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默想了解更多阴墓的事情,就不能听别人说,而是亲自去看,去感受。
“你们中诅咒的阴墓在什么地方,我想去看一眼。”
吴蒂不认为陈默有那个能力,轻笑一声,摇了摇头,吩咐赵之州留下后,转身离开了这里。
陈默没有阻拦,他只想知道阴墓所在地,并不想和盗墓贼牵扯太多,赵之州留下回答他的问题就好,吴蒂走不走,和他没有关系。
待到吴蒂等人彻底离开,赵之州才尴尬的一笑道:“大师,不好意思,大小姐一直都是这个脾气。”
赵之州确实很尴尬,陈默是他介绍给大小姐的,而现在,大小姐明显对陈默不满意,就这样一走了之,相当的不礼貌。
陈默对此表示无所谓,本来就是陌路人,他又对盗墓贼成见颇深,那女人走了,正和他的心意。
“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陈默问道。
赵之州报了个名字,陈默则点了点头,而后说道:“你下的那个阴墓在什么地方,我想去看一眼。”
赵之州闻言吓了一跳,说道:“大师,那地方邪乎,可不敢乱去。”
劝了一句,见陈默不以为然的样子,继续劝道:“上次我们去的时候,有个本家儿的道长跟着,哪曾想,刚进入阴墓,那道长就失心疯了,而后我们想退出去,又遇到塌方,原路被封,差点都死在里面。”
陈默道:“塌方?古墓才多大点地方,塌方了,怎么还有人能活下来?”
陈默的怀疑不无道理,古墓说小不小,说大不大,按规格,分为陵寝和墓两种,陵寝是帝王墓特有的称呼,这种地方才有阴墓,也就是宇庙。
通常来说,宇庙都不大,这种地方塌方,根本不会有人存活,可是赵之州好好的活到了现在,可见塌方并没要了他的命,这就让陈默有些奇怪了。
赵之州说的是实情,不过他去那地界儿有些难以启齿,思虑半晌,才说道:“其实,我们去的地方不是正儿八经的阴墓,而是一处墓场。”
“墓场?你们这是挖人祖坟去了?”陈默不屑。
赵之州涨红了脸,尴尬半天才道出了实情。
原来,三个月前,舢东昌邑那边的一个矿主和大小姐做生意时,无意间提起,他家的矿洞中闹鬼。
大小姐对此留了心,派赵之州前往查看,这一去,就发现了问题。
原来那矿区在几百年前是一块震区,山体滑坡掩埋了其下的土地,同时,也露出了大量的矿藏,形成一片资源丰厚的露天矿。
这种露天矿的矿层比较浅,挖掘也容易,通常打个几百米深的矿洞就能出货,所以没必要挖的很深。
那矿主一开始挖的挺好,后来随着地表资源越来越少,挖的越来越深,终于露出了其下被掩埋的土地,那里,是一片三百年前的墓场,其中墓室无数,基本上,走几步就有一块墓地。
吴蒂虽然是开阴墓的,但是遇到这种阳墓,也没有不去的道理。
想下墓,就要先支锅,找上“掌眼”“腿子”和“下苦”,人齐后,一行十四人才杀奔这片墓地。
结果,这墓地也不知道是怎么弄的,竟形成了一片阴墓,毫无准备的十四人进去,活着出来的只有七个人,这一趟,明显翻锅了。
最要命的是,走出来的七个人,还中了隔世咒,这才有了今天的事情。
陈默听完赵之州的话,沉思良久后,说道:“去那片阴墓看看,需要做什么准备。”
赵之州闻言大惊道:“我的大师啊,你是听不懂人话还是咋滴,那可是阴墓,哪是那么容易下的。”
陈默咧嘴道:“不想解诅咒了?我可告诉你,你身上这咒挺厉害的,再有十天半月,必死无疑。”
被陈默一吓唬,赵之州打了个哆嗦,而后问道:“真的假的?有没有那么邪乎?”
“爱信不信,反正命是你的。”
“信,我信,大师,你说怎么整吧。”
赵之州咬了咬牙,认命了。
陈默说:“我不懂你们这行的规矩,但是你给我找齐人,咱们明天就出发,下墓,我到要看看,这阴墓到底是怎么回事。”
赵之州闻言,欲言又止,一副为难的样子。
陈默问:“怎么?有难处?”
赵之州道:“这墓被探过,支锅的人可以省了,我本身就是个腿子,下苦也好找,但是这掌眼都是爷爷级的,我上哪给你找去啊?”
陈默不解,问:“掌眼是干什么的?非有不可吗?”
赵之州说:“掌眼分两种,一种是销赃的,他们认识墓里开出的物件儿,这种人有没有无所谓,货开出来,找大小姐掌眼也是一样。但是另一种掌眼可就难找了,他们都是有真本事的,分金定穴,望气切脉可都靠他们了,这是咱们这行当里最重要的一环,没有他们,上哪找墓去啊。”
“分金定穴?望气切脉?什么意思?”
赵之州尴尬道:“我哪懂啊,我就一臭腿子,哪会这些玄乎东西。”
而后,看了陈默一眼,眼睛一亮道;“道长,你是修道的,应该懂风水吧?”
陈默说:“懂一些吧,其实就是看哪里有灵,有灵的地方,风水就好。”
赵之州喜道:“得嘞,这事成了。”
也不知道哪里就成了,却把赵之州高兴的一蹦三尺高。
其实,赵之州高兴是有原因的,一方面解除诅咒有望,他可以不用死了,另一方面,这次下墓属于他支锅,弄出东西来,他也能分个大头。
不过,他这人外号叫赵大傻,脑筋确实不咋够用,刚才还担心阴墓危险,陈默的道行不够呢,这会就想着分钱了,这心眼缺的,真不是一点半点。
陈默不管他为什么高兴,他的目的就是探探那个阴墓,所以赵之州答应了,他就放心了。
不过转念一想,想起了夏清盈的事,不禁皱起了眉头。
赵之州虽然高兴着呢,却一直留心着陈默的表情,见他皱眉,便问道:“大师,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
陈默摇了摇手,说道:“和下墓没关系,只是盈姐的墓场租金到期,政府要来收地,这事却有些麻烦了。”
“这有什么麻烦的,大小姐已经给镇上的书记打过电话了,半年内,这墓地谁都不能动。再说,咱这次下墓随便摸出点什么东西来,倒手一卖,就够给你姐交租了不是?”
闻言,陈默皱眉,心想:“掏东西?那不成了真的盗墓贼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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