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白沙城上空彤云密布,天将欲雪。
此时方才清晨,街巷之内人声鼎沸、热闹非凡,小贩叫卖不绝于耳,路上的行人也是熙熙攘攘,人来人往,吴名拗不过丽莎的请求,也加入了逛街的大军。
漫步白沙城的街市,吴名他们才知道今天是腊八节。和平时期的白沙城,腊八节是除了斗罗历新年之外比较隆重的节日。
除了少数人需要执勤,无极卫的精英训练营学员放半天假,让学员们出来放松放松,也出来逛逛街,购购物。
他们起初还以为是老徐通情达理,最后才知道是例行公事。不过他们不知道,昨夜的药浴,老徐的确是花了血本的,直接自己掏腰包买了两倍的药材给吴名等人药浴。
这可是价值上万金魂币的药材呢!不过这次老徐是心甘情愿的,因为吴名他们是他此生遇见最有天赋和前途的学生,虽然他知道自己此生已经无法突破到斗罗,不过这批弟子确实有机会。
这次魔龙山的历练,更让他对吴名等人起了爱才之心。
吴名等六人正在街市漫无目的地走着,迎面突然奔来数匹快马。
此时街道上人来人往,而这几匹快马,简直如入无人之境,横冲直撞,吓得路上的行人纷纷向两旁闪躲。
距离吴名等人不远,有一名蓬头垢面,骨瘦如柴的乞丐,眼瞅着那几匹快马向他奔跑过来,小乞丐吓得连忙退避,可是脚下一滑,也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站立不住,一屁股坐到地上。
可就这一会的工夫,那几匹马已然跑到他近前,眼看着要从他身上践踏过去,吴名想都没想,一个箭步冲上前去,抓着那名小乞丐的衣服,紧接着抽身向旁一跳。
几匹快马几乎是贴着他二人的身子奔驰而过。元朗他们都被吓出一身的冷汗,急忙冲到吴名近前,关切地问道:“队长,你没事吧!”
“老大,你没事吧!”
“吴名哥哥,你没事吧!那群人真是可恶……”丽莎的声音清脆而响亮,那群人自然听到了,回头看向吴名六人。
吴名摇摇头,皱着眉头看向那几匹跑过去的烈马,然后低头瞧瞧被自己救下来的这名小乞丐,松开他的衣服,说道:“下次,走路小心一点。”
那名乞丐吓得浑身哆嗦,冲着吴名连连点头,连声谢都没来得及说,先是倒退两步,然后一溜烟似的跑进了人群当中,眨眼工夫便消失不见。
元朗不满地嘟囔道:“这是什么人啊!老大救了他,他连声谢谢都不会说!”
“就是,真过分!”丽莎也抱怨道。
其他人也是认为小叫花子太过无理,路人倒是赞叹不绝。可是突然间,四周却安静了下来……
因为这时候,那几匹原本跑过去的马儿纷纷停了下来,接着,马上的几人纷纷拨转马头,向吴名这边走了过来。
就在此刻,天却下雪了,洁白无暇的雪花纷纷扬扬地从天空中飘落下来,宛如美丽的精灵在翩翩起舞。
可是,景美人却不美。因为吴名等人头摊上事了……
那群嚣张跋扈的骑士来到了吴名近前,马上的几人纷纷勒住缰绳,停下,低头打量着吴名。
吴名抬起头来,也同样打量着他们几人。
这几人的年纪都不大,十七八岁的样子,由其穿着可以判断出来,都是出身不凡的富家公子。
为首的一人,身材高大,相貌英俊,只不过目光轻浮,看人时,都是用眼角的余光睨着对方,给人一种傲慢和邪气之感。
傲慢青年打量吴名片刻,嘴角微微勾起,说道:“身手还挺快的,是魂师吧?”
吴名淡然一笑,说道:“算是吧!。”
“哼!”傲慢青年冷笑出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在下吴名。”
“吴名是吧?没听说过。”傲慢青年傲然说道:“我看你身手还不错,就留在我身边做个随从吧,刚才你多管闲事的帐就算了!”
吴名差点笑出来,此人年纪不大,口气倒不小,而且听他的语气,好像给了自己多大的恩惠似的。
他说道:“抱歉,我没兴趣,告辞!我刚才没管闲事,而是做好事!”说着话,他转身要走。
他的拒绝,让傲慢青年怔住,难以置信地扬起眉毛,另几名青年反应过来,其中一人催马上前,挡住吴名等人的去路,皮笑肉不笑地说道:“你小子真不识抬举,你知道这位是谁吗?”
吴名看看眼前的这名青年,再瞧瞧那个傲慢青年,很诚实的摇摇头,说道:“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这位是楚剑公子,乃星罗帝国的男爵,他的哥哥可是白沙城无极卫的楚雄大人,你敢不给楚公子面子?”
他以为报出楚剑的名号后,一定能把吴名镇住,可没想到吴名听了楚剑的名字后,一点反应都没有,如同听了阿猫阿狗的名字一样。
刘秀不认识楚剑这个人,但听说过白沙城有他这么一号人。因为真的是冤家路窄,他就是楚雄的弟弟。也是精英训练营的拥有单间的十八人之一。
他不知道吴名是因为前阵子他出去外面猎取第三魂环去了,所以对吴名等人的事一无所知。
“你很不错?不过很快你就知道错了,现在后悔还来的及。”楚剑冷笑道,然后下了马。
“是么?”吴名不置可否地道。
“你算什么东西?想要我们老大做随从?还后悔来得及,趁早回去洗洗睡吧!白日做个好梦。”元朗不满道。
“你丫的找死!”刚才问话那人怒喝道。
他体内魂力运转,他也不用武技,也没拿出自己的武器,就这样双手握拳,快速朝元朗朗轰击了过去。
战魂尊的修为,足以让他暴虐任何一个非魂尊,何况这个圆头大耳的小胖子,一拳搞定。
的确如他所料,他做到了一拳搞定。
所以,他从来不认为自己的拳头会落空,他脑海里想着的,是要如何打才能让元朗在他的拳头下,既痛苦又清醒着,不至于一下子就被打晕过去。
唰!
“嘭!”
“唔?”。
一声轻响,他的衣袂带起了风声,而他的拳头却只是擦着元朗的衣角滑了过去。
在他看来不可能落空的拳头,还真他娘的落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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