拿来交流的,你要人家看得懂就必须服从这个框架。因为分类其实是概念澄清的重要内容。正名不能搞成换名字,往大往高换,比如我要给儒学正名,换一个什么又大又响的名字呢?于是我想到了汉学,再重复一个学术在后面用以加强,还要把各民族和全球华人都带上,就在前面加上大中华字样,成为“大中华汉学学术”。而这样做恰恰适得其反。结果是成为一个更加模糊的东西。其实,儒学这个名字在石看来很科学,要改的是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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