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愣了一下,猛地扑了过去。
“妈,妈!你醒了?”
可老太太咳嗽了几下,再次昏了过去。
无论大伯怎么呼唤,老太太都没有任何反应。
急诊医生盯着仪器看去,虽然老太太没有醒来,但已经恢复了心跳。
大伯擦了擦头上的汗,转身看向了聂云。
“聂云啊,你奶奶这是……到底什么情况啊?”言语中完全不见了刚才的鲁莽和愤怒。
聂云看了一眼老太太,面色平静道,“奶奶没事,我帮她恢复了心跳,只是身体的病症还没有解除罢了,如果想让她醒来唯有尽快治疗。”
“如何治疗呢?”
“大伯再实施一遍那套残卷上记载的银针之术吧,唯有施以银针,奶奶才有可能苏醒。”
“再来一遍?”
大伯沉默了,过来几秒钟他将手搭在老太太的手腕上号起脉来。
“聂云,这里没你的事了,你出去吧。”
“什么?”聂云皱起眉头看向了大伯。
“出去!听不懂我的话吗?现在你奶奶脉象平稳,暂时无生命危险,而冯院长已经来了,我自然希望冯院长来救治,你就不要在这里影响冯院长了。”
其实大伯一直都不相信聂云,虽然聂云确实将老太太救活,但在大伯看来,不过是聂云运气好而已,毕竟一个废物,哪里懂的什么银针之术。
还有一点,大伯真心不希望由聂云来将老太太救活,他已经铺垫了这么多,怎么能眼睁睁看着功劳旁落他人。
一直沉默的冯院长说话了。
“花医生,为何不让这个年轻人继续救治你母亲了呢?”
“院长,您有所不知,此人是我侄女的丈夫,哼,一个无能的废物罢了!根本不会医术,让他救我母亲,简直就是草菅人命。”大伯一脸严肃地看着冯院长。
“不对吧,刚才小伙子点穴救人的时候,我看到了,他的手法……应该是懂得医术的。”冯院长若有所思道。
“哼,天知道他从哪来偷学到皮毛,算了,别搭理他了,冯院长,您看要不您就尽快……”
冯院长突然摆摆手,“别,这个我来不了。”
“啊?”大伯懵了,呆呆看着冯院长。
“花医生,关键是我对于你母亲的病症并不了解,我贸然出手风险极大,而你这个亲戚既然可以让老太太心脏再次跳动,何不继续相信他呢?”
“可……”大伯眉头拧成了疙瘩。
“你应该相信你这个侄女婿。”冯院长继续说道。
可当大伯转头看向聂云的时候,聂云已经抬腿朝外走去。
“哎哎,你去哪儿?”大伯一惊,拉住了聂云。
“你不是交给这位老人医治了吗?我还在这里影响你干嘛?”
大伯咬着牙,满脸通红道,“你既然已经试过了,怎么能半途而废?难道你打算看着你奶奶死在这里不成?赶紧给我救治!你要是敢怠慢,你跟兰兰都完了!”
大伯这态度竟然来了一个180度的大转变。
聂云摇摇头沉思起来。
这个大伯还真是能甩锅,怎么说都有理,算了,看在兰兰的份上这次就出手吧。
聂云轻声道,“要想奶奶苏醒,那就要听我的,大伯您再来一遍秘典上的银针术。”
“啊?你……”大伯皱了皱眉头。
聂云咳嗽了一声,眼睛直视着大伯。
大伯眯着眼睛轻轻点了点头,堂堂花家大爷居然被一个废物指挥,可他现在只能照做。
拿捏着银针,大伯在老太太的身上开始施针,到了最后一针,大伯犹豫起来。
本身残卷上最后一针确实是缺失了,但自己以为少了这一针对于一个健康人来说不算什么,结果让老太太成了现在的样子。
现在又到了最后一针,聂云说话了。
“退后,我来。”
聂云从大伯的针盒里摸出一根银针,轻轻搓了搓,扎进了老太太脐中的神阙穴,而在扎的同时,聂云的手轻轻拂过老太太的脖子,以飞快的速度轻点了两下。
这时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银针上,并没有发现聂云点穴的手法。
看完聂云扎完,大伯愣了。
这个废物看着胸有成竹,不像是骗人……难道他见过这残卷的最后一针?
自己当时为了看到这残卷可是花费了巨款呢。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了,老太太没有任何反应。
“聂云,看起来,你这一针并没有用啊!”大伯眼中露出了凶光。
突然,老太太剧烈咳嗽起来,眼睛开始慢慢睁开了。
抢救室里一片惊呼之声。
“天啊,醒了吗?”
“太神奇了!”
“时间这么久了,居然真的醒过来了?”
无论是中医还是西医,都是满脸的震惊。
“妈,您终于醒了!”大伯激动地声音都颤抖了。
“剩下的,就交给你了。”聂云走向了门口,被大伯叫住了。
“等一下!”
“怎么了?”
大伯冷冷地看着聂云吗,“你是如何习得残卷上的银针之术的?”
“哦,我见过。”
“见过?什么时候?在哪里见的?”
“帝都。”说完聂云走了出去。
帝都,帝都……大伯自言自语道,他想起聂云正是从帝都来的,说不定他运气好真的见过也说不定。
当聂云走出抢救室的时候,花家人凑了过来。
“聂云,你奶奶怎么样了?”
“赶紧说啊!怎么还跟个木头似的?”
“你奶奶要有个三长两短……”
面对花家人的质问,聂云始终保持着沉默,仿佛周围都是空气一般。
花兰兰走过来拉住了聂云,“奶奶怎么样?”
聂云微微一笑,“醒了,没事了。”
“啊,真的假的?”
花家人惊呼。
“这个窝囊废真把奶奶救了?”
“他会不会骗咱们呢?”
“就是,一个废物的话能信?”
花家人一合计还是决定自己亲眼看看,几个人朝抢救室里走去。
“我困了,要回去休息,你走吗?”聂云问花兰兰。
花兰兰摇摇头,“我一会去看看奶奶。”
聂云点点头离去。
看着聂云的背影,花兰兰涌起一种奇怪的感觉,今天的聂云,好像有一丝不同。
一个小时后花兰兰回到了家中,听到门响,聂云醒了。
聂云跟从前一样,依然睡在客厅的沙发上,他已经在这里睡了五年。
花兰兰脸色不对劲。
“你怎么了?”聂云问了一句。
花兰兰深吸一口气,将手机拿给聂云看,“大伯抢救奶奶的事情已经登上头条了!记者都去采访了,说大伯简直是赛华佗!”
“哦。”聂云面无表情。
“可明明是你救的奶奶!奶奶却说是大伯救的,你的功劳都被大伯抢走了!”花兰兰气呼呼地说到。
聂云乐了,“我还以为什么大事呢,大伯确实是出手相救了,之前的那些针都是大伯施的,也算是有功劳,嗯,当时那么多医生护士在,你觉得奶奶真的不知道是谁救的她吗?”
花兰兰愣住了,“你的意思是,奶奶明知是你救的,却故意说成是大伯?”
“奶奶本来就要重用大伯,现在不正是一个好机会吗?再加上新闻报道,别人再一包装炒作,大伯岂不是成了英雄?这些事情,老太太比别人都清楚。”
花兰兰沉默了,过了一会,突然看向聂云,“你是怎么救的奶奶?”
“我?随便扎了一下。”
“随便?不可能!”
聂云没有多做解释,慢慢躺了下来,“困了困了,赶紧睡吧。”
花兰兰站在卧室的门口看着聂云,她失眠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花兰兰迷迷糊糊摸了过去,片刻间,她猛地坐起,脸色大变。
聂云从客厅听到了响声,问道,“出什么事了?”
花兰兰挂断电话,呆呆说道,“花家……花家完了……彻底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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