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岁生日之后的某一天,我的左脸上火辣辣的痛,我看着镜子里,那块红红的胎记正在一闪一闪的,一下消失一下出现,我吓得跑去找师父,师父看着的脸上,眼神有种莫名的恐怖,他紧张的看着我,抓着我的手说道:“孩子,你千万不要乱跑,从此每过一天,这胎记就会越来越明显,而你,也越来越危险了。”
我睁大了眼睛,不明白师父说的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我会有危险,也就是在九三年的七月底,我遇到了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每次脸上的胎记在蠢蠢欲动的时候,我就好像身不由己的在被什么东西召唤着,就像是我每次将满星召唤出来一样,可是性质又不一样,我根本没有主人,又哪里会被人所召唤呢!
师父将我的胎记又一次的掩饰过去,可这一次,我看的出来,他这一次用的力量更加的多了,好像有些困难才将那胎记掩盖了过去,他说,虽然我们的凡尘肉眼看不见,可是,别的东西却不一定看不见,我总算还是被打击到了,因为我明白了,这一定就是不详的胎记,我也就是那个因胎记而不祥的人。
那天,雨下的很大很大,师父出门之后,迟迟都不回来,我无聊的靠在满星的怀里,坐在铺子的门槛上,看着这大雨几乎要将面前的土地都要淹没了,土地里飘来的不是雨来时候那种清新的泥土气息,而是一种很强烈的腥味,血腥味,闻的我头晕乎乎的,满星说,每逢这样的雨天,总会发生一些不好的事情,比如说有人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又有一颗星星从这天空中陨落了。
我长长的叹了口气,是啊,也许真的是这样,所以,老天爷都伤心的掉眼泪了。
“咚咚咚…”三声散漫的敲门声从大门外传来,在大雨中,显得格外的模糊的声音,可是又偏偏绵绵的,让大家都听到了。
“师父总算回来了。”我说着,就拿着伞,跑向了大门。
我打开了门,可是,师父却没在门外,我寻思着是谁呢,这么大雨天的还这么恶作剧,我回过头,对满星摇了摇头,可又是这个时候,我的嘴巴和鼻子瞬间被一只大手从后面捂住了,一瞬间,我就被什么东西给拽了出去。
“唔唔唔…”我本能的挣扎着,一只手从我的腰后面抱住了我,使我更加没有办法挣脱了。
我听到了满星的声音,他从屋子里跑了出来,使劲的喊着我,可是,我知道,他不能沾水,所以,他是救不了我的,而我,不知道在我身后的是谁,这个镇子,一直都一派和平,又怎么可能会出现绑架等恶**件呢,而我一个小孩子,又不会跟谁忧愁,恍惚之际,我好像闻到了一股特别浓的腐烂的味道,好像就来自我身后的这个人。
我被拖到了什么地方,我也不知道,因为我半路就被这东西给熏晕了,等我睁开眼睛的时候,我竟然躺在一个石棺里,大雨倾盆,这个石棺里都被灌满了半截水,这水刚刚漫到我的嘴巴边,我平躺在棺材里,棺材盖并没有关上,我不知道外面是个什么情况,这雨一直下着,让我看不清天空,我立即坐了起来。
看到了四周,我冷吸了一口气,万万也没有想到,我竟然在白鹤山顶上的那片坟场里,四周阴气沉沉,这里就像是一个灰黑色的世界,那些躺在泥土下面的尸体,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突然伸出一只手,将活着的路人一把拉下去,这里的灵魂都那么的孤单,他们互相吸允着对方的死气,虽然没有思想,但他们能做的就像在阴间活下去。
我此刻的腿已经软了,想从棺材里爬出去,却发现,这双腿根本不听我的话了,于是我又在想,刚刚将我劫走的是人,还是鬼?
是人?还是鬼?
我看着自己躺着的这个棺材,很明显,已经被埋葬过的,因为在前面,还有一个石碑,我拼尽力气爬出了棺材,然后扑在了泥土里,来了个狗啃泥,我长这么大,还真没有这么悲惨过,我大喊着:“师父,满星,你们在哪里?快来救救我。”
可事实是,我的祈祷跟呐喊根本没有什么用,我爬到了墓碑的地方,看到这墓碑上,写着几个大字,爱女百合之墓,还有一张黑白照片,可是那张照片,诡异的很,一个很年轻的姑娘,双眼却无神,可就是我站在这墓碑面前的时候,那双眼睛却莫名其妙的有了神,看着我,那嘴角,弯出了一个奇怪的弧度,似笑非笑,我感到了一股寒气莫名的从背后升了起来。
随即我回过头,那一身黑袍,就站在我的身后,我立马就站了起来,然后后退了几步,看着这个黑袍,她浑身都是一块黑袍裹着,看不出是男是女,也看不到她的容貌,但我觉得,她一定就是墓碑上的这个女孩。
“你,你是鬼?”
我颤抖着问道。
她的浑身散发着很强烈的鬼气,即使她不回答,我也已经知道,她就是鬼了,只是,我好像跟她并不认识吧?为什么要害我呢?
这时候,我看到了她从袍子里伸出来的一只惨白的骷髅手,手上,拿着一把尖锐的匕首。
“啊!”当我看到那匕首的第一眼,我就知道那是要用来杀我的,于是,我转身就跑,这四周全部都是坟墓,而这边的坟墓很明显都已经很长时间了,因为这边的坟墓很明显都是饱经风霜,一些没有后人的坟墓,都已经东倒西歪,根本没有人来整修。
可刚刚那个女鬼的坟墓,为什么那么新?
我使劲的跑着,那女鬼在后面快速的追着,我摸了摸衣服兜里的纸人,然后又放了进去,还是放弃吧,在雨中,即使我想召唤纸人,也是没可能的事情,纸人怕水怕火,我再想一想别的办法拖延时间,或许师父回家,就会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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