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计局。
“原来审计局还在啊!”
林桐语站在一座老旧的建筑门前张望。
“你好,请问找谁?”一个与自己年仿的女孩从值班亭里探出头来询问。
“哦,我想请问这里是审计局吗?”听见有人,林桐语显得有些兴奋呢。
女孩望着林桐语有些皱眉,“审计局?早已经搬迁了,现在这里是政府的采购仓库。”
望着外墙高挂的审计二字,林桐语不解了。“这——”她指了指头顶的门楣。
女孩一下惑然,“哦,看来你不是本地人呢,这里的确已经搬迁到新城去了,是当地人都众所周知的事情,只是招牌还没摘掉罢了。”
“噢!”林桐语感叹一声随之而来的是一阵阵的失落。曾几何时,她每天放学总会经过这个巷口,经常在审计局门前,以茂密的树叶作为庇佑,偷偷眺望着一个骑行渐远的背影。
“那,这边是峰光路吧?”虽然看见了大大的路向指引,林桐语还是以为保险地开了口。
“哦,峰光路倒是没变,这里拐过去就是一巷了。”女孩微微淡笑。
“那,谢谢啊!”林桐语释怀地颔首回笑。
“一巷,二巷……嗯,对,是这里呢。”林桐语一路探路一路低语。
“咦,这不是小语嘛?”巷子口第一户人家大门刚刚打开,出来一个身材发福的老年妇女。
“嗯,您是——”林桐语显然已经忘记了这个女人,然而她依然保有着礼貌性地微笑。
“噢,糟糕,竟然把张姨给忘记了。不过也难怪,你们搬走算来也有差不多个十年咯。那时你读高中,我还看好你铁定能考上个好大学呢,结果不是,考了那什么——”张姨闭目冥想。
“哦,是暨大。”林桐语细语答上。
“哦,对对对,就是暨大来着,看我这脑筋,老了不中用囖。”张姨摇摇头打趣道。
“张姨,您家孙孩该有二十了吧?当年我记得他们才到我这般高呢。”林桐语拦腰比了比。
“他们俩啊,皮死咯,不爱读书,烦的他们的爸妈哟,不得,哪像你哟,从来不用你父母操心的,在咱们这一带啊,你是出了名的乖巧啊。”张姨的眉头渐渐舒展。
“那,徐姨一家还在吧?我刚刚好像看他们家大门是闭着呢。”林桐语往前望了望。
提到这,张姨原本舒展的额头再次泛起了褶子。“唉!莫提莫提,伤心事啊莫提。”
林桐语的心咯噔一下,“伤心事?莫非是邓伯他老人家——”邓伯是徐姨的老伴,常年身体欠安。
“谁说不是呢,徐姨该是多么孤独啊!”张姨悲伤地不尽唏嘘。“好了,不和你聊了,我得去服侍我家老头午膳了。”
告别了健谈的张姨,再次路过徐姨家门的时候,林桐语悄悄在门廊留下一颗自己折叠的千纸鹤,一阵祷告之后继续前行。
林桐语一路向北,终于找到了自家旧居。这里的大门已经更换了,从原来的铁闸拉门换上了高档豪华的不锈钢防盗门。里面是户什么人家呢?林桐语不禁唤起了些许的好奇。几步退身,林桐语将头高高扬起,恰能望见二楼阳台处的花基。
“是水仙!”和自己高中时候养的一样呢。看来这家也有一个女儿呢。也爱养水仙呢会是一个什么样的女孩儿呢?林桐语不停猜测着屋内人的种种。
“哔哔!”
“麻烦让一下!”随着两声车铃,一个高嗓从后背传来。
本能地往侧边挪步,林桐语这才回首歉笑。“不好意思啊,我没有注意到后面来车了。”
“哦,没事。这里巷子窄唯有邻里相互谦让。谢了啊!”女司机声音礼貌,笑容有些熟悉。
“你是——”当林桐语觉得自己有些唐突的时候,嘴巴已经发问了。
听见这话,女司机倒是好奇地细细打量了几下林桐语。然后便是一个大大的o字形大红唇。“噢,mygod!不带这么神奇的。”
女司机停好车,连忙下车跑来。那激动的小脸衬着美妆愈显娇艳了。看着女司机如此,林桐语倒被吓得往墙角后退了几步。
“啊!真的是你!真的是你耶!”女司机眨了眨大睫毛眼睛,手舞足蹈。
“我,我们认识?”林桐语见对方倒也不像坏人,便也不想扫兴。
“认识?ohno!我们何止认识!我们是同学啊!高中同学啊!我啊!是我啊!我,潘琳。”女司机拼了尽介绍着自己,好让林桐语真的能想起自己,认出自己。
林桐语好生回忆了半响,却想不起潘琳的名字。她难为情地微微摇头。
女司机顿时有些失望,随即她又指了指自己的头发,“头盔!还记得吗?花泽类经常取笑我当时的发型像个头盔,后来给我取了个难听的外号叫头盔,那总该记得吧?”
“花泽类?”林桐语蹙眉。这是一天当中第二次听见这个名号了。
“不会吧?不记得我也就算了,花泽类你也记得?别闹了好吗,再闹没劲了啊!花泽类就是你给人家起的花名啊。”女司机近乎绝望。
“我起的?”林桐语震惊不已。她太出奇自己当年原来是这般胡闹呢。
“可不是。当年正流行流星花园,你看人家邓永松,毛毛,林达还有张晓整天四人同出同入,于是给人家一一冠了f4名号,那花泽类就是——”女司机依然不死心地滔滔不绝。
“等等,刚刚你说,张晓?”林桐语一下掐断了潘琳的话头。
“啊?”潘琳疑惑地点头。
张晓?不就是晓哥哥吗?他明明告诉我,我俩是大学里一个联谊会上认识的啊。怎么却变成了我的高中同学了?还有,什么f4?花泽类?啊!太乱了,信息量太大,需要好好消化。
“不如我们找个地方喝一杯叙叙旧吧?”看见林桐语一脸的懵逼,潘琳不容分说,豪爽地拉着林桐语的胳膊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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