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了好一会儿,君久墨猛地一拽楼漪染的手臂,将她往身边拉了拉,却不再继续往前走了。
楼漪染奇怪地看一眼君久墨。
君久墨朝她递了个眼神。
她便朝着君久墨的视线看去。
小巷尽头,肖衍正抱着一个红衣女子,温柔的亲吻。
楼漪染一转身,两只手便捂住了晋逸的眼睛:“少儿不宜,少儿不宜。”
晋逸早已经看到了肖衍和那女子的状况,此时突然被楼漪染捂住眼睛,不满地嘟了嘟嘴:“你做什么?!我都已经看到了!况且,我不是小孩子了!”
楼漪染却不给晋逸继续反驳的机会:“你的个头太小,谁都看得出来你只是个小孩子而已。好了,别说话了,重头戏来了!”
看着楼漪染那一脸兴致勃勃的模样,君久墨突然也伸出手,捂住楼漪染的眼睛:“你也不能看,走吧!”说着,不顾楼漪染反对,便硬是揽着楼漪染的腰,将楼漪染带离了这里。
楼漪染还想挣扎,君久墨却突然凑到她耳边,悄声道:“阿染,你若想看,我们自己来就好,我们还可以来点儿更激烈的,如何?”
微沉的声音让楼漪染心头一跳。
她直到现在都还觉得腰酸背痛的很呢!
“不用了,不用了,我也不是很想看的,呵呵!”楼漪染干笑两声,扭过头去,对着黑暗的夜空便是一顿鬼脸。
破君久墨,就会威胁她!暴君,霸道!
楼漪染在心中将君久墨骂了一个遍。
等她再回过神来的时候,却发现眼前的景物有些不对劲:“这不是回客栈的路啊!”楼漪染奇怪地看一眼君久墨。
君久墨也回看她一眼,轻笑一声:“阿染,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楼漪染挑了挑眉,一脸拭目以待的表情。
带她去一个地方?什么地方?她倒是很好奇。
这紫城早在一年前,她便已经踏遍了每一个角落,又有什么地方能够奇特的引起她的兴趣?
楼漪染想不到,也猜不到,只能任由君久墨带着她继续往前。
目光好奇地在每一处打量,楼漪染寻找着周围每一处可能引起她兴趣的地方,却始终一无所获。
君久墨却是一言不发,只是带着她不停地往前。
越走,楼漪染心中的好奇便越发浓烈。
君久墨带着她进了紫宫,然后又越过一座座巍峨的宫殿。
直到君久墨身形一转,继而拍了拍手,不远处的一处黑暗的所在突然被照亮,光芒万丈,几乎晃花了她的眼睛。
楼漪染震惊地说不出话来。
这是……她的别墅!
“汪汪!”几声狗叫从房子里传来,紧接着便跑出来一只可爱的小金毛和一只高头大马的哈士奇。
楼漪染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她震惊地看着这座用夜明珠照亮的房子,看着那两只已经乖觉地蹲在地上,朝着她的方向狂吠的小可爱,一时间,竟有些手足无措起来。
“君……”楼漪染激动地说不出话来。
可才刚说出一个字来,就被君久墨打断了:“夫君!”
楼漪染扭头瞪他一眼,已经迫不及待地朝那两只小可爱跑了过去。
两只小可爱竟像是认识她似的,见她过来,便也都齐齐地朝她看过来,不停地叫着,好似在欢迎她的归来。
楼漪染快步跑了过去,蹲在地上,一把将两只小可爱抱在怀里。
她的脑海里,却是往日小金毛在她怀里撒娇,以及二哈将家里弄得乱七八糟,害得她不得不请清洁阿姨帮忙收拾家务的景象。
两只小可爱不停地吠着,见到楼漪染,似乎也显得很是开心。
楼漪染在两只小可爱毛茸茸的身上蹭了蹭,才站起身来,抱着小金毛,又摸摸二哈的头。
君久墨已经跟着走了过来,见她开心,一双眸子中也尽是暖意。可见到楼漪染怀里居然抱着那只小金毛,他的眸光一沉,一抬手,便将小金毛抱在了自己怀里,然后伸手环住楼漪染。
看他那一脸霸道的模样,楼漪染就知道,这个男人肯定是又吃醋了。真是无法理解他,到底哪里来得那么多醋可以吃?
先是晋逸、肖衍、魏央的,后来居然还有阿朱的,如今居然连一只小狗的醋都吃。无论男人、女人,还是动物,仿佛只要是她身边所有的生物,都会不小心打翻了他的醋坛子。
楼漪染无语地白了君久墨一眼:“我说帝君,这天底下,可有不会让你吃醋的人或者动物、植物?”
君久墨却答得非常坦然:“只要不靠近你,不觊觎你,不跟本君抢你的。”
楼漪染无言地继续翻白眼:“那以后,你不会连孩子的醋都吃吧?!”
君久墨却难得地沉默了好一会儿,语气却也不似先前那般自然:“恩。”
他只是轻轻应了一声,然后便再不开口。
楼漪染奇怪地转头看他一眼。
君久墨却已经自然地撇过头去,蹲下身,将小金毛放到了地上。重新站起来的时候,他脸上的表情便又恢复了以往的温柔:“走吧,进去看看,与你以前的那个家,是不是一样的?”
楼漪染压下心中的疑惑,点了点头,跟着君久墨往房间里走去。
齐夏没有玻璃,君久墨便用了琉璃。
那些灯光的地方,却都用了夜明珠。
单是这房子的造价,就比她那栋小别墅不知道要高多少倍了。
以前,只觉得这里就是一个歇脚的地方。有老头子在,似乎就还算是个家。
可是如今,熟悉的一切看在眼中,却让楼漪染忍不住湿了眼眶。
她想象得出,君久墨为了建这栋房子花费了多少的心血。
他本不是个浪费的人,跟她要图纸的时候,距今也不过才不到两个月的时间,可是这里的一切,却已经有百分之九十的还原度了。
最重要的是,他竟还记得,她的小金毛和二哈。
楼漪染越看,心中越不是滋味。
在她跟君久墨冷战的时候,他却还在努力为她建这座房子。不说其他,单是这份心意,便已经足够她享用一生的了,不是么?
以往,她总是强调,要求君久墨相信自己,要求他就算是自己把剑插入他的胸口,也要他相信自己是为了他好。
可是,她却从不曾为他想过。她只是一味的要求他的信任,却从不曾真正去相信过他。每一次脑别扭,每一次吵架,都是他先低头,他先来哄她,不管到底谁对谁错。
所有的误会,其实,根本就是她的不同标准导致的。
她一方面要求君久墨信任自己,另一方面却又不信任他。
这样的自己,真是连她自己都觉得很无语!
“夫君……”楼漪染缓缓转过身来,一下子紧紧地抱住了君久墨,将头深深地埋进他的怀里,哽咽着说不出话来,“夫君……对,对不起。以,以前,都,都是我,都是我不好。对不起。”
她自以为自己为君久墨做的事情已经够多,却从不曾想过,君久墨又为她做了多少事情。
她自私地要求着他,却从不曾用同样的标准要求过自己。
他们之间本是平等的,她凭什么这样自以为是的以为自己的付出比他多?她又凭什么得到这个男人如此一心一意,全心全意的爱?
楼漪染越想,越觉得自己真是够无耻的。
她无耻地掠夺了君久墨的一切,却不肯给他同样的回报。
君久墨却是轻轻地拍着楼漪染的肩膀:“傻丫头,哭什么?好端端的,怎么又突然提起以前的事情了?”
楼漪染紧紧地抱着君久墨。
他根本就从来不曾跟她计较过,真正计较的人,一直都只是她自己而已!
楼漪染微微摇了摇头:“没什么。你方才怎么了?”
“恩?”君久墨疑惑。
楼漪染拭干眼泪,抬起头,不允许君久墨逃避,一双眼睛紧紧地锁在君久墨的眸子中:“我方才提到孩子,以你的脾气,不可能会回答的那抹平淡。君久墨,你怎么了?你不想要孩子?”
她当然知道,君久墨喜欢孩子,所以,他不会不想要孩子的。
君久墨却沉默了下来,看着楼漪染的眼睛,却半晌说不出话来。
“君久墨,你别打算骗我,告诉我实话!”楼漪染的眸子太过锐利,逼视着君久墨,让他逃无可逃。
她不希望君久墨有什么事情瞒着她,而且是关于孩子的问题。
在这个避孕措施不发达的年代,以她跟君久墨的关系,今后有孩子的可能性非常大。也正因此,她必须提前搞清楚君久墨的想法。
若是他不想要孩子,她自然会想办法。
君久墨抿了抿唇,思考了很久,却还是决定说实话:“阿染,你还记得魏专刺你那一剑么?”
楼漪染点点头,却不说话,等着君久墨继续往下说。
“大夫说,那一剑刺中了子宫……”君久墨没有再继续说下去,可他要表达的意思,楼漪染却已经明白了。
楼漪染不由地轻笑一声:“君久墨,妄你聪明一世,怎么这么笨呢?!我先前不是说过了,我的身体有自动愈合的能力,那剑,怎么可能伤得到我?!我可是大夫,若是真的无法生育,你以为我会这么轻易放过魏专?”
君久墨微微一愣,看着楼漪染的眼睛,半晌不知道该说什么。
自从知道这个消息以后,他便日日自责,见楼漪染跟晋逸相处的那般融洽,他越发不知该如何是好。
可是此时此刻听到这个消息,他却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反应了。
没事?!没事?!
他心中叫嚣着欢乐,缓缓地低下头去,轻轻地绻住楼漪染的唇瓣,温柔的低喃从两人交织的唇瓣间溢出:“阿染,我们生个孩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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