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家。
奢华的别墅内,一个老者静静躺在床上。
老者输着液,已经昏迷了很久,他的心跳很弱,仪器上跳动的亮点证明着他还活着。
黄老此时正捏着细如发丝的银针小心翼翼地在老者身上施动着。
十几针施完,黄老头上已经冒了汗,眉头变得难看起来。
过了四十分钟,黄老离开了卧室。
齐家众人围了上来,一个中年人急切地问道,“黄老,我父亲怎么样了?”
“很不好,很不好......”黄老面色凝重,“给你父亲治疗的医生是哪位?我要见见他。”
中年人点点头立刻吩咐下去,几分钟后,一脸愁容的花家大伯被推了过来。
“我给你们说,赶紧放了我,你们这是违法的......”花家大伯有气无力地说道。
中年人冷哼了一声,花家大伯立刻闭了嘴,看得出来,他十分惧怕这个中年人。
齐家的实力,花家大伯再清楚不过了,他如果真的惹恼了齐家大爷,他怕是会死无葬身之所。
黄老咳嗽一声,问道,“你是花医生?”
花家大伯稍微定了下心神,看着黄老觉得愈发眼熟,“您是?”
“哦,我姓黄......”
“啊!我知道了,您是帝都的黄老!您,您怎么在这里?”花家大伯惊道。
花家大伯在帝都中医大学进修过,而黄老是帝都中医界的名人,自然是知道的。
“你告诉我,你所施针的手法是不是那本失传的,出自宫廷的残卷?”黄老眯着眼问道。
“黄老,您,也知道这部残卷?”
“曾经有幸看过一次,你,是怎么得来的?”
“我是重金从帝都求来的,本来想给母亲治疗,当时在我母亲施针后,效果极好的,没想到,没想到惹了这么大的事情。”
“你母亲......效果极好?”黄老皱了皱眉头,“不应该啊,你最后一针的力度和时间完全不对,那你母亲也应该昏迷不醒才是!”
花家大伯吓得不说话了。
黄老再次进屋看了一下老者身上的针眼,“这最后一针,与其说是治疗,倒不如说是致命,完全就是取人性命!”
齐家上下一片惊呼,两个年轻人扑过来就是一顿毒打,大伯瞬间鼻血飞溅。
“行了。”中年人开口,年轻人才停了手。
中年人是齐老爷的大儿子,齐家大爷走到黄老身边,躬身问道,“黄老,那我父亲他......”
黄老叹了口气,“我现在已经暂时控制住了你父亲的病情,但只能维持三个小时,一旦过了三个小时......”黄老摇了摇头。
中年人一惊,“黄老您也治不好吗?”
“哎,全是这最后一针,如果没有这最后的致命一针,我还有能力,但这一针破坏了你父亲全身的脉象,现在没死已经是奇迹了。”
齐家人皆是一愣,当他们看向花家大伯时,恨不得将花家大伯大卸八块。
花家大伯此时双腿狂抖,魂魄已经吓飞。
中年人站在花家大伯面前,伸手在大伯的肩上轻轻一拍,“如果真如黄老所说,三个小时后我父亲出了意外......你就地陪葬。”
“噗通”一声,花家大伯如同一滩烂泥坐在了地上。
齐家能有今天的地位,和齐老爷是密不可分的,如果齐老爷真有什么意外,对于齐家的打击几乎是毁灭性的。
面如死灰的花家大伯过来半天想起来什么,“这,这其实怨不得我,害你父亲的,其实另有其人!”
“呵呵,想做垂死挣扎吗?我明明看到你亲手给我父亲施针,怎么能怨别人?”中年人低声道。
“其实,这最后一针,我本是不会的,是我家的......侄女婿教我的,我真是无辜的。”
站在一旁的宋少愣了一下,侄女婿?难道是聂云?
花家第三代只有一个女孩,花兰兰,既然是侄女婿,只能是聂云。
中年人盯着花家大伯的脸看了一会,给手下人吩咐了过去,“去花家把那个什么侄女婿带来......我要让他陪葬。”
“是,大爷!”手下狂奔了出去。
宋少虽然脸上没有变化,心里已经乐开了花。
哈哈,聂云,你死定了!
即使你跟黄老认识,惹了齐家大爷,这次你也死到临头了。
黄老咳嗽了一声,“哎,干嘛老说什么陪葬不陪葬的,谁说你父亲一定没救了?”
“啊?”
“我救不了,可有人能救!我碰到了一个老友,只要他出手,肯定是没有问题的。”
听到黄老的话,从齐家人到花家大伯都松了一口气。
只要齐老爷能活,那花家大伯应该可以保住性命了。
“黄老,您的老友在哪儿,我亲自开车去接!”中年人着急道。
“别急,我先打个电话。”
..........
花家宅院。
三伯让聂云付出代价的话,将花兰兰吓傻了。
而周围的花家人则纷纷赞成三伯的说法。
让一个全家鄙视的扫把星、废物,去换老太太最为心爱的大伯,这笔交换自然是没有问题的。
在全家人的注视中,老太太沉思了片刻,给出了答案,“老三说的对,聂云,这事起因在你,你必须要负责到底。”
“不行啊!不行!奶奶......”花兰兰想要说话被大伯母拦住了。
而老太太也伸手拦住了花兰兰。
“负责到底?好啊,你让我怎么负责?”
聂云面若冰霜地看着花家的掌权者,他的心里已经对这个家失望透顶。
从前他忍气吞声,也是无奈之举,因为自己确实没有本事,另外因为自己,花兰兰和宋少分手,花家失去了冲上云霄的机会。
这些他都可以忍受。
只是现在,花家人的态度让他彻底心寒了。
老太太笑了笑,用一种平静的声音说道,“聂云啊,我知道你出手是为了救奶奶,奶奶谢谢你,可毕竟因为你的出手导致了后面一系列意外的发生,你应该补偿你的错误,用你将你大伯换回来。”
“不!”花兰兰用力摇着头。
花兰兰虽然对于聂云谈不上喜爱,但毕竟是她的丈夫。
可聂云说话了,“好,我同意。”
“你同意?”老太太脸上是压抑不住的激动。
“是的,但是从今天起,我和花家从此两清,不再欠花家一分一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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