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府,岩萱来到聆风阁却不见了商墨的身影,方才听成小海说成玺之将自己关在房中已好几个时辰,好似和商墨二人闹了矛盾。她正想着询问一番,怎知商墨又不在府中,这下她又得利用信鸽将她找回来了,此刻岩萱庆幸这几个月来成玺之教了商墨识字,不然她还得费神如何下笔。
任九阁的密室中,当连川按下石屋机关后,看到的便是商墨抱着酒瓶懒散地坐在石床上靠着石壁醉眼朦胧的模样,岩萱信中几句话他便猜出这丫头此刻定是在伤心了。“岩萱来信找你回去。”他把那纸条递给商墨,商墨浑浑噩噩间倒是看懂了信中的那两行字的意思,扯起嘴角给了连川一个难看的笑。
“你说我要不要直接告诉成玺之?告诉他我不是原来的商墨,那个商墨已经死了。”举起酒坛饮下几口酒后见连川看着她,许久他才开口回答道:“既然你都觉得妥当了又何须多此一问?”连川是唯一一个知道商墨这个秘密的人,他当时觉得很不可思议,甚至怀疑了好久,不过待时间长了相处下来,他也就相信了,原来的商墨和现在的商墨多少是有不同。可是看到此刻商墨因为这个秘密而如此伤心时他反而懵了,他和成玺之在她心目中到底是不同的,对于他,商墨总能毫无避讳,可是成玺之却总会让她时而欢喜时而郁闷,果然成玺之在她心里是不一样的,这也让一向自持最了解商墨的连川突然间有种无地自容,两年来的相处到底还是比不过她和成玺之几个月。
“在华夏国时我总是耻笑那些为爱堕落神伤的男女,何曾想过如今我也会变得这般优柔寡断,甚至这般纠结。”
“这几个月你们同住一个屋檐下,又经常一起看书下棋,学文识字,连上街游玩他都陪同,日久生情很是正常,你又何必神伤?”连川将地上东倒西歪的空酒坛收好又道:“若他喜欢的是你这个人,那你是不是原来的商墨又有何妨?但若他喜欢的只是这十年来回忆中的商墨,你倒能早点解脱了。”
商墨听这话后突然哭笑不得,“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她站起身已然醒酒了,又或者说她其实从未醉过。“果然,连川你是最明白的人。”她一个来自新世纪的华夏族人,怎可以来到古代便在感情上跌倒?难怪人家常言道;书呆子书呆子。在前世她是个学霸,来到这一世居然成了呆子?这样可不行,商墨暗自摇摇头。
连川苦笑,看着商墨步伐轻快地离开了密室,他在原地看着地上的酒坛发呆。“说服了别人却说服不了自己,真是笑话,大笑话!”石屋里已然变成连川一人的神伤......
回到成府已是入夜,当商墨推开房门时岩萱就在她的座塌上看着书等她回来,
“岩姑姑等我很久了?”商墨若无其事在岩萱对面落座,岩萱抬眸淡笑,吃了口茶后她直接问道:“你和玺之闹矛盾了?”“没有啊。”“那为何你一走他就将自己关在房中,这一整天都不吃不喝。”
商墨语塞,没想到成玺之反应这么大?这会儿要是他在房中闷出病来,恐怕她商墨就会成为‘千古罪人’了吧!
“我去看看吧!”商墨话落便又离开了,岩萱在她身后无奈地耸耸肩。
“商姑娘你终于来了。”一踏进‘齐萧阁’成小海便像看到救命稻草一般,“少爷在房中...”
“我知道了。”商墨打断成小海的话转身来到成玺之房门前,对着那扇门她心中组织着一连串的对白,成小海走了许久她还举着手就是没敲下去,索性坐在门外:“成玺之,其实我知道你今早想说什么。”她抱着双臂背靠着门板顿了好一会儿才道:“我只是不知道怎么将自己的秘密告诉你,而且...”话还没说完身后便突然一凉,成玺之打开房门俯视着她,“你还有什么秘密?”他就知道岩萱定会将她找回来的,也还好她真的回来了,至少让他知道自己并不是在自作多情一厢情愿,一整日他几乎是数着时间熬过来的。“呃......”商墨酝酿许久的话又因为成玺之而全盘紊乱了。
商墨站起身眉眼间很是纠结,成玺之见状干脆将她带入房中再次锁上房门,“这样可以说了吗?”他面对着商墨,仅与她一寸之隔,商墨居然紧张得手心冒汗,深吸口气她突然闭上眼道:“我不是原来的商墨,你惦念了十年的商墨已经在三年前死于那支箭下,现在她这副躯壳里的我来自现代的华夏之国,我虽也是名为商墨,但不是你那个心上人商墨。”商墨此刻眼睛都不敢睁开,房中静默的气氛让她心中翻江倒海。
成玺之出乎意料地淡定,甚至他扯起嘴角抬手在商墨额间一弹,“嘶...”这力度不小,疼得商墨直咧嘴,睁开双眸却见他在笑,为何是在笑?
“成玺之,你...不信?”若他说不信,那就不解释了,这个秘密还是别说的好。“信!”成玺之来到座塌上喝着茶笑看商墨一脸呆愣的模样。
“两年前连老三便与我说了。”他的解释让商墨顿时怒火中烧,连老三?那不就是三皇子连川吗?两年前就见了他,居然就这么把她的秘密给抖了出来?方才在石屋里还那般像模像样地开解她,原来他们早就有来往了?
“去哪?”果不其然,成玺之料到了商墨这是要去找连川质问了,虽然他一直在等着商墨亲口向他坦白,但也不想让她误会了连川,“坐下。”
商墨转身却没有走过去,她看着他等着他自己解释清楚。成玺之明白,放下茶杯缓步走向她。“两年前在茶楼偶然遇见他,你这件事也是我威胁他说的。”成玺之将商墨拉到座塌前坐下,之后才解释起这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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