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震撼
刹那间,整个礼堂顿时沸腾了。
学生们有的张口结舌,有的拍手鼓掌,有的跳起来,有的张大嘴啊的尖叫起来,特别是女学员更是开心的站起来,又蹦又跳的。
金教官站起来,看也没看还躺在地上的严燮,脸上恢复了微笑,用手向学员们示意安静下来,待学员们坐下,安静下来后,又对学员们说:“各位学员,可看清了,将敌人制服在地后,一定要让他无法再次反抗,否则,最后倒在地上的可能就是你,而不是他了。如果是后面这种结果,那么你即是害了自己,也害了你的同志,甚至会危害到国家利益。”
这时,蜷缩在地上的严燮动了动,跟着慢慢的,非常缓慢的翻了个身,又跪着伏地剧烈的咳嗽起来,忽然啊的一声吐了一大口鲜血。
喧闹的礼堂立刻就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视着讲台前的严燮,看着他那无力的头低垂着,两手肘杵着地,咳嗽的声音充斥着整个礼堂,鲜血随着他的咳嗽从他的嘴里,一丝一丝的往下掉落。
金教官若无其事的继续说道:“格斗技巧非常重要,各位同学,一定要认真学习,掌握要领,到时候考试的成绩不及格,是会要受到处罚的。”说完走回讲台前。
这时,金教官才冷冷的看了严燮一眼,用手示意坐在前排的学员说:“你们两个把他抬到医务室去看看。”
等两个学员把严燮抬出去后,金教官继续讲解擒拿技巧等,而坐在台下的学员们也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认真地听和记录讲义。
陈伯康却震撼了,而且是非常的震撼!
这震撼是两个:第一个是金教官,以一柔弱女子对阵一个健壮的成年男子,无论身高、力量、速度,都不是一个档次,而结果,恰恰是这么一个女子以极快的速度将男子给击倒在地不能动缠,这不是一般的人能够做得到的!当时看到严燮被击倒在地时,陈伯康也跟其他同学一样,对这位教官充满了敬意,别看她只比自己大几岁,但能耐绝不是自己能够比得上的,就是两三个自己也不是她的对手。
第二个震撼是教官和同学们,当严燮被击倒在地后,同学中没有任何人对他报以安慰和帮助,教官更是冷漠无比。陈伯康当时觉得浑身冰冷,犹如掉入冰窟一般,一股无名的害怕从他心里油然而生。他想到如果在台上是自己的结果,被教官打倒在地是肯定的,可是没人过来帮扶自己,这让他感到一阵愤怒和害怕,这里没有同学之情,也没有同志之意,更没有战友之情谊。
陈伯康坐在位置上看着教官,心里浪潮翻滚,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去判别,浑身上下犹如过山车一般,由刚才的热血沸腾掉入深窟冰窖。
自己第一天来到这里,就经历这么一场场事例,最严重的是这些事都发生在自己的眼前。他无法判断这些事带给自己的是真还是假,热情的帮助、温和的微笑、严厉的教育、冷漠的感情、无视生命,特别是金教官的冷漠无情,让他有些说不出的感觉,她长得很漂亮,武功很厉害,让他很钦佩,可是她的无情和冷漠又让他很害怕。
下课了,陈伯康懵懵东东的坐在位子上没有反应,直到陈为申过来叫他吃饭,他才醒过神来。
吃饭是八个人围成一圈一起吃,四菜一汤,管饱管够。陈伯康发现余立青、吴敬中和金教官还有一些不认识的教官也在一起吃饭,而且饭菜是一样,心中暗暗称奇。陈为申和陈伯康在一起吃饭,看到陈伯康奇怪的眼神,朝他暮观所看的地方看去,笑着告诉他,学校里所有的人都在一起吃饭,伙食标准是一样的。陈伯康听了点点头也不多说话,闷着头只顾夹菜吃饭。
吃完饭,陈为申对他说:“休息一会,还要继续上课,不能回宿舍去休息。”
现在正值夏季,校园里绿树成荫,学员们三三两两的在树荫下休息。陈伯康也被陈为申拉着坐在一起休息,同时给他讲了学员要准守的规定,要学习的一些科目,以及任课教官的情况。
到这时陈伯康才知道上午擒拿课的教官叫金民姬,心里暗暗给她打了个记号,以后见着她还是绕着走,要知道他陈伯康可没有严燮那样的身体,否则弄个残疾陪伴自己一生。
下午,上课还是大课,是“特工常识”,由余立青副主任亲自讲课。
在上课前,陈伯康粗略的翻了一下这本书,内容包括情报、行动、侦察、化装、秘密通讯、毒物使用、爆破、邮电检查等许多特务工作的基本技术。这让他对自己的课程有了简单的了解,知道自己应该要修学的内容。
看着讲义,陈伯康抱着头苦闷不已,这里的人际关系,说不出的迷糊混乱,不知道是真是假,不敢轻易的说出心里话,也不敢随便结交往来,犹如坐在一个封闭的屋子里格外的孤独。
收拢心思,陈伯康还是硬着头皮听课,抄写讲义。看着余立青那斯文学者的模样,说什么也不能把他和特务联系起来。
余立青的课讲得很好,语言流畅,说话温文尔雅,非常的有长者和学者风范,让人明显感觉得到这人学富五车,熟练中外,专业精通。
这一下午,不知不觉的就过去了,上午的化妆课、擒拿课和下午的课都不一样,形成了巨大的反差,让陈伯康有些坐立不安,他忽然想到,还是赶紧离开这地方吧。
一想到这个问题,他莫名的有些兴奋,是的,趁着今天刚来,认识自己的人不多,非常便于自己偷偷的离开这里,而且少一个人对他们来说影响不大,不会觉得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可是该怎么行动,他还没想好,学校里的地方自己都没转完,只有大门和上课的周边地方早看过,没有什么可能。
满腹心事的陈伯康让陈为申带自己去上茅厕,表面上带着很新奇的神情,让人不会察觉,路上却留心着周围的环境。
陈伯康进茅厕的时候,眼睛一亮,发现茅厕挨着围墙,围墙上没有什么阻拦的东西,围墙的旁边有棵粗大的槐树,足够自己攀爬上去,然后跳到围墙外。他深信围墙的这点高度难不到自己。
等吃了晚饭,又上了一堂情报课。陈伯康随着人流回到了自己的宿舍。宿舍里,加上陈伯康一共住了6个人,其中还有两个是兄弟,这让他大吃一惊,这完全是想不到的。
有了新同学加入,寝室里的人话也多了一些,问东问西,吹牛打屁,就差酒色渔猎的话题了。
陈伯康有一搭没一搭的和他们敷衍着,心里在盘算着怎么走的问题,在他们互相介绍自己的姓名时都没有记全,只知道两兄弟姓温,另外三个一个姓王,一个姓刁,还有个姓易。
时间慢慢的过去了,熄灯号响了,有人逐个房间的来敲门,催促着屋里的人赶快熄灯睡觉。
灯熄了,整个校园宿舍都变黑了。
陈伯康躺在床上睁着眼看着屋顶,心里盘算着什么时候出去要安全,还不会被人怀疑,关键是自己的衣物和行李该怎么办,总不能穿戴整齐,拿着行李去上茅厕吧。心中一狠,就算是光着身子,也要出去,这些身外之物不要也罢。
这么一想,陈伯康干脆的静下心来,躺在在床上休息,默默的等着时间到深夜,好让自己利用有利时机逃离这里。
夜深了,天空中的月亮还散发着清冷的月光,整个校园都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其他的声音,只有蟋蟀、青蛙等昆虫发出的鸣叫回荡在校园里。
陈伯康心里计算着时间,觉得差不多了,估摸着应该是凌晨一两点了。他轻轻地翻身下床,套上鞋,回看了一下其他床铺上的人,没有动静,也没有人注意,轻轻地打开房门,慢慢的闪了出去,迅速的把门关上。
陈伯康在在门外,轻出了一口长气,脚步轻提轻放的走过廊道,没有发出声响。出了廊道,来到了房外,外面凉风一吹,让他的心一紧,赶紧加快步伐向茅厕方向走去。
来到茅厕前,陈伯康站着左右张望了一下,没有任何动静,让他紧张的心情放松了一些。他快速的绕过去,来到茅厕的后面,靠着围墙轻轻地喘着气,放缓紧张的心。
陈伯康等呼吸平缓下来,立刻前槐树走去。看着离自己仅有几米远的槐树,心情激动起来,伸手抓著树枝。
“谁?是谁在哪儿?干什么的?”一个声音忽然从茅厕的另一边发出。
陈伯康当场惊吓的冷汗直冒,心里马上想着,自己的行为是不是暴露了,还是被人跟踪了。
“是谁?怎么不说话!再不说话,我开枪了!”
这个话让陈伯康立刻清醒过来,说话的人是个女的,应该没有发觉自己的企图,马上说:“别!别开枪!,我是学员!”
那边的人沉默了一下,说:“学员?你过来,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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