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十一点,李北和白露把柳言送上了专车,柳言要去参加一个酒会,这是她的工作。
看着黑色的劳斯莱斯开走,白露和李北一起回头,一边走,一边说道:“我感觉今天柳言有些不对啊,她看起来好奇怪。”
李北看了她一眼,问道:“她哪里不对?”
“你发现没有?”白露停下脚步,“柳言今天有些不同,她昨天走路的姿势很有女人味道,有一种明星般的优雅气质,当时邓小爱还让我向她学习,让我走路别那么急躁,但是从今天早上开始,我发现她走路不很顺畅,而且有点外八字,就好像腿上受了伤一样,没有平常那么优雅。”
李北听了这话,不由在心里好笑:你妹的,大白妞,人家一个黄花闺女,昨晚上初次破瓜,还被我折腾了一晚,要换做是你,就别说走路了,只怕下不了床。
“你笑什么?难道我说的不对?”
白露看见他嘴角勾出一丝神秘的笑意,更加有点疑惑。
“没、没笑什么……”李北还是忍不住想笑,“我就是觉得,有可能你猜错了,也许不是她腿上有伤,而是受了内伤。”
白露眨了眨睫毛,“内伤?什么意思?”
“比如说你们女人家的大姨妈,大姨妈不调,就是一种内伤,也许柳言来了大姨妈,正好又大姨妈不调,就走起路来不顺畅咯。”
白露鄙视了他一眼:“哼,流忙,就知道胡说八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李北笑歪了嘴,也不跟她闹,一块进了电梯。
中午李北在办公室里加班,佐川欢子过来了,给他从食堂里带来了一份饭。
李北没有抬头,仍然批改文件,说道:“放桌上吧。”
欢子微微一怔,脸上流露出一丝失望,旋即,轻轻鞠了一躬:“嗨。”
放下饭菜,不打扰他办公,欢子轻轻地走了。
临到门口,欢子忍不住回头看了他一眼,欲言又止地说道:“李先生,饭菜凉了就不好了,请您记得趁热吃。”
“好,知道了,谢谢。”李北抬头笑笑,正好看见欢子的一双眼神,那眼神里似乎有些失落,又似乎有些幽怨,李北细细体会,不由心头一震:不好,怠慢她了,一不小心,把她当成侍女使唤了。
而且一连好多天,没有跟她单独说说话,也没有好好陪陪她了。
李北非常清楚,欢子在这里几乎没有朋友,白露平常很忙,几乎不会跟她聊天,邓小爱跟她的关系又不是多么融洽,也不会跟她聊一聊天,而自己,她在异国他乡唯一的男性朋友,也算是比较亲密的朋友,好像并没有关心过她,这一段时间太冷落她了。
这可不应该啊,一个男人,要有风度啊……
“欢子,你等一等。”
说时迟,那时快,李北急忙起身,把她叫了下来。
欢子轻轻地鞠躬:“李先生,您还有什么要吩咐的吗?”
“没、没什么要吩咐的。我就是想起,我这一段太忙,有好久好久,没有跟我们家美丽温柔的东洋美女聊聊天了,我想和你说说话。”
李北笑得很大方的样子,拉了她,一块坐在了沙发上。
欢子一脸的红晕,心里有点高兴,但也有点慌乱。
“对了,上次我们聊天提起过的,你说你是东洋家皇族旁支,是纯正的皇族血统,我一直很好奇,像你这种皇室旁支的女儿,应该算是公主、还是郡主?”
欢子不由浅浅的一笑,没敢抬头,“李先生,公主是皇帝的女儿,而郡主在汉语的语法当中,是古代王爷的女儿,而在日语的用法习惯当中,郡主常常被用来称呼历史上的女性天皇。”
李北眨了眨眼,“哦?郡主表示女天皇,也就是女王?”
“嗨。”
欢子觉得一下子就放松了心情,这位李先生,有时候真很幽默,其实他精通日语,这些事情肯定知道,他肯定是在跟我开开玩笑。
李北坏坏地一笑,问道:“那么欢子小姐,我问一个比较低级的问题,你可不要见怪。”
欢子认真了面色,微微点头:“李先生,您请说。”
“假如、咳咳、我是说假如,你们东洋家的京都发生了大地震,咳咳,再强调一遍,是假如,你不准生气,假如有很多皇族不幸牺牲,又假如你们皇族自己人造反,有没有可能,你就能当上郡主,也就是当代的女性天皇?”
欢子摇了摇头,说道:“这种情况不可能发生,我不希望发生地震,皇族的内部成员,也不会造反。”
李北说道:“我是说假如嘛,对不对?假如发生了这些不幸的事情,有没有可能轮到你当天皇,我就这么随口一问,你就当科普好吧。”
欢子为难了一阵,躬低头道:“李先生,这种大不敬的情形,欢子不敢去想,不如由欢子服侍您,先吃过饭吧。”
欢子起身去拿了打来的饭菜,替他摆在茶几上,小心地解开保温桶的盖子。
李北知道自己问了一道敏感的话题,破坏了交谈的气氛,不由摇了摇头,拿起筷子,吃起饭来。
欢子就陪在一边,双手交叠在双膝上,安安静静坐着,不急于离开。
中午打来的的饭菜,除了公司食堂提供的标准餐食之外,欢子还特意为他加了一点小菜:东洋凉菜。
李北吃得极为舒爽,边上有美女陪伴,菜品又很有特色,他下筷如风,一顿饭只用了三五分钟,就风卷残云般消灭一空。
欢子把他吃得满意的样子看在眼里,嘴角逸出一丝微笑,温婉地问道:“李先生,您吃饱了吗?欢子出去一趟,再打一份饭菜过来。”
“不用了。”
李北及时抓住她的手,不准她起身,“我都快吃撑了,要不是我知道你们东洋女人忌讳打嗝,我就要打嗝了。”说着说着,他还是没忍住,很失礼仪地打了个嗝。
欢子不由垂头一笑,轻轻地摇了摇头,“不要紧的,入乡随俗,欢子不会认为先生失礼,李先生不用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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