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借!”
“您上门用棒球棍打我,有谋杀的嫌疑,五百万足够跟您打这个官司了。”
张君现指着门外,瞥了一眼保镖。
保镖再次拿起了手机。
丈母娘再次破口大骂:“你这个无情无义的人渣。”拉着秦楠便往外面的宝马走。
“秦楠,站住。”
张君现一声呵斥。秦楠失魂落魄的回头,面对张君现冷漠的眼神,说:“我走还不行吗?”
“你走,可以,但你得给秦家打个电话,说你跟你生母走了。不然秦家找我要人,我去哪里找个大小姐赔给秦家?”
张君现笑看着丈母娘。
丈母娘气得浑身发抖:“你一个从外面夹着尾巴回来的玩意,你算什么东西?我女儿去哪?你管得着吗?”
“秦楠,这个电话是你打,还是我打?”
张君现无视了丈母娘。秦楠低着头说:“妈,秦家的事情您别跟着搅合了。”
“好,好,好你个死丫头,我也管不了你了是吧?”
丈母娘甩开秦楠,憋着一肚子火坐上了她的宝马。
“张君现,你现在满意了?”
丈母娘走了,秦楠梨花带雨的冲向后院。
她什么时候受过这么大的委屈,屈辱的躲在杂物室,痛苦的抽泣到了深夜。
张君现听着哭声,残酷的并没去安慰妻子。
第二天,一大早,酒馆大门打开没多久,三辆奔驰来到酒馆大门口。
张家少爷,张行,带着八名保镖下车,横冲直闯,闯进了后院。
秦楠绑着围裙,装容精致的在大厅摆放早餐。
张行几个大步走到桌边,不顾秦楠皱眉,拿起一个春卷,塞进嘴里说:“大嫂,那个废物呢?”
“放肆!”
这是张君现的堂弟,秦楠身为长嫂,板着脸一声训斥。
张行不仅没有收敛,反而毫不避讳的打量着秦楠的冷颜,挑着眉毛大喊:“张君现,嫂子做的早餐真好吃,我先吃了啊!”
“好吃,你就多吃点。”
主卧打开,张君现从房里出来。
穿戴不凡,气势凌厉,只是脸色有些苍白。
秦楠目光柔情似水,充满了关切。真情还是假意,她自己也分不清楚,但耗费了八年光阴,反正她是正宫,想甩开她,门都没有。
张行见此一阵嫉妒。
秦楠是海城有名的美人。
整个海城不知道有多少大家公子惦记着她,可惜秦楠是秦家大小姐,没人敢打她的主意。
最可气的是,张君现一个夹着尾巴滚出海城的丧家犬,凭什么让如此美人替他守活寡?
张行吐掉嘴里的春卷,皮笑肉不笑的说:“大哥,我听说你一回来,便跑到嫂子生母家,扯秦家女婿的大旗,大闹了一场。你还真给张家长脸?”
“八年不见,你就这点长进?”
“小时候你看中我的东西,就哭着去找奶奶,拿奶奶压我。现在长大了,学会拿张家压我了?”
张君现坐到桌边,自顾的打了一碗海鲜粥。“要吃早饭就坐下一起吃,不吃就从哪来回哪里去!”
啪!
张行被戳到痛处,一巴掌拍在桌面上:“百善孝为先,你回来,不去拜祭爷爷和大伯,也不来看望奶奶,到处惹是生非,你还有理了?”
“好一个百善孝为先,八年前,二叔出卖我爸,害死了爷爷和我爸,你是在骂你父亲吗?”
张君现抬头,眼神锐利,仿佛直透人心。
张行不由自主的低下头,又立刻抬起头来,愤恨的说:“一切证据显示,爷爷和大伯的死是意外。当年你丧心病狂的像条疯狗,要找秦家和我爸报仇,要不是我爸不跟你一般见识,你早死了。”
“意外?”
“你父亲作证的意外,真够让人意外的。爷爷和我父亲一死,二叔便继承了所有家业。”
“二叔抓我,在你口中变成了不跟我一般见识,那我逃脱了一命,是不是还要感谢二叔不杀之恩?”
张君现语气平静。
只是无形散发的情绪,让秦楠和张行感觉背脊发麻。
“成王败寇,一切按证据说话。”
张行内心发虚,招呼保镖拿来一张请帖:“中午我妈烧饭,请你来吃饭,请帖我送到了,你来不来,那是你的事!”
说着,扔下请帖便走。
走到大厅门口,停下脚步,头也不回的警告:“我查过你名下所有账户,只有一千多万,名下资产除了这间祖传的老酒馆,再无它物。一千万在八年前,只是小有资本,现在屁都不算。如果你听话,以前的事情大家既往不咎,你还是张家少爷,秦家女婿,否则后果自负!”
“替我转告二叔,中午我一定到。”
张君现面无表情的翻看着请帖。
推算着二叔此举的目的。
张行见张君现没有反应,一口气闷在胸口,憋得很难受。
他回望一眼秦楠说:“大嫂,您还是一如既往的诱人,我先走了,中午见!”
“慎言,别让你大嫂因为这点小事,以秦家大小姐的身份去拜访二婶。”
张君现放下碗筷,冷眼看去。
张行一口唾沫卡在喉咙,差点没噎死。
但他确实失言了,连忙道歉:“大嫂,对不起,是我用词不当,您还是一如既往的漂亮,还请您别跟我一般见识。”说完,领着保镖就往外走。
走出老酒馆,张行一脚踹在奔驰上,回望老酒馆的眼神怨毒到了极点。
一个躲在女人背后的废物,凭什么在他面前嚣张?
吃过早餐,张君现让人准备好礼物。
上午十点多,礼物准备好了,打算出发去张府。
秦楠认出一个盆栽,瞪着眼睛问:“这是从哪来的?”
今年海城举办的文玩鉴赏会上,这盆叫儿孙满堂的盆栽,独占鳌头。
有人出三十万购买,被盆栽的主人大骂粗俗浅薄。
张君现说:“买的。”
“买的?”
秦楠不信的打量几遍盆栽,确定就是那盆儿孙满堂,更加不信能买到了。
张君现对此也很疑惑:“我的人刚去那个教授家里用五千块买来的,有什么问题吗?”
“五千?当初三十万都没卖,人家会五千块卖给你?”
“老教授的媳妇嫌弃糟老头子一天天只知道摆弄盆栽,我的人上门购买,一口价五千就卖了。”张君现惆怅的说:“预算好的五十万,结果只花了五千。运气太好,也是一个麻烦!”
“去你的。”
秦楠一个白眼过去。“我听说张老夫人喜欢这类东西,你买了是要送给老夫人吗?”
提到老太太,张君现气质突变。
咳嗽着点了根烟,一口抽到了烟蒂:“奶奶一直偏爱小儿子,小孙子,如果当年二叔没有奶奶撑腰,也没胆子杀父噬兄。我去,是要当着奶奶的面,砸了这盆儿孙满堂!”
“我要这儿孙满堂,烟消云散!”
张君现睁开眼睛,眼中戾气深重。“走,去二叔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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