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痢疾的方子她倒是记得。
十八岁那年,她得了痢疾,偏生她爹去了外地。
那时候,她已经跟她爹学了四年医了,在剧痛中,迷迷糊糊自己捡了些药熬了,悲悲惨惨地喝了。
谁曾想,一碗药灌下去,当时被视为不治之症的痢疾,竟就这样好了!
她纳闷之下,抱着那罐药渣子看了半天,最后得出个结论:她吃错药了!
原来,她当时神智不怎么清楚,竟是拿错了两味相似的药。
她依着自己吃的这副药弄了个方子出来,还真是百试百灵。
……
大夫开药,一般按老祖宗们留下的方子,酌情增减份量。
但从那次开始,她就喜欢上了自己捣鼓新药方。
还别说,她还真治好过不少连她爹也觉得棘手的疑难杂症。
但是,她咋不记得她啥时候治好过瘟疫?
难道,是当初邻居刘大妈家闹鸡瘟的时候,她开的那个方子?
无论如何,看着金光闪闪的自己,华青感到无比牛叉。
她以玉皇大帝未来亲孙女的身份,威逼利诱,整整纠缠了阎罗王两日,阎罗王方才给她找了这么幅身体,还阳重生了。
地府两日,人间,已经过去了两年。
华青已经死了两年了。
她在河边找了三种草药,洗净之后放嘴里嚼了,给他敷上。
边敷,她就边说:“你别嫌弃我的口水,这里没有药钵,只能这样了。而且,口水也是一味药。”
她没想到,对面那人竟伸手将她嘴角的绿色汁液擦去,酥酥地说:“我不嫌弃你的口水。”
华青浑身都颤了一颤。
难道,这就是被人轻薄的感觉?
戏文里的女子,被人轻薄了都要上吊自杀的。
可是她此时的心情……怎么觉得浑身发麻,心里发痒?
男子看她那迷惘的小眼神儿,笑问:“这就好了?”
华青点头,说:“蛇毒本身不会有什么问题了,不过,这两条松花黄正在发情交配,所以,它的蛇毒中,会带着一种奇特的东西,叫做‘蛇情瘟’。”
此人固然好色了些,但两次帮她杀了蛇,又把披风借给她,算是有恩于她吧!
她华青虽然不是什么大家闺秀,但绝对恩怨分明,便将这一般大夫都不知道的“蛇情瘟”告诉了他,以免他误了终身。
“那是什么东西?”男子问她。
“就像一种……媚药。蛇为阴血之畜,你中了蛇情瘟,从今天开始,大约每晚戌时左右,人体气机由阳转阴开始,都会发作。”华青说道。“到时候,你千万不要忍着,必须找女子交合,嗯……从它的个头来看,八到十次,应该就可以清除了。”
男子眉头一挑:“必须……交合?”
“必须。这‘蛇情瘟’没有药物可解,只能用这一种方式。你必须得解了,而且还得解干净了,否则,将来会有大问题。”
“什么大问题?”
“不举。”
不举……果然是大问题。
男子沉默了一下,说:“好。”
交代好了医嘱,华青很友好地对他说:“我本来只想洗个澡,没想到竟会这般曲折。无论如何,多谢公子相助之恩,以后若是有缘再见,大家还是朋友。”
男子说:“嗯。”
看他没有给钱的想法,华青提醒了一下:“那个……之前说好的两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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