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氏娱乐会所总裁办公室里。
一个个电话接连打了进来。
平日里向天从没有如此忙碌过,只不过今天,似乎有人故意找茬。
因为,所有的电话都指向一个人。
此人面目清秀、衣着朴素,但却牌技惊人赌术高明。
“向总。”电话里又一个赌场服务语气凝重。
“又怎么了?!”
“有人在********上卷走了6000万筹码。”
“什么?!那人是谁?”
“不知道姓名,此人面目清秀、衣着朴素,但却牌技惊人赌术高明。”
“又是他!豹头去过了?”
“来过了,可是也输了。”
“刀仔呢?”
“也……也来过了。”
“看来也输了。”
……
“向总”又一个电话打了进来。
“又怎么了?!”向天没好气道。
“四处找遍了,也没有发现蔡小姐的身影。”
是保镖打来的电话。
“现在都什么抢情况了,没时间管她了,你去二楼,沈三刀已经去了……机灵点。”
“是!”
一个个电话接连不停的打进总裁办公室,平常时间,一个普通的赌场服务根本没有权限直接跟总裁对话。
只有一种情况,赌场负责人害怕担责任只能推脱让赌场服务直接给向天打电话。
偌大个会所,竟然被一个人搞得鸡犬不宁。
向天沉默了片刻,随手拿起了电话。
向氏娱乐会所7楼黑金vip房间内,一个带着墨镜的中年男人正在对着一副扑克出神。此人生的一副慈眉善目的面孔,左脸之上却是清晰的阴着三道刀疤。
看上去更显苍老。
只见他拿起一张反盖在桌面上的纸牌,用力往桌上一丢,
随即便漏出了失落的表情。
听到电话铃响,中年男人起身拿起了电话。
“刀哥,赌场有人闹事,能不能请您来一趟?”
面对一个在若谷村并不出名的人,向天语气竟如此谦卑。
此人名为沈三刀,混迹赌博四十余载从未失手,四十岁之前就已经在阿拉斯加、港门等世界性的赌场打出名气。
他原名沈峰,因为赌博得罪国际大佬之后隐姓埋名藏匿到了向氏娱乐会所之内,有如此人物帮扶,向天更是将其视为座上宾,以备不时之需。
沈三刀的名字,即是在沈峰回到若谷村之后才有的化名。那是一场让沈峰至今难忘的赌局,他被一个16岁的少年打败,为以此明志遂在脸上留下三刀并改名沈三刀,此后日日苦心钻研赌术。
“哦,在哪里?”
沈三刀丝毫没有在意向天的紧张,淡然问道。
“在一楼,等等,我接个电话……”
片刻之后,向天说道:“那人已经办了会员,到了二楼贵宾区。”
“哦,好,我十分钟后到。”
沈三刀随即挂断了电话,目光仍旧锁定在那副扑克之上。他语气极为迟缓,又不显病态,似乎并不在乎是谁在捣乱。
因为不管是谁,结局都只有一个:
输。
“向总!”
电话再次响起。向天接起电话,满不在乎道:“慌什么慌,一个小人物就让你们乱了阵脚了?就你们这种素质,要是出了大事还不乱成一锅粥了!”
“别慌,沈三刀一会就到。”
伴着听筒里急促的嘟嘟声,赌场服务的眼球猛地瞪大,眼角几乎要撕裂了一般。
转身朝向其他员工,用力喊了一声“都听好!”随即一字一句端端正正道:“三……爷,三爷……来了!”
此刻,一双双不可思议的眼睛尽数朝向这里。
似乎听到了骇人的噩耗一般,眼神里充满了恐惧和无助。
有人来帮忙不应该庆祝一下的么?
不!
这人不仅是赌徒们的噩梦,更是他们的梦靥。
所有人都记得上一次沈三刀出手,就有三个会所的员工因为穿戴不整齐,被沈三刀一手折断了胳膊。
这个沈三刀是个十足的洁癖症,而且极为讨厌一种颜色:黄色!
而沈峰这个名字更是任何人都不敢提及,不只是他们就连向天也是噤若寒蝉、只字不提。
所有人都开始翻弄自己的衣服,但凡有一点黄色标致的地方统统脱掉。恨不得再去洗个澡,刷个牙,好迎接他们的三爷。
十分钟后,杨六指办完了会员,骂骂咧咧的走到了赌场二层。
“r你个仙人板板了,一个会员要三百万,还要交一百万的押金,去哪说理。唉!”杨六指叹息一声,随即自言自语道:“算了,谁让我杨六指天生豁达?等小爷我赚够了赌本,再来跟你们算算总账。”
二层赌场面积很小,只有一层赌场一半大小,而且这里赌博项目很少,除了一个大轮盘,一桌********之外,最显眼的就得是正中间被红色橡木结构围起来的圆形区域,里面并无赌博项目但却有一张赌桌。
到这里来的人,大多有求于高层,所以赌场二层更多的是茶座,而非赌桌。
此刻,正中的赌桌面前,只坐着一个人。
一个女人。
一个单凭一双美腿就可以让一众男人跪地添鞋的女人。
一个双峰陡峭,性感高贵又不失冷艳的女人。
一个眉宇间杀气四溢、俊美绝色,生人勿进熟人勿碰的女人。
这人,便是常香香的女儿:玉堂春。
二层挤满了人,为何偏偏她的座位旁边没有人坐?
因为她还有另一个身份:西门帮帮主。
不是没人想坐,没人敢坐。
若谷村坊间流传的四帮七门其实并非若谷村最强悍的所在。例如刚才的尹三爷,他即为七门之内的中门门主。虽有百余小弟,但与真正的若谷村黑势力相比,只能说是小巫见大巫。
若谷村有三大势力,西门,东漏,北坤。
也许有人要问了,为什么南面没有强悍的帮派?
有,也没有。
因为坐落在若谷村最南面依山傍说风水极佳的,不是别的,而是若谷联合董事回。因为富豪勾结、势力凝聚,任何帮派都没有涉足过这里。
当然,并非不敢,并非没有能力铲平这里。而是在多年的混迹中,三大帮派已经跟若谷村委达成了某种共识:互助共赢。
表面上繁荣富强的若谷村,其实早已经从骨子里烂到了根。
面前的玉堂春正从身边的部下手里接过一杯马提尼,红唇轻印抿了一口,随即将酒杯放在了赌桌上。
“都准备好了?”
杨六指虽然离玉堂春很远,但还是从口型上猜出了玉堂春的话。
黑衣人整了整衣服,语气硬朗道:“一切都准备好了。”
玉堂春一个起身,将桌上的马提尼一饮而尽,几滴酒水顺着红唇而下,一路溜到了胸口的深沟之内,煞是让人眼馋。
玉堂春随手拿起电话,似乎发了一条短信,随后就大步离开了赌场。
不过。
走到门口的时候,玉堂春却是脚下一迟,呆愣了片刻。
转身看问刚刚走到门口的杨六指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杨六指努嘴一笑,随口说道:“我叫杨六指,美女,约么?”
约么?
你妹的色神附体不顾死神相伴了!
这可是玉堂春。
一旁的黑衣人显然已经动气,随即就是一拳直直的打向杨六指。
要不是玉堂春及时收住了对方的胳膊,这一拳必然让杨六指脑袋开花。虽说杨六指体格强壮,但在这些真正的练家子面前,连菜鸟都算不上。
“好了,我们还有正事要办,不要节外生枝。”
玉堂春说完就离开了赌场。
难道是他?
不对,不可能。
那天也只是看到了一个背影而已,肯定不是他。
说话间,玉堂春已经走到了会所门口,直冲着一辆黑色奔驰g500走了过去。
回头瞭望了一眼赌场二楼,这才转身上了车。
到底是什么样的男人,让若谷一姐如此牵肠挂肚?
非英雄即好汉,绝非逗逼!
……
赌场二楼,杨六指抱着厚厚的一摞赌注径直走到了赌场最中间的圆形区域内。
一屁股坐在了橡木座椅上。
“谁让你坐这里的?”
猛的蹦出一个愣头青,冲着杨六指当头就是一句呵斥。
杨六指四下一看,没看到人一样重新翘起了二郎腿。
“唉,说你呢。土鳖。”
“土鳖说谁呢?”
“土鳖说你呢?没长耳朵?”
“哦,土鳖找我有什么事?要签名还是要合影?我现在没空。哦,不是要签名的?你是饿了么?饿了就上岸找食吃,找我有什么用,小爷只有翔,要不要尝尝?”
杨六指接连几句讽刺,惹得旁边的人大笑起来。
“叮咚,宿主以嘴为剑贱气逼人,成功羞辱,奖励打脸值10点。”
能进到会所二楼的人要么有钱要么有权,而有权利的人谁不认识。这么一个穿着土色外套,土色球鞋,全身一股尘土气息的土老帽,当然不会是什么有权的人。
愣头青也就是确定了这一点,才敢如此嚣张的指责杨六指。
若谷村所有大人物我都认识,只有这会所的向天向总从未露过面,难不成你就是向天?
开什么国际玩笑。
“这位子是给会所黄金vip预留的座位,你是谁,凭什么坐在这里?”
愣头青被羞辱,反驳道。
“凳子就是凳子,天生就是被人坐的,难不成坐之前还要拜拜?没听说过。”
杨六指连续赌了几场已经有些疲累,干脆在这里跟愣头青斗起了嘴。
“大人物坐大人物的凳子,小人物坐小人物的凳子,这叫规矩!”
愣头青怒道。
“哦,那你做什么凳子?难不成是马扎?”
马扎,不带这么损人的!
“你!”
“我什么我,不过是长的比你帅了点,老二比你直了点而已,你个死人妖。”
这愣头青虽不是什么大人物,但好歹也是若谷村委班子成员,在向氏娱乐会所二楼也是个受人尊敬的主。
竟然被如此羞辱。
还把自己是gay的事情揭露的这么直白!
“好!”
愣头青凭空一句。
“好!”
空气中萦绕一句。
嗯?这是复读机?
只见楼梯西侧从未开过的电梯门,开了。
一个衣着朴素,带着墨绿色眼镜,约莫五十几岁的中年男子一步一瘸的走了进来。
人未到声先到,竟然有隔空传音的本事,这人不容小觑。
杨六指一转头,乐了。
乐道了心坎坎里。
竟然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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