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我们俩连忙点头,生怕他反悔。
“那我就来告诉你们,但只有一点,阿彦啊想必你知道我这里是什么东西”说完拍了拍木箱“有些事情你不知道反而好,你答应我绝对不能碰这个箱子”
“好的”
反正从小到大我对这木箱子的好奇心早就消磨殆尽了,当即点头答应。
爷爷看我保证,就抬起头看了看远方四周,就说起了这地方究竟有什么问题。
他往东南方向一指,告诉我们远处有三个个呈现品字型的小土坡高度大小都很接近,而西北方向是一片竹林,不大也不晓得是谁家栽着的,这些年无人搭理,竹子就往外围野蛮生长,品字型的土包与竹林可以看到是在可以用一条直线连住的,就像是一支箭,而这一池塘水——恰好就在这中轴线上。
“箭头”指向东南,壬水破军!恰好形成一个叫穿心煞的局,不过好在前面的土包在雨水的冲刷下逐渐扁平,尾部的竹林呢有逐渐茂盛,这么一来算是被非人为的消磨掉了,里面蕴含的气对人基本无害。
“可是爷爷你为什么还要来看啊”
“这对生人是没什么了,可是对生魂就不一般了,就算是这穿心煞已经没什么用了,但拿来禁锢一些刚死的还是没什么问题”爷爷愁容满面,他不知道老邵头居然溺死在了这里面,想到老友上身后他儿子后的惨呼。
总归是于心不忍。
“爷爷这世界上真的有鬼吗”
爷爷没有正面回答我,他按着我的肩膀说“娃啊,你别管这世界有没有鬼,你只有坐到问心无愧就行”
我那时候确实有了自己的价值是非观,可这也就是我喜欢什么,法律不允许的不做罢了,爷爷说的四个字问心无愧,在今后那物欲横流的社会真的很难做到。
“阿彦啊,我们回家去吧,我还有点事情想让你帮忙”
现在天色也确实是不早了,我和卿微起先跟了一路看爷爷摆平六子他爹的癔症,然后又是在这池塘边站了好半天。
现在的日头已经西斜了。
那就回家,在路上卿微好像很兴奋,也难怪虽然这丫头立志要当社会主义的接班人,但自小就喜欢听神神鬼鬼的事情,她权当故事在听了。可是胆子又不大!
总是那么纠结着,我想很多女孩子都有这个毛病,我爷爷今天讲的这些,我不知道她是不是也当成故事听了。
这很符合她的口味,不恐怖又玄之又玄,还有理可据!所以路上一个劲的缠着我说“李阿爷那么厉害,你会不会这些啊”
“我实话告诉你,我爷爷会这个我也才今天知道,我就以为他是个扎扎纸,偶尔还帮衬帮衬别人白事儿的普通老头”
“不会吧....你们朝夕相处都不知道”
我苦笑的一摇头,没有回答她,但心中在思索:对啊,我从小就跟爷爷长大的,但从来不知道他有这手,这绝对是有意隐瞒。可这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难道有什么隐情?我实在是想不透。
卿微跟着我们回到了家里,毕竟上午的时候,她爸说晚上会来接。
爷爷走到堂屋也不去休息,墙边拖过一把竹椅做了上去手里还拿着笓刀。“阿彦啊,你去取两米长白纸来,再拿带点红黑黄三个颜色的彩纸。”
我嗷了一声就去拿了。
这些东西我家里面都有,等我拿回来之后爷爷从库房里那出了个纸人架,就全是竹条绑出来的,上面还没有糊上纸。
我手中的纸想必就是来糊的。
爷爷做这个已经很多年了,手上的活儿很麻利,用上自己家糯米粉调成的糊糊,很有粘性。
竹骨架上面的红绳爷爷又绑了绑结识,随后就把裁剪好的纸用米糊沾到了上面,用了一根小香棒来辅助,很好用。
等到了快吃晚饭的时候,卿微丫头被他爸接走了,家里就我们爷俩“爷爷,我们不是还有些买的纸人吗?你怎么还从新糊一个啊”
“那些放门口的没有多少用了,竹腥味儿已经没了。我等会再去趟池塘边”
“爷爷我跟你一起去吧”说实在的,大晚上的让他一个人去很还是很担心的。所以就提议一起。
他同意了,我们爷孙俩随便扒拉了几口饭,天就黑了。
深秋了,日子黑的都特别快,等我们锁好门走到那条土路上的时候已经彻底黑透了,爷爷在前面打着装电池的手电照路,还背这白天的那个木箱。
我跟在后面,腋窝下面轻轻夹着那个刚做出来的纸人,爷爷的手艺极好。
把纸人做的很是形象,现在光线不足,这纸人的脸又是对着我,好似在笑只不过这“笑容”让我很不舒服。
我就把它翻个儿,眼不见心不烦。
走在通往池塘的小路上,村子已经在很远的身后了,只能看到还点着灯的人家窗口,这么远看过去,只有黄豆大小。
偶尔还有几声犬吠传过来。
“爷爷我们还来这儿干嘛”我不明白,为什么晚上还要来,太拖着这么一个渗人的纸人。
“我们来接你邵爷爷回家”
我听得爷爷那么一说,浑身的汗毛都扎了起来,邵爷爷...回家?他不是已经在家了吗?不是...应该说他的尸体不就在他生前的自己家里吗?
我只是在心里盘算着,没有开口我怕我一说,脑子就会不住的乱想。我胆子是大可是这种让人不能理解的话语,还是勾起了心底最深处的恐惧。
天很黑目光所及之处只能用那支手电筒照亮。爷爷没有看出我的恐惧,专心在忙着自己的事情,他把纸人放在池塘边的岸上,在纸人的左手处系了一根红绳。
另一头就抛进池塘中。
时间就那么过着,爷爷把红线扔到池塘之后,就没什么继续动作了,蹲坐在附近的田埂上,抽着烟。为了省电手电筒也管掉了!
现在是真的伸手不见五指了,今天晚上没有月亮,现在我身边最大的光源,就是爷爷那杆旱烟头部那时明时暗的火光。
我努力往这火苗靠了靠,也不想让爷爷决的我害怕了,所以动作很轻,当然也很费劲。但这是值得了,至少能给我一些安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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