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穷酸当初高考成绩稀烂,这是到会所打工当服务生了?竟然连工作服都不穿,我看就他这孤僻的性格干不了三天。等会当着沈絮的面把他喊过来,有了如今的对比,大校花肯定能明白,只有像老三这样的富贵子弟才值得托付终身。”
“老大说的对!顺便也让顾穷酸替咱们服务服务,哥几个心情好了还能赞助他几个小费花花。”
“嘘!沈絮快过来了,咱们假装不知道沈絮也要来,就当一场意外的邂逅。”
郑冲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几个朋友给他一个明白了眼神,纷纷伸出大拇指称赞套路玩的挺溜。
“芳芳你真是深藏不漏呀,没想到连这儿的入场券也能弄到,我以前就听说流云会所是剡城最有派头的地方之一,够资格进出的人非富即贵,没有相当的地位或者千万以上的资产,根本连进门的资格都没有。”
“是啊!你看外面停的车,保时捷、玛莎迪拉、法拉利......就算最便宜的也得百万以上,要能随便嫁上一个,这辈子都不用愁了,沈絮你说呢?”
“这我可不敢说,反正不管嫁给了保时捷还是法拉利,如果你吕苗苗再开起车来,我们几个肯定拉不住。”沈絮笑了笑打趣道,进到这地方她也感觉长了不少眼识。
“沈絮说得太有道理了,吕猫你这个老司机,真要让你嫁了个豪车,以后还不得整天小喇叭呜呜的。咦?你们看那个是不是郑冲,真没想到他隐藏的够深的啊!”
刘芳接过话梗调笑了一句,然后故作惊异的指向了郑冲等人的方向,她家里虽然在剡市小有地位,但也仅是和普通人相比,和府衙办公室这种直接能与权力中心接触的存在,还差了相当大的一截,所以在知道郑冲的身份背景后,她毫不推诿的表示愿意促成美事。
刘芳说着话用眼角余光扫过沈絮,观察着对方的反应,结果就见沈絮正望着一个方向愣神,赶忙问道:“怎么了沈絮?”
“可能是我看错了吧。”沈絮眉角微蹙了下摇摇头“你刚才说什么阿芳?”
另一个叫孙爽的同伴抱着她的胳膊指道:“阿芳刚才看到郑冲也在会所,絮絮你看还真是嗳,你们以前不是高中同学吗?知不知道咱们的郑同学什么背景,看样子能耐不小呀,听说等到大二有希望当咱们院学生会的主席呢。”
“是吗?那倒挺了不起的。”
沈絮淡淡的说了声,郑冲在高中追了她很长时间,沈絮对他的情况自然有所了解,只是后来听说他和几个狐朋狗友经常去些不正经的地方,就没再多理会对方。
现在虽然考入同一所大学,但是打交道也不多,倒是时常听院里的同学偶尔会谈及到对方,大体上的风评都还不错,当时那个人说给自己的是真是假,沈絮侧头朝远处望了一眼。
“没想到阿絮和郑冲以前还是同学呢,那咱们更要重新认识一下了,等到大二我还想申请进学生会呢,有这关系不就好办了,走走...”
刘芳说着就拉起沈絮朝郑冲的方向走去,而郑冲等人也假装刚看到对方,满是惊喜的站起来道:“沈絮同学?没想到这么巧,竟然会在这里遇到你。”
“呦!呦!看看咱们的郑大部长眼里只有阿絮,我们几个灯泡根本进不了人家的视线。”刘芳帮忙托话道。
“这位美女姐姐可能不知道,我们老三可是为沈校花害足了相思,刚才还在跟我们追忆高中的事呢,你说这会儿能不激动吗?”长脸尖嘴的学生搂住郑冲的肩膀说道。
吕苗苗眼珠转了转,假装嗔怨的跟着帮腔道:“我说大部长怎么平常对咱们都不假颜色呢,原来心里早就有人了,姐妹们咱们都散了吧,几个大灯泡杵在着不是碍事吗?”
沈絮暗中拽了下吕苗苗的衣服,有些后悔跟着来这儿,这样被大家把话说下去,等回学校这些八卦的同学一乱嚼舌头可就难说清了,于是赶紧接过话道:“大家再拿我打趣的话我可就生气了,老同学你们几个先玩着,我和阿芳他们四处逛逛,等有时间在聊。”
沈絮不愿久留拉着刘芳的胳膊准备走,长脸尖嘴的学生见状一拍大腿怒道:“你们看那个小子不是顾桢吗?真是冤家路窄啊!当初高中的时候咱们几个为了帮‘老鼠’他爸破案,有时间就去县里的娱乐场所卧底搜集证据,后来要不是他打小报告污蔑咱们,怎么会让一宗即将破获的大案功败垂成,连‘老鼠’都遭到黑恶势力的报复被打断了腿!”
‘老鼠’是郑冲、尖嘴等人的同班同学,也是常和他们一起去娱乐场所寻快活的死党,后来因为争风吃醋被人打断了腿,让他那个在帝国安全部门县局做副局长的老爹大发雷霆,很是抓办了一些人,当初在学校里闹的也很轰动。
几个狐朋狗友听尖嘴编完,朝他们使了个眼色,稍稍愣神就跟着附和道:“真特么可恨!还有那次他趴在窗户上偷看夏老师洗澡,被我看见以后念在同学的份上没揭穿,只是好心劝他别做这么龌龊的事,谁想到这个东西竟然反咬一口,害得我只能平白蒙冤受屈。”
“如果不是看在同学一场的份上,真想找人削死他,想起‘老鼠’的遭遇心里就来气,都是这个不是人的东西害的!”
......
“絮絮你们高中竟然有这样的学生,真是太不可思议了!”孙爽在沈絮耳边低声说道。
沈絮眉头紧蹙着张望了下,咬咬牙朝顾桢走去,直接走到他身边说道:“你跟我出来一下,我有些话想要问你。”
顾桢找了位置坐下,正在闭目养神完善心中的计划,忽然听到身旁有人说话,睁开眼看了一下疑惑的说道:“这位姑娘是在跟我说话?”
“难道认错了?眼神和气质的确挺陌生的,可是长得怎么会那么像?”沈絮闻言有些不好意思“啊?难道你不是顾桢?”
“我是姓顾,不过名太玄。”顾桢摇头淡声说道。
反复思虑新旧顾桢同时存在的事,感觉自己继续用本名或许会引来许多不必要的麻烦,所以有意开始改变自己的称呼。
不过对面的女孩却让他有些想不起来,亿万年中有太多的记忆,也遇到过太多太多的人,有些悠远的东西对于如今修为跌落的他,骤然间也并非全都能回忆的起。
“你是?”只是看她和曾经的自己似乎比较熟稔,顾桢并未远人千里之外。
“姓顾名太玄...顾太玄...太玄”沈絮蹙眉嘟囔着,过了片刻眼中突然一亮怒道:“我原本以为你是个老实人,竟然故弄玄虚的玩这么拙劣的手段,真是可笑啊!别以为我不知道有段时间你喜欢看小说,就整天自封了个什么太玄真人,顾桢你这样只会让我感到很可笑知道吗?”
沈絮以为顾桢在给她玩把戏,有些鄙夷的看了顾桢一眼,心里开始倾向尖嘴等人说的是真的,于是冷笑了声说道:
“我不希望你再耽误表姐的青春,你爸害的表姐还不够吗?家里好不容易劝下她相亲成家,结果你又惹了一档子事,把表姐的亲事都搅黄了,直到现在表姐还在为了你在谭市奔波四处找你,而看看你自己呢?”
沈絮说着眼睛有些泛红。
“原来你是夏韵的表妹沈絮,你说她在找我?”
顾桢终于有了些印象,关于对方的一些记忆也清晰了起来,当时自己被仙侠小说世界中的浩瀚精彩所吸引,总感觉‘太玄’这个道号与自己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甚至还很中二的夜观天象,偷读道经卦书,想要自创一部修行功法,虽然最后什么都没能成,但学的东西却对自己在玄元界初期的发展助益不小。
对这事知道的人几乎没有,甚至连夏韵都不清楚,而沈絮恰恰看到过他写的一页太玄真经,原本以为当个玩笑就过去了,没想到对方竟然还记得,顾桢禁不住有些自嘲的想道:“竟然刚到河边就湿鞋,说出去让人耻笑啊!”
“怎么?想起来?不再装了?”沈絮讥笑道:“如果你能把这些歪门心思都用在读书学习上,表姐还用得到替你劳神劳力吗?想想你做的一桩桩丑事,真让人为你感到不齿!”
想起不久前见到表姐时她精神憔悴的样子,沈絮说着眼泪流了下来,虽然无端遭了一顿痛斥辱骂,但对面的女孩毕竟是夏韵的表妹,勉强说起来也算有着亲戚关系,实在要论资排辈的话,堂堂太玄道尊还得称人家‘小表姑’呢。
看到沈絮眼泪越流越切,顾桢心里叹了口气,伸手替她把眼睑的泪水抹去,这时郑冲和刘芳等人也跟在过来,见状怒声道:“混蛋!你在做什么?”
“你做什么!”沈絮抽噎了一声,也愤怒的瞪着顾桢道。
大厅里原本嘈嘈杂杂,各在说笑谈论事情,并没人朝这边注意,而此时不少目光都被吸引了过来,整个会场顿时安静了许多。
顾桢无奈的低声劝道:“好了!不要再哭了!妆哭花就不好看了!你说的也有些道理,我会好好考虑改正的。”
“如果被曾经的老对手们知道我顾太玄这么说话,没准都要笑掉大牙,特别是东皇那厮,真想赶快破除封印回到洪荒,那里才是真正属于我顾桢的地方。”
“你刚才的无礼我可以先不计较,但是有件事必须得办?”沈絮看了顾桢一眼将信将疑,实在是对方的人品在她心中打了极大的折扣。
“哦?你说。”顾桢点点头,看在夏韵的关系上,只要是自己能力范围内事情,他都会答应的。
“和他们道歉,特别是得向刘束同学赔礼,请求他的谅解。”沈絮指着郑冲等人说道:“做人要知错能改,既然做过对不起他们的事,我希望你的悔过能从改正自我开始。”
“你们...刘束...我到底做过什么对不起大家的事,请几位同学好好说说。”顾桢努力回想了一下,并没有寻找到相关的记忆“如果我真有什么做错了,会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补偿大家的。”
“你...”见顾桢毫无认错的态度,沈絮有些失望,郑冲见机劝道:“沈絮犯不着和他置气,这种人就是死不悔改的,想知道那里对不好住大家?那好!今天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我就原原本本的告诉你....”
郑冲把尖嘴的话添枝加叶的当众说了一遍,不少人指指点点的讨论着顾桢,言语之间对他多有鄙夷、责骂,郑冲见状心里大喜的想道:
“这些事根本没什么人见证,就算我把白的说成了黑的又怎么样?只要众口一词那就是真的,就凭顾穷酸的根底,知道我冤枉他又能怎样,还有本事能翻了天不成?等沈絮对我消除了成见,再多找人在她耳边吹风,我就不信追不到手,还是尖嘴聪明机智手段高啊!”
“你还有什么话说!”尖嘴几人气势汹汹的围住顾桢逼问道。
“呵!你们不讲,我还不知道自己竟然有那么卑劣的人品,说我因为嫉妒造谣污蔑你们,真是天大的笑话,就凭你们几个臭鱼烂虾也配!”顾桢背手冷笑道。
“呦!看你的样子,莫非是自知理屈想要动手不成?”尖嘴轻蔑的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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