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刘璃家步行到新新农贸市场需要10分钟左右。

早上起床，刘璃会慢跑到市场买好一天菜。

“秦薇，给我来两斤糯米。”

“好，你等一下。”

粮油店里低头背英语的女孩爽利地说。

秦薇在泉令一中读高二，早上会帮父母看店，到7点20再骑车上学。

秦薇人长得机灵，说话声音爽甜，很多人都乐意来她家买东西。

以前，刘璃的外公也在市场上卖包子油条，也是经常在秦薇家进货。

两人认识也差不多10年。秦薇会挑最新最好的货给刘璃，刘璃也会送些自己做的点心给秦薇。

买了糯米，刘璃笑说:“明天给你棕子吃。”

“好啊，我等着。”

五一一过，高考前的最后一个长假结束，高三的学生进教室前都会去看一下排名榜。

每个月底都要进行一次摸底考。

程雨兰的成绩跌出班级前十，全校排名146名。

孙小军清明节后还请假了一个星期，回到学校经常发呆。成绩跌落，全班倒数第九名。

刘璃替代了程雨兰的位置，挺入全班前十，全校排名44名。

“如果按照你现在的成绩，报考本科没有问题。继续保持，犹豫报考学校和专业的话可以来找老师商量。”付雪梅和蔼地对刘璃说。

办公室外进来的孙小军僵立地看着刘璃。

“刘璃你可以走了，我和孙小军有话要说。”

“付老师再见。”

刘璃才出办公室，里面的付老师立当即严厉开口。

“孙小军，你看看你的成绩，还想不想考大学了？还想不想……”

付老师对待成绩进步的同学如春风般温暖，对待成绩退步的同学如冬天般冷酷。

现在的孙小军夹着尾巴做人，见到刘璃和程雨兰就像条丧家犬般，能避多远就避多远。

看着孙小军的窝囊样，付雪梅就觉得腾腾地升起恶气。

“不读大学，就只能去出卖劳力。就算去工地搬砖，你这种弱鸡一样的身体能干得过农民工？”

“文化拼不过其他大学生，体能上胜不过农民，你还能干什么？就出去混社会，你也是当人小弟的料。

“出去卖有钱的富婆也看不上你这**样。”

“要是你不能用心读书，就不要浪费家里的钱老师的精力。要不是为了你好，老师才不跟你废话。好了，你走吧。”

孙小军深深觉得自己一无是处，不想再出现在人前。

“现在的学生真是越来越难管教。”付雪梅在孙小军的背后抱怨道。

刘璃包好的棕子没有送出去，秦薇家的粮油店没有开门。

炒着青菜的时候，秦薇却来电话了。

“喂，是刘璃吗？”

“有什么事吗？”

电话那头的秦薇声音急切，问:“我想要借钱。拜托你，刘璃，我爸爸被地下赌场的人给扣了，如果我不拿三万块钱去的话他们说要砍了我爸的手。”

“有去报警吗？”

“我不敢，刘璃，他们说报警没用，要是敢报警，他们就要弄死我们一家。”

“……”

“刘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