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是你的孩子!……牧孜霄!他也是你的孩子!”她就像失去了幼崽的兽,撕心裂肺的痛吼,“虎毒还不食子,你这个人面兽心的畜生,”她说着再次扑了上去,嗓子沙哑而干裂,声音急而快,“你还我孩子!牧孜霄,你还我孩子!!”紧紧地攥着他胳膊的手指,指甲仿佛要划破他的皮肉钻进他的血脉。
男人挣脱不开,随手一推,暮兮的身子就像破碎的风筝跌落在地上。
彻底的安静了,沉默就像一把剪刀,狠狠地,快速地戳在她早已千疮百孔的心脏上。
暮兮慢慢的从地上爬起来,目光涣散着,整个人就像个孤零零的伫立在夏天的雪人,渐渐地透明了。
她盯着他,吃吃的笑出了声,像是疯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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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下午暮兮才从床-上爬起来,发了好一会儿的呆,抱着瑟瑟发抖的身子下了地。
身体到处都在疼,脑子浑浑噩噩的,她想让自己清醒一些,踉踉跄跄的去了浴室,打开了淋浴,温热的水砸在偌大的浴室里,发出醒目的响声。
暮兮木讷的洗完澡,穿了件睡袍,才觉得自己有些饿。
她下了楼,想着吃点东西,看着坐在沙发上看文件的男人,微微一愣。
白色衬衫的袖子一丝不苟的挽起,领口多开了两颗扣子,倾长的身子宛如军人般挺直的坐着,棱角分明的脸比画报上的模特还要精致几分,全身散发着矜贵儒雅的气质,却又带着上位者不怒而威的气势。
就是这样一个男人,她以为人家根本就不会花心思刁难自己,所以自己可以安静活下去。
人家的确没有刁难自己,却只是把自己当成了一件生理用品。
她还没来及自嘲,思绪就被李嫂打断了,“少夫人。”
牧孜霄这才抬起头,看着脸颊惨白,眼眶血红,神色恍惚,眼神空洞的暮兮。
原本就单薄的身子因为重心不稳而微微的晃着,穿着一件又大又长的浴袍,头发上的水滴滴答答的打湿了浴袍,整个人邋遢之极。
牧孜霄不悦的皱了皱眉头,还没开口,李嫂就上前,“少夫人,我陪您去换件衣服吧。”
暮兮不解的看了一眼笑的真诚的李嫂,又想起了昨晚她的话,只觉得刺眼。
余光下意识的看了眼冷冷盯着她的牧孜霄,心顿时一沉,认命的随着李嫂转身,上了楼。
暮兮换完衣服下了楼,牧孜霄已经在吃晚饭了。餐厅很大,佣人站在两边,整个房间因安静而透着尴尬和冷意。
暮兮吃的不多,但很慢,她放下手中的筷子,抬头,就撞进了牧孜霄的眼眸里。蓝色的瞳孔透着深不见底的神秘,在他那张俊美却没有生气的脸上显得有些诡异,暮兮下意识的避开,低下头,放在桌面的手指慢慢的握起。
昨晚的自己肯定惹怒他了,没准他今天在家就是为了找自己算账。
可想那个孩子……,暮兮只觉得又疼又悔,愤怒却害怕。
随即而来的不是男人的暴怒,而是不满的起身,实木椅子被推倒在地,在厚厚的地毯上发出低沉的痛声。
暮兮无助的看着男人愤怒地背影,手指忍不住微微颤抖着。
她在楼下磨蹭了半天才回房,牧孜霄已经睡着了。
暮兮看着他的后背,松了口气,认命般的爬上了床,小心翼翼的睡到kingsize床的另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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