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几人喝酒之后,时间过去了两天,转眼便来到了竹山剑院发放成绩榜文的时候了,一大早,阿奇就喊着小二哥牡晨嗣和小二哥一起吃早饭,吃饭的时候,阿奇问道,夜扬你要跟我们一块去吗?夜扬摇了摇头“我今日正好有些事情要处理,对了,往后如果你们有多余的时间,记得多去东市买些猪头肉,顺便告诉左婶,小夜觉得她做的猪头肉真的很好吃。”
牡晨嗣忽然神色一紧,“你今日可是有什么事情,怎么我感觉你像在说遗言一样,若是真有什么难事,你可以说出来,我们大家听一听。”
阿奇也说到,对啊,人多终归是有人多的好处,想的法子或许有用些。
夜扬吃了一些食物,然后拿着随身携带的那个烧酒葫芦大口的喝了两口酒,吐了一口气,“自小我就特别喜欢这烧刀子,总感觉它烈性如火,做人也自当如此,毕竟小时候我父亲就给我说过,我这人太直,就如同这烧刀子一样,够烈,所以时常给我说,既然绕不来弯子,那就一条直路走下去,所以今天我必须要去见一个人,若是我没有回来,我住的柴房里面还有一些东西是给你们的,你们就权当留些念想,以后每年清明多给我烧些纸钱便是。”
阿奇思考了一下,“能不去吗?”
“不能!”
“多大的仇?”
“不死不休的仇。”
“好,如果你回不来,待我修行有成,我在替你去走一趟。”
“好”
“那我走了。”
“去吧!”
夜扬起身拧着葫芦便往外走去,他离去的身影却在阿奇和牡晨嗣的眼中被拉出很长,很长。
牡晨嗣看着门口已经消失的身影,说到“你怎么也不劝一劝。”
“因为我们是朋友,不对,是他跟我们是朋友,所以你没有劝,我也不会劝。”
牡晨嗣想了想,说了一句,其实从见他第一眼开始,我就感觉他跟别的小二哥不一样,虽然相处才几日,但是他依旧是我的朋友,所以,如果他回不来,那我就去把东市的猪头肉全部包圆了。
阿奇难得的没有打趣他有钱,只说了一个字好,然后便跟着牡晨嗣走出凤华楼向着竹山剑院而去。
二人走在街上,牡晨嗣没来由的说了一句,今天这太阳怎么感觉太刺眼了些,竟跟往日的太阳不同。
阿奇闻言没有说什么,只是心里依旧还在向着夜扬的事情。二人一路来到竹山剑院门口,忽然发现竹山剑院门口的街道已经人山人海围满了人,二人还不知道发生了何事,这是韩紫雨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面色有些忧虑的带着二人来到对面商铺的二楼,然后手指顺着下面一指,二人顺着看去,才发现,发来夜扬拦住了一辆禁卫军的马车。
此时护卫马车的禁卫军已经上去拦住了夜扬,只见夜扬开口到,你已经在禁卫军阁府躲了这么多年,今日既然敢出来,想来也是做了万全的准备,可是我想告诉你的,这些都没用,,因为我想杀你,但是并没有打算像别人那样使用暗杀的手段,你怎么也想不到我会光明正大的来杀,大秦自立国以后就尚武,今天我当街挑战于你,你怎么都躲不掉,于情于理你都没有逃避的理由。
这时一声阴暗的声音自马车里传了出来,“既然你知道我今日敢出来肯定是做了万全的准备,为何还敢来,我敢出来肯定不止是因为做足了准备,主要还是来自于我对自己的信心。”
夜扬说到:“我五年前开始在凤华楼等你,五年来,这是你第一次出禁卫军阁府,这次我若不来,我怕你以后再也没有勇气出来。”
“好,本将军今日就拿你的人头来洗一洗我的剑,免得什么宵小之辈都要烦一烦我。”话音刚落,马车内走出来一个身穿金甲,身材魁梧的将军,这人一出来,便无数议论声响起,是他。
这时牡晨嗣说道:怎么会是他?那夜扬到底什么身份?随即牡晨嗣便面露惊色的看向了韩紫雨,韩紫雨点了点头,表示认可。阿奇看着二人一脸雾水,可是依旧没有搭理,盯着楼下看去。
金甲将军一出马车,看着夜扬说到:“当初我就怀疑过那被烧死的孩子不是你,毕竟你父亲就是出名的狡猾,没想到果真如此,看来当初我还是疏忽了。”
夜扬看了一眼金甲将军,“你穿着这身将服,顶着这顶乌纱,可曾想过昔日那些被你出卖的同袍,以及故土里那满地的冤魂,他们憎恨的不是你的选择,而是你既然选择投降,没人怪你,毕竟生死安于个人,每人都有选择的余地,可是你做的太绝,为了隐藏你的出处,居然杀光20万昔日袍泽,甚至连老弱妇孺都不曾放过,像你这样的人,怎么有资格活下去。”
金甲将军皱眉,“本就是必败之战,何以为战?我只是想活下去而已,不想像他们那样死的毫无价值,何况当初我就告诉过你父亲,那一战必败,天时地利人和,我们一样都没占,何况敌众我寡,何以为战?”
夜扬看着他,“生死本就各安天命,为将者,不求荣华富贵,但求马革裹尸,你有权利选择生,但是你没有权利选择他们的死法,所以今日你必死。”
魏国魏武卒遗孤夜扬请教乐衍将军玄火剑,请。
夜扬话音刚落,看似毫无动作的二人身上开始升起一股气势,随着二人的气势高涨,围观的人都退开了很远。
无数气劲打在街道两旁的建筑物上,切出无数到细碎的口子,这些口子整齐划一。
一时之间,夜扬脚下居然凭空多出许多冰晶,甚至连气温都下降了许多,这些冰晶慢慢的蔓延开来,仿佛连空气都要被凝冻住一般,他整个身上似乎都冒着寒气,一炳洁白的如同冰凌一般的三尺长剑出现在他的手里。剑尖出还蔓延出一条极细的透明丝线在空气里,如果不是那偶尔反射出的阳光,每人会发现这样的一条丝线。
夜扬抬起手,手中的剑便飞了出去,一时间,雪花满天废物,无数冰晶涌现,整个情景如同走进了冰雪世界一般,阳光的折射下,五颜六色的折射光挡住了藏在其中的剑,也遮住了夜扬的身影。这一剑出,楼上观战的韩紫雨和牡晨嗣也瞬间震惊了,夜扬居然这么强?
另一边,金甲将军看也没有看下那满天废物的晶莹,手中一炳宽阔的大剑出现,只见大剑带起一股山岳之势,瞬间如同一座山峰一般压在在这片晶莹的世界上,咔嚓一声响起,无数晶莹碎裂化为一片曗粉。地面上开始出现裂痕,青石板铺就的地面开始陷落,然后形成一个大坑,大坑里冒出无数热气,空中的晶莹也被这股热气融化,无数水珠掉落而下,逐渐打湿了整个地面,这个大坑阻隔开了两人。
金甲将军看了一眼场中,“昔日你父亲在时,整个天下看见这炳剑的人大多数都会怕,可惜你不是他。”
夜扬看了一眼,“我确实不如父亲,没有父亲那样的胸怀,我只知道,有仇必报,有恩必还,所以我的剑并不是我父亲的剑。”
“这样看来,倒是我小看你了”。
夜扬再出一剑,手中长剑飞上天空,一时间身上天地元气喷涌而出,数到匹练般的天地元气汇聚在一起,悉数涌像了天空中那炳白色的长剑。然后长剑当空向着金甲将军落下。
这天地元气的变化瞬间传遍整个咸阳城,无数人影向着这边飞奔而来。顿时整个咸阳城热闹非凡。
金甲将军看着这一剑,手中巨剑火光暴涨,如同一颗火球陨石般向着天空落下的剑砸去。两炳剑刚一接触,便发生爆炸,所有人便感觉到耳膜一阵轰鸣,瞬间失去了听力,一道巨大的光圈从空中散落开来。
………
过了一会儿,当人们视觉和听觉刚刚恢复,便看着街道上一边狼藉,两旁的商铺里桌椅几乎都粉碎成了一片,原本在长空的二人此时只有夜扬还在,那个金甲将军已经失去了踪影,他站立的地方已经成为一个数米的大坑,只有街边某个商铺的屋檐上正挂着半截金甲袍服的碎片证明他曾经来过这里。
夜扬看着抬头看着那片碎甲片,笑了笑,随即一口血箭喷出,身上冒出无数血线喷射出来,然后直直的倒了下去。他脚下的地面也开始陷落下去带起一片烟尘。
这时,先前二人大战中一直没有动静的竹山剑院里忽然飞出一个人影,然后这道人影在所有人都没有察觉的情况下抱着夜扬瞬间消失的在这片烟尘里。
不一会,无数禁军和京城大理寺的办案官员便封锁了现场,甚至连军方都出动了不少大人物在讨论这件事情,所以让原本想去给夜华收尸的三人也是没有什么办法,只得先回凤华楼在做打算。
路上牡晨嗣没来由的说了一句,我们这个朋友,才是真正的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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