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上三竿,天上的云朵早不知被秋风吹到了哪里,猛烈的阳光肆无忌惮的散发着光和热。感受着身上暖洋洋的温热感,齐虎悦揉着惺忪的睡眼。费了好大一番功夫,这才强行将继续睡下去的念头打消,缓缓的从床铺爬起。
脑袋混沉沉的隐隐作痛,保持了长时间的良好作息,早睡早起已经深入骨髓。突然来这么一下,还真是不习惯,受不了啊。
昨夜一番长谈,自从邹庆宇说出平局之后,齐虎悦的念头便如江河一般滔滔不绝,半分睡意也无。两人之间换了个,邹庆宇想要离去,而齐虎悦则死拉着不放。
到最后也不知道究竟谈到多久,齐虎悦只记得离去的时候,已经依稀已能够听到鸟叫。话题则从未来谈到了当下,之后如何训练,全民器械训练叫停之后,又该如何管理……
总之将学区中现存的问题谈了个遍,大部分问题得以解决。一些细节方面虽未能解决,却也有了折中的方法。
从床上爬起,齐虎悦活动了一番脖子,突然觉得有些好笑。当初为了能从自己这里脱身,邹庆宇可是分外狼狈的接下了通告众人的活计,自己这才将他放走。
现在自己是休息好了,那家伙恐怕还没有合眼呢吧?
用清水洗了把脸,顿时一股清爽侵入心脾,身上便再无半点困倦。齐虎悦穿好了衣袍,随手抓了一把肉干,便向着训练场赶去。
消极?
不会再有了,齐虎悦现在浑身都有着使不完的力气,他要为了毕业考核的平局而奋斗。
平局?在邹庆宇眼中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简直就是痴心妄想,齐虎悦却有着自己的打算。说什么很难不可能……只要自己一方实力强大到足够碾压对方,取得胜利都轻而易举,那么退而求其次的拿个平局还算是难事么?
当然想法很好,做起来可行性太低。能够轻松碾压对面,亏齐虎悦敢这么想。在邹庆宇看来,与其指望实力达到碾压的程度,还不如祈祷学堂终止这场闹剧来的更现实一些。
将希望建立在虚无缥缈之上,不可取也不可行,天真至极。可若没有入学试炼这样似是愚蠢,荒谬的入学方式,他齐虎悦又如何能站在这里。
不相信奇迹,不认同希望,就这么浑浑僵僵的得过且过,那跟咸鱼又有什么两样?
待得齐虎悦赶到训练场,持续了一早上的训练已经告一段落。一众学员正三五成群的围坐在一起,啃着肉干,分享着不知道从哪里摘来的野果子。
汗水将他们的衣衫浇的透湿,一张张面庞泛着健康的潮红。其中有不少将衣袍褪下,就这么光着膀子,吹拂着冷风。一身健硕,丝毫不惧秋风肃飒。嘴巴嚼动,双眼微眯,留给他们的只有享受。
齐虎悦在他们脸上,更是看到了几分轻松之色,不禁有些莞尔,这一晚上的商讨,果然没有白费时间。
关于器械的修行,每个人都有各自的想法。刚到手时虽然耍着过瘾,可随着训练事故的不断发生,每个人心中都多少有了些许的阴影。之所以仍要继续修行,不过是因为周围人都在练,难道自己要独立特行不成?无奈之下也只得跟从。
齐虎悦和邹庆宇详细的商量了一晚,最开始确实想着全面停止,之后则处于毕业考核这方面的考虑,邹庆宇还是选择了妥协。该使用还是继续使用,器械战的那些战争器械不再加入训练,普通学员想要对战的话,则必须通过邹庆宇的审核。换句话来说,有足以自保的实力,才有资格拿起武器。
现在,摆在众人身边的那些刀剑器械明显少了很多。绝大多数实力不足的,都重新回归体能训练,以及战技的钻研。没有危险的训练,最起码他们不用担心自己一不留神就会躺个十天半月。
不需要齐虎悦细细去找,远处已是传来了呼喊声。
张封岳,霍彪几人正坐在一起,都是曾经一个势力的老兄弟。此时聚在一起,唯独就胜齐虎悦没来了。
“睡醒了!”霍彪咧嘴大笑着,有些不怀好意,当初离去时的窗帘就是他给拉开的。
“恩!昨天睡得有点晚了。”齐虎悦点了点头,这点细节他可没功夫注意。“今天的训练怎么样?”
“还好吧,不过邹老大说,以后会加大训练量。现在的训练已经够累人了,再加大力度,恐怕有些人会吃不消啊!”张封岳将嘴里的肉干咽下,有些担忧的望了齐虎悦一眼。但凡决策,一般都由各方主事人参加。在他们看来,齐虎悦多少会知道一些内情。
张封岳却不知道,这件事,根本就因齐虎悦而起。
看来,邹庆宇还真没去睡啊,这效率还真快的可以。点了点头,齐虎悦抬眼看着众人,目光中带着几分期冀。
“我知道大家跟我一样,心中都有着心结。尽管我们照常训练,拼了命的提升自己,在用汗水掩饰着一切。但不想对兄弟出手这一点,我想大家的心情都是一样的!”
霍彪合不拢的嘴闭合了起来,张封岳低下了头不再说话,这是一个沉重的问题,他们不愿提及,也不愿去想。
气氛顿时变得有些尴尬起来,再没人说话,更没人去纠结刚才的问题。
“多余的话,我不想多说。但我希望今后的训练,大家不要被这个问题困扰。”齐虎悦顿了顿,这才沉声道。
“能有什么办法,我也想,可真的忘不掉啊!”霍彪无奈的摩擦着双手,有些心不在焉。
“你有法子了?”张封岳脑筋要灵活许多,眸中不禁一亮。原本松垮的肩背骤然挺直,就差扑在齐虎悦身上了。
“努力提升实力吧,实力够强,一切才有可能。”齐虎悦平静的笑笑,并没有道出实情,而是卖了一个关子。
难道要他把心中对于平局的构想全盘托出么?跟桌上画大饼充饥一样的说辞,齐虎悦可不指望他们能跟自己一样对这点坚信不疑。解释的太清楚,反而不如不解释。
感受着众人疑惑的目光,齐虎悦神色越发认真起来。“你们跟我也有些日子了,可曾见我说过瞎话?”
没人应声,不过仔细想想,这一年多下来,他们正是在齐虎悦的指引下,成功度过了学币争夺。
“我先去把今早的训练完成。”齐虎悦站起身,拍了拍身边霍彪的肩膀。“努力提升实力,不要去想太多,我已有计划,能不能成就看你们的了!”
“恩!”
一道道低沉的应是声接二连三的响起,声音不大,却尽皆充满了无穷的动力。
齐虎悦从来都是再为他们劳神费思,很多事情他们不需要考虑,需要的仅仅是无条件的服从与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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