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小七划着船在前,阮小五在后,两人在湖里兜兜转转,很快来到了一被水围住的高埠处,上面有七间草房。
阮小二看到老娘在院子里,先喊开了,“老娘,老五在家没?”
老太太不耐烦道,“混账东西刚刚拿了我一个钗子又出去赌了,整天正事不干,就知道赌。家中男子,你是老大,你得多管管!”
阮小七听后在后嘀咕道,“五哥也不知道咋了,逢赌必输!”
吴用心想,“眼前这三兄弟真的穷的不能再穷了,好啊,正所谓越穷越造反。”
晁盖则听的很不是滋味,这眼前的老太太都什么年纪了,还搭着一个烂赌的儿子,同时,他对阮小五的印象差了几分。
烂赌没好人啊!
既是说好要请三兄弟一起吃酒,当然不能丢下阮小五,一行人商量了下又往石碣村镇去找阮小五了。
约莫半个时辰后,三人抵达目的地。
在停船的独木桥边,晁盖看到一个汉子,手里把玩着两串铜钱,正看着自己所在的方位。
阮小二率先喊道,“老五,你这是又输光了!”
阮小五笑道,“瞎说,这不还有两串钱在手么!”
只见阮小五,一双手浑如似铁,两只眼有似铜铃;脸上略带诡异笑容,眼里闪露毒光。他这相貌给人的感觉是,能拳打来狮子心寒,脚踢处毒蛇丧胆。
好一个拼命二郎!
阮小五头戴破头巾,鬓边插了一朵石榴花,胸前露出一刺青豹子。
晁盖看的心直抽抽,他可是一个来自2017年现代社会的人,男的纹身很正常,但男的头上戴朵花,他真的欣赏不来,看的直犯恶心。
他真有点动摇了,烂赌就算了,这家伙不会还搞基吧?
不过想了下自己的处境,晁盖苦笑了下,他目前没什么班底,没的挑。
好在阮氏三兄弟虽然长的吓人点,但对大哥极为忠心,不像吴用这鸟人后壳有反骨。当然,前提是你得将三兄弟收服。
阮小五一看吴用也在,寒暄道,“教授,好久不见啊。”
吴用回道,“是啊,我们有两年没见了。”
阮小二接话道,“我和教授先是到你家找你,老娘说你来镇上了,这不我们又来了这里。走,走,我们哥三陪教授和这位好汉一起去喝几杯。”
阮小五看向晁盖问道,“这位好汉是?”
晁盖回道,“此处不是说话处,请阮家兄弟稍待。”
阮小二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晁盖,见阮小五愣在原地,打了一个眼色让他在前面开路,一行人往水阁酒店去了。
阮小五没再说话,赶紧解了小船,拿了划桨开动,在前面引着路,不一会,三只船就到了水阁酒店。
三支船随即停在了水亭荷花荡中。
水阁酒店前临湖泊,后映波心;数十株隗柳绿如烟,一两荡荷花红照水。凉亭上四面明窗,水阁显得非常精致。
当垆(卖酒)美女,红裙掩映翠纱衫;涤(洗)器山翁,白发偏宜麻布袄。
有山有水有美女,晁盖看的又忍想吟诗了,真是个喝酒的好地方啊。
四人随即下了船,一到水阁内,阮小二变选了靠窗的衣服红油桌坐下。
“先生,我们都是粗人,不和你们客气,你也不要和我们客气,请上座!”说完,阮小二就要扶吴用坐在上桌。
客气可以,但尊卑主次也得讲!
吴用笑了下,没坐,而是对晁盖说道,“保正,请上座。”
晁盖点了点头径直坐下。
阮小七看了下晁盖想出声,被阮小五给拉住了。
[这就要开始收三兄弟了?主播准备怎么说呢,原著中晁盖可没和吴用一起噢!]
[要我说啊,别绕弯子了,阮氏三兄弟也不是什么心思深沉之人,直来直往更好。再者这三个人都穷疯了,有入伙的最根本动机。]
[瞎说,你在这么一个开放式的酒馆里谈抢劫,不找死嘛!我觉得可以先探探口风,正儿八经的事还是得到庄子上去谈。]
吃瓜群众们又开始发表看法了,此时的直播间人并不多,只有二十来个,毕竟直播看美女的更多。这些经常留言出弹幕的都是水浒的铁杆爱好者。
其中尤以那位东北黑道大哥自居的哥们最活跃。
晁盖看了下他们的留言,他也不打算绕太多。
......
四人落座叫来酒后,晁盖就开口道,“在下是东溪村保正晁盖,久闻阮氏三兄弟大名,今日特来拜见,还往三位不要怪我唐突。”
当的一下,阮小七手中的酒杯没拿稳,直接掉在了地上。
阮小五和阮小二好一点,但也吃了一惊。
阮小五认真看了一眼晁盖,问道,“你真的是托塔天王晁盖?”
吴用笑道,“小五,保正真是你所说的托塔天王晁盖。”
阮小七兴奋的拍着桌子道,“我们与保正虽然只隔了百十里路程,但奈何一直没缘分,今天能相见真是三生有幸,须得喝它个三大碗!”
说完也不管晁盖应没应,举着碗就开始干。
晁盖笑着也喝了三大碗。
三杯落下,阮小五也端起酒杯敬晁盖道,“久闻保正仗义疏财,是个豪气万里的好汉,今日得见,我也得敬你三大碗。”
这会的酒是酒,但算不得白酒,度数不高,更何况晁盖的身体素质很好,也接下了他的三大腕。
之后他又和阮小二连干了三大碗,一上来就九碗酒下肚,晁盖并没有很大的反应。直看到阮氏三兄弟连连点头,晁盖这是给他们面子啊,他们就吃这一套。
原本三兄弟就听过晁盖大名,这位就差开口认大哥了,但认大哥也得有个由头不是。
阮小七最先沉不住,直问道,“不知保正来此找俺们三兄弟有什么事,能做到的俺们三兄弟绝不推辞。”
晁盖却摆了摆手,笑道,“不急,我们且先吃饱喝足。”
阮小七急了,追问道,“保正且先说吧,你不说我可吃不下这酒。”
吴用打圆场道,“小七,你急什么,保正一上来就喝了九大碗酒,总得歇歇。你们最近过的怎么样啊?”
阮小二是家中男子的老大,见小太过鲁莽,也想缓和下气氛,顺着吴用的话回道,“最近我们日子过的难,大鱼打不到,只能打些小鱼,你看这桌子上的鱼就知道了。”
吴用困惑道,“石碣村附近水域这么大,怎么可能打不到大鱼呢?”
阮小二叹道,“这会大鱼只有梁山泊才有。”
吴用追问道,“缘何叹气,那就到梁山泊去打大鱼啊!”
阮小七又拍桌子道,“这还不是怪梁山泊那帮强人么,他们把地方给占了,如今不允许我们去那打渔了。”
阮小五插话道,“梁山上头领是一个叫白衣秀士的王伦,手下有摸着天杜迁,云里金刚宋万,开酒店打探消息的旱地忽律朱贵。这些人都没什么大不了的,但最近来了个豹子头林冲,这厮听说原是东京禁军教头,武功很厉害。我们干不过啊!”
“是啊,现在梁山泊上聚齐了五六百强人,又有林冲教头坐镇,专门打家劫舍,掳掠过往行人,我们村子人有一年多没去那打渔了。”阮小二再次叹道。
吴用回道,“这些事我还真不知道,那你们就没有报官让上面来捉拿这帮人?”
阮小五气笑道,“可别让那帮混账衙役下来,强人他们抓不了,倒是每次都把村中百姓祸害的不轻。他们不仅吃村民的猪羊鸡鹅,临了还要给盘缠打发他们,不然他们能把村民诬陷为强人投进监狱。”
晁盖气的直哼道,“岂有此理!”
吴用则颇有意味的说道,“这么说,梁山泊这帮人倒也过的快活。”
阮小五道:“他们不怕天,不怕地,不怕官司,论秤分金银,异样穿绸锦,成瓮吃酒,大块吃肉,如何不快活!我们弟兄三个空有一身本事,怎么着也不会比他们差。”
阮小七也感叹道,“人生一世,草生一秋。我们虽然只会打渔,但哪怕学他们过上一天快活的日子也好啊!”
吴用再次刺激三兄弟道,“学他们干什么,他们做的事足够官府砍他们的头了,这可是条不归路啊。”
阮小二不屑道,“如今上下皆贪,弄的乾坤颠倒,只要有钱和门路,哪怕反了天大的罪都能没事。我们兄弟三如今过的很不如意,若是有人肯带着我们,去做强人又有何妨。”
说完阮小二直盯着晁盖。
阮小五也盯着晁盖道,“我们弟兄三个的本事,又不是不如别人,可是谁又能识货呢?”
只有阮小七愣了吧唧的,一个人自顾自的在喝闷酒。
晁盖见时候差不多了,再装下去,这三位直汉子可能要掀桌子,学着电视剧中主角哈哈大笑了下后说道,“三位兄弟,如今在下正好有件买卖要做,不知三位可有兴趣听?”
吴用适时僚机道,“是啊,原本是我单独来请你们三兄弟,但保正说要亲自来,保证的诚意不亚于刘玄德请孔明先生。”
阮小二心想果然有事,同时也大受感动,起身回道,“保正抬爱,我岂能不受。”
阮小五也起身道,“我早就想跟着保正干了,奈何一直没机会。”
阮小七晕乎乎的也起身道,“两位哥哥都跟保正了,我自然也不能落下。”
晁盖笑道,“好!既如此我们今天就先喝到这,先回我庄上,我们再进行下半场,一定让三位兄弟喝的痛快。”
阮小七喝多了,意识尚在但不受控制,问道,“不知保正哥哥找我们兄弟三有什么好事?”
吴用低声对三兄弟说道,“这里说话不方便,回保正庄子再说。”
阮小二和阮小五见弟弟又犯愣,赶紧驾着弟弟出了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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