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宫那天,阳光明媚,时光正好。
宋弋阳没有让任何人陪她一同进宫,所以,宋煜烈没有与她同行。
韩青瑶似乎才从凌风殿回来,所以见到候在殿外的宋弋阳,赶紧拉她进了芳华宫。
这本来是属于她的地方,先是被郭苓彤抢了去,现在又被韩青瑶占据。
这么一个地方,竟是让这么多人眼红送一样吧并不喜与任何人争抢,所以,对于这个芳华宫,她并没有想要夺回来的打算。
进了芳华宫,那里的一切都恢复了原样。
以前那些被郭苓彤改变的摆设都恢复了本来的样子韩青瑶……下了不少功夫啊。
不止要学会她的性情,还要熟悉她的喜好及一切事务。
韩青瑶……有些可怕啊。
宋弋阳在韩青瑶殷切的招待下端坐在韩青瑶的对面。
韩青瑶笑道,
“你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上次幸的你救了我,我本该登门道谢的。”
“不,不用了,只是小事而已。其实,我今日来找您,是有一事相求。”
“什么事?尽管说,我一定帮忙。”
这样豁达的样子真的像极了原来的她。
宋弋阳忽而有些怀念当年那个稚气洒脱的少女。
而如今的她却是丢弃了稚嫩的面孔,换了一身桀骜与冷漠的外衣。
现在的她不再豁达大度,她只是一个自私的人。她没有那么多闲心去追问旁人的事。
吴海枫会落得这样的下场,曹采清会如此凄惨结束一生,殷子卓会对荣天痛下杀手,这似乎都与自私的她有关。
宋弋阳接连的想起了最近发生的很多事。
“请您跟陛下说让郭桑和文謦转移至我府上,现在长侯府已经落败,我想让他们搬到我府上去,不知……”
“当然是可以的,只是,为何你对他们如此上心?”
“因为,我曾以他们为荣,他们是征战沙场的英雄,我仰慕英雄。”
韩青瑶沉默了一会儿,淡淡的忧伤挂在了她白皙而稚嫩的面容上。
“他们……曾经是我的一切。”
是吗?
宋弋阳却是觉得有点讽刺。
韩青瑶竟然扮演的如此逼真,就连宋弋阳都觉得自愧不如。
“那您会帮助我吗?”
韩青瑶不会拒绝,因为她的人设不允许她拒绝。
宋弋阳很清楚这个问题。
就是韩青瑶如何的不愿意见荣天,荣天来皇宫找她,她依旧要满脸微笑的去迎接荣天,即使她不愿意郭桑和文謦待在皇城里,但是,她不会亲口拒绝宋弋阳。
只因为,韩青瑶的人设是单纯而善良的没有心机的女人。
为了人设不崩,她必须扮演好一个不会轻言拒绝的人。
韩青瑶笑着点点头,答应了宋弋阳。
“你和语琴关系似乎不错。”宋弋阳没有回答只是相视一笑。
“你能告诉我如何才能与她亲近吗,她似乎不再像以前那样待我了,我想……可能是时间有些久了的缘故,毕竟那是五年的空白。”
宋弋阳敷衍道,“五年的时间的确不短,这么长时间的空白怕是很难修复。”
“那你能帮帮我吗,我是真心不愿意失去这个朋友。”
韩青瑶真切的样子太真实了。
原来这就叫演戏。
韩青瑶这是在拉拢她,宋弋阳很清楚韩青瑶其实并不是一定要和重语琴重归于好,她只不过是以此为契机来笼络宋弋阳。
宋弋阳微微颔首,“我尽量而为。”
既然韩青瑶要耍这样的心机,那宋弋阳何必去拆穿她呢。
看破不说破,那便是真理。
在这场博弈之中,躲在暗处的那个人是她宋弋阳。
宋弋阳并不着急,因为,她是谁,韩青瑶并不知情。
从韩青瑶那里出来后,宋弋阳便去了一趟天琴宫。
没想到,云凌也在那里。
方才……韩青瑶是从……
看着重语琴的脸色,韩青瑶应该不是从天琴宫走出去的。
那么云凌是看出了重语琴和韩青瑶那貌合神离的距离感,所以,他才会来这里跟重语琴谈论这件事。
宋弋阳已经让楚瑜和重语琴打过招呼了,所以,重语琴是知道宋弋阳今天要来的。
“我知道了,我会安排好的,恳请陛下先行离开,我和弋阳还有一些女人之间的话要聊。”
云凌轻声笑道,
“重语琴,你这是在赶朕?”
“是的,陛下,请您先行离开。”
五年的时间,足够改变很多事。
以前,云凌敌视重语琴,就仿佛她是他的敌人一般这五年的时间里,他们二人在偌大而孤寂的皇宫里互相慰藉,互相舔shi着伤口。
所以,他们的关系早已经不再试五年前那般。
云凌没有恼怒,反而是大笑着挥袖离去。
云凌在与低垂着脑袋的宋弋阳擦肩而过时,小声的对宋弋阳说道,
“宋弋阳,都是你教坏了她。”
宋弋阳着实委屈。
她承认她刚开始对云凌的态度的确是有点不识抬举,但她现在已经收起了锋芒,藏好了委屈。
哪里还有大逆不道之说。
云凌没有得到宋弋阳反驳就已经离开了天琴宫。
“弋阳你终于来了,我快闷死了。”云凌走后,重语琴又开始跟宋弋阳拉家常。
还没有完全缓过神来的宋弋阳被重语琴拉到身边坐了下来。
“弋阳,你猜猜陛下跟我说了什么?”
“让你和韩青瑶搞好关系?”
重语琴却是蛮不在乎的嚷道,“他说他夹在我们两人中间,实在无奈至极我才不管他呢,我不能委屈了我自己啊,我是真的不想跟韩青瑶走的太近,他不能够逼我做不愿意做的事。”
“的确不该逼你,事实证明,人在哪个阶段都有逆反心理。”
重语琴听完宋弋阳一本正经的回答,却是笑开了花。
“你怎么也不劝劝我。”
“你不喜欢做的事,我为什么还要劝你去委屈了自个,我有毛病吗?”
重语琴开心的拍打着宋弋阳的肩膀,重语琴其实是一个会笑的没有形象的女人。
宋弋阳故意喊疼,躲开了重语琴的攻击。
“真的很疼吗?”
重语琴似乎相信了,她竟然开始以同样的力道捶打着她自己。
“弋阳,不是很疼啊,我下手很轻啊。”
“可能……我皮比较嫩一点吧。”
重语琴凤目无奈又好笑的瞪着她,“弋阳,你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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