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我们要回去了,你有什么事儿尽管找我家老爷,告辞。”领头的高级家丁看惯各种宅斗,余氏还没翘尾巴,他就知道他想做什么。
他站起身,带着他的人离开了。
“大志你来得正好,你给评评理,这丫头是不是疯了,竟然不要石家的赔偿。”余氏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怒瞪烟雨。
“小奶奶想银子想疯了吗?那银子是我爹用命换来的,你用着倒是安心,我不安心。”烟雨讥诮地望着余氏,余氏这个老女人真会算计,爹的腿,她自己会医治,用不着她管。
“你不想银子,那你自个儿出钱医你爹,我们可没有银子。”楚月怒气冲冲地走了进来。
她一想到白花花的银子就这样没了,她也非常心疼。
她还想让烟雨一家挣银子给她做嫁妆呢。
“阿月,你一个姑娘家,怎么能这样歹毒,你不仅打伤烟儿,还落井下石,你是人吗?”谭氏恨不得上前扇楚月几耳光。
“婶子,她楚烟雨也不是善类,我的背部和腰部,都被她打青了,她仗着学过几天山脚猫功夫,就欺负我,我还没找她算账呢!”楚月嘴巴还真是伶牙俐齿,她说着,把手臂捞起来,让谭氏夫妻看。
“瞧见了吗?我也受伤了。”
“那也是你活该,你不打我,我会反击吗?这件事就算扯平。”烟雨不想纠结这件事,她厉声打断楚月。
楚孝义听烟雨说扯平,他心里暗暗高兴,他也不想把这件事闹大,闹大对他们这房没什么好处。
“小大伯母,虽然这是你们的家事,但我还是必须提醒你,别让阿月继续作恶,你作为长辈,要一碗水端平。”楚大志黑着脸警告余氏,余氏不敢反抗,只好忍气吞声。
谭氏夫妻在正屋逗留会儿,就和烟雨去看楚孝礼。
“娘,这事儿不能这样算了,那可是一笔丰厚的银子啊。”楚孝义不满地怕打桌子,他决定亲自去石家讨要赔偿金。
......
原本烟雨一家是住在东屋,但老爷子以大房人多为借口,把他们一家三口赶到西屋。
谭氏夫妻和烟雨来到楚孝礼的卧室,楚孝礼努力坐起身,要感谢谭氏对他女儿的照顾。
“孝礼,你这是做什么,大家都是老朋友了,客气啥。”谭氏笑着让楚孝礼别起来,他们坐一会儿就走。
“孝礼,刚才你继母在和石家人讨要赔偿金,你可千万不能把赔偿金给她。”楚大志看了看门外,门外没有外人,他才和楚孝礼说这些道理。
“今天我回来的时候,石员外有给我银子,但我没有要,我救他并不是想贪图他的钱财。”楚孝礼淡淡一笑,自己受伤,他也很难过,但遇上了,又有什么办法呢。
“你这性子就是太直了,才会被余氏他们欺负,你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孩子们着想。”楚大志夫妻认为应该要这笔赔偿金。
“村长伯伯,谭姨,你们放心,我会照顾好父亲和烟儿,那些不属于我们的东西,我们一文钱也不会要,石员外是个好人,我爹一出事,他就立马找人给我爹医治,并没有推卸责任,有他这份心,我们就满足了。”
楚炎是恩怨分明的人,如果他像大房他们那么贪财,早在出事时,他就大闹了。
他觉得父亲舍己救人是一种美德,值得他们学习。
谭氏父亲安慰楚孝礼一番,便回家去了。
到了晚膳时间,一大家子都聚齐了,老爷子一听楚孝礼不要赔偿金,他气得立即炸毛。
“爷爷,我爹出了这种事儿,我们也不想连累大家,不如把我们分开吧。”楚炎放下手里的玉米馍,认真地看着代表楚家权威的老爷子。
哥太给力了,烟雨暗自竖起拇指给自己的哥哥点赞,她也赞成分家。
“爹,二叔出了这种事,我们不能不管他啊!”楚孝义的大儿子楚刚假惺惺地劝楚孝义,他怀疑烟雨兄妹是想独吞赔偿金,才想分家。
“爹,阿刚说得非常有利,我们是一家人,岂能分开过。”楚刚的妻子万氏一边哄一岁的儿子,一边帮腔说话。
“烟儿,这碗鸡蛋羹你就吃吧,你头上又伤,不能吃其他菜。”老爷子难得对烟雨客气,他把给楚月的鸡蛋羹端到烟雨的面前,烟雨正饿,她当然不会客气。
“多谢爷爷。”烟雨刻意看了对面的楚月一眼,楚月正怒瞪她呢!
“爷爷,那鸡蛋羹是给我的啊!”
“你想要银子还是想要鸡蛋羹。”楚月的母亲甘氏是个非常狡猾的女人,你别看她平时笑呵呵的,背地里整着你,你都不知道。
她见女儿要撒泼,她立马制止。
“爷爷,我爹正需要营养,这碗鸡蛋羹我还是端去给她吃。”烟雨随便坑了几个玉米馍,吃了点咸菜,就端起碗离开,她可不想留下来洗碗。
大房加上一岁的奶娃,一共九个人,他们二房才三个人,每次都是他们吃亏,如果不分家,再多的银子都不够用。
夜晚的乡村格外宁静,烟雨睡不着,就爬到屋顶上坐着赏月,她看见东屋主卧的灯还亮着,就想过去听听楚孝义夫妻在打算什么坏主意。
“小贱人把阿月打成这样,我不服气,我会让她付出代价。”甘氏枕在丈夫的手臂上,愤愤不平。
“那丫头从小就和阿月不对盘,你也别计较那么多,现在最主要的是赶紧把赔偿金拿到手,还有,那丫头也快十五岁了,给她找个婆家吧,嫁了清净。”
楚孝义的话引起甘氏的注意,甘氏蹭起身子,靠在枕头上,笑眯眯道:“说到找婆家,我倒是有个最好的人选。”
“你倒是说来听听?”楚孝义也来了兴致,他也坐起身。
“我侄子阿亮啊,他不是才死了妻子吗?我哥哥嫂子正愁这事儿呢,烟雨那丫头美得不像话,我可不想让她挡阿月和桂花的道。”
甘氏想到自己的鳏夫侄子,她就兴奋,如果她最讨厌的臭丫头嫁给好人家,她还会不甘心呢!
“你真是肤浅,如果真把那丫头嫁给你侄子,老二会答应吗?再说,那丫头长得那么美,不拿去赚点银子花,多可惜。”楚孝义立马否定妻子的想法,他觉得妻子目光太短浅了。
“......”好啊,你们还想卖了姑奶奶挣银子花,姑奶奶不整整你们,那就太对不起你们了,烟雨使用异能,潜入房间,把已经开裂了的横梁弄断,让它准确无误地砸在楚孝义夫妻的身上。
由于横梁下落的速度太快,他们根本无法躲闪。
啊啊几声惨叫,上百进的横梁重重地砸在楚孝义的裤裆上,疼得他喊爹喊娘,他那个地方被砸得很惨,估计.......不能享受.......男女生活了。
“楚孝义,你不仁就别怪我无义。”烟雨宝石般的眸子闪过一丝邪笑“你们慢慢享受吧,姑奶奶撤了。
“快来人啦!”楚孝义夫妻起不来,只好大声喊人救命。
不一会儿,大房的人以及老爷子和余氏都去了楚孝义的房间。
他们一进屋,便看见这幅残阳:大红车床被砸成断,楚孝义夫妻俩也被房梁压在地上,屁-股也弄伤了,满身是血呢。
老爷子一边吩咐救人一边骂楚孝义偷懒,连房梁都舍不得换一根好一点的。
“小妹,大房好像出事了。”楚炎见自家小妹站在门口发呆了,他走过去,询问烟雨,烟雨让他别管,回去睡觉。
.......
第二天清晨,烟雨还在睡梦中,就被门外的辱骂声吵醒。
“臭丫头,日上三竿了,你还不起来干活。”咚咚咚,说话的人见烟雨不理她,她愤怒地踢门。
“起床,快起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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