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难好像天生就是用来难住我们的,即便有些困难看起来可以跳过,实际上你怎么也跳不开,我们只有迎面而上,即便浑身伤痕累累,即便有一万个不愿意,因为生活还得继续。
“去幽冥山脉,是一次远行,我们必须准备得非常充分,以便应付途中可能遇到的各种问题,风霜雨雪,都是我们此行的拦路虎,我们必须带够充足的粮食和水,还有必须的金币。”
塔克回到家后,就开始收拾东西,我坐在门前大树下等他,他装了一个很大的包裹,背在背上的样子就像是一个驼子,他显然已经习惯了这种负重,走路虽然一摇一摆,但却让人感觉很安全,让人感觉他可以这样一直走很久。
塔克喘着气道:“等到交了这一单的时候,我攒的金币就足够买一辆四轮车了,那种四个轮子的载具,只要加满油,就能够轰隆隆的前进,用那家伙装矿石,可就快速和轻松得多。”
塔克的确一直走了下去,中途没有停过,直到天黑,我们才在沿途找了一家旅店休息,并打算吃饱喝足,明天再继续赶路。
服务员问:“两位客人需要点什么?”
我道:“一杯清水,四个馒头。”
塔克诧异道:“什么,你就吃这点东西?”
我愣了一下,道:“嗯,我就吃这些,我觉得只有吃这两样,我的脑袋才能时刻保持清醒。”
旅店里食客不少,玻璃杯和刀叉碰撞的清脆响声不时传来,最中间那一桌人显得非常张扬,六个人围在一起,大口喝酒,大口吃肉,酒是最烈的霜花酒,肉是最肥的山熊肉。
其中一人道:“你们可知,最近邪恶联盟多出了一个魔头?”
另外一人道:“邪恶联盟原先有十大魔头,难道现在已经变成了十一魔头?那第十一个魔头又是什么来历?”
正在喝酒的一个人道:“邪恶联盟十大魔头排名有分先后,而新来的那个魔头,却一举跃居众魔头第三,甚至隐隐有超越第三名霜花剑君——绯颜的趋势,成为仅次于阿斯卡伦的存在,真是骇人听闻。”
先前那人道:“第三名是霜花剑君绯颜?我看霜花剑君只能排第四,第二名怎么说也应该是暗黑魔女——艾丽尼亚吧!”
这时,又从门口进来一个戴帽子的男人,帽子很低,盖住他的眼睛,让人难以看清楚他的模样,点了一盘花生,就坐在我的邻桌。
塔克问我:“他们喝最烈的霜花酒,吃最肥的山熊肉,那他们的脑袋,还是不是清醒的?”
我没回答,戴帽子男人先道:“他们的脑袋当然不是清醒的,一个清醒的人,怎么会在霜花酒面前谈霜花剑!”
我问:“那你的脑袋是不是清醒的?”
帽子男人笑道:“我的脑袋当然是清醒的,因为我只点了一盘花生。”
塔克把送到嘴边的一块肉放了下来,道:“这么说,我的脑袋也不是清醒的?”
帽子男人道:“你的脑袋当然不清醒,但是你跟着他,无论是清醒还是昏沉,都无妨了。”
我道:“你是谁?”
帽子男人道:“你刚刚来到这个世界,又认识得了谁,就算我说了我是谁,你也不认识我,那我何必要说?”
我道:“你既然知道我的来历,那你想必是认识我的,你既然认识我,我为何不认识你?”
帽子男人一声大笑:“哈哈,果然不愧是你,李小凡。”
我木然道:“你说……我叫李小凡?”
帽子男人低声道:“不管怎样,你们两个先跟我来,离开这家旅店,不要妨碍了霜花剑君办事。”
说完,帽子男人自顾自的走了出去。
塔克皱眉道:“这个人说话神神秘秘,依我看来,并不可信。”
我沉声道:“坦克,你必须要相信我一回,我可能认识他,因为我想起来了,我的名字就叫李小凡,李小凡,是个高手。”
魔兽大陆的夜晚满天繁星,我曾经不止一次望着夜空发呆,我常常在想为何现实中星星越来越少,而魔兽大陆里星星却永恒不变,为何现实中明月会越来越暗淡,而魔兽大陆里明月却能够照亮黑暗,带来光明,如果现实的天空能够有魔兽大陆的天空一样美丽,那该有多好。
帽子男人躺在草地上,他的心情很舒畅,道:“怎么样,这个世界的夜景很美吧。”
我坐在地上,呼吸着微凉的夜风,笑道:“是啊,那天我就坐在银龙城的前置岗哨上,看着跟这里一样的星星,然后白婉就出现了,她说,是风扬派她来刺杀我的。”
帽子男人也笑了:“不错,她原本穿的就是一身满强银龙套,我让她把装备幻化成50级的雪花套,目的就是为了让你掉以轻心,好杀你一次买别墅,没想到还是低估了你,我现在终于承认,杀你一次真的很难。”
我道:“真的很难吗?如果你现在要杀我的话,可以不费吹灰之力,但是现在的我已经不值钱了,别说买别墅了,一分赏金也没有。”
一个人生下来就要取名字,很多记忆都是从有了名字开始的,从我想起自己的名字开始,我就记起了很多事,我也猜出,这个戴帽子的男人,其实就是我和白婉一直寻找的风扬。
风扬道:“游戏世界的秩序就已经坍塌了,异界世界成了主宰,全球很多人无法下线,回不去真实世界,阿斯卡伦强迫他们来到异界世界,现在的异界世界,有很多人都像我们两个一样,来自真实世界——地球。阿斯卡伦之所以没有告诉我们回去真实世界的办法,我想,因为答案就是阿斯卡伦本身。”
我忽然问:“白婉呢?”
风扬沉默了许久,道:“这段时间我一直在寻找关于她的消息,没有一点收获,但我想,人活着总是要有一个目标,既然我不可能打败阿斯卡伦,那么我的目标就是找到白婉。”
我问:“你很爱她?”
风扬没有说话,我已知道答案。
塔克急急忙忙的跑上来,道:“你们叙旧叙完了没,我刚才看到那边好像有火光。”
我立刻问:“哪里?”
塔克道:“就是昨晚我们去的那家旅店方向。”
风扬目光清澈道:“是绯颜,我早就说过,在霜花酒面前谈霜花剑的人,是活不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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